第17章 17.认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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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佑悠闲地去了五皇子的营帐等他回来,小洛子跟在他身后,愣是憋了半个钟头没敢说一句话。江元佑奇怪地看着他,小洛子他还是认识的,经常被靖珩带在身边,跟自己也算熟悉,所以他忽然这么沉默,让江元佑倒有些不适应。

        “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认不得我了?”

        “不、不是……”小洛子讨好般地笑起来,“宫里都在传怀兴公主将要和侯爷定亲的事,侯爷刚从边关回来就直闯公主的营帐,奴才觉得……”

        江元佑挑了下眉:“觉得什么,再过一年就可以等永安侯府的侯夫人了?”

        小洛子自然听出了江元佑的嘲意,猛一哆嗦:“奴才并无此意!”

        “呵。”江元佑十分自然地用了靖珩的茶具倒了杯茶喝,“我要娶谁,什么时候由他们做主了?”

        小洛子不敢接话。

        江元佑半杯茶下肚,颇有些嫌弃地说:“靖珩这茶的品味倒是退步了不少,改日不如叫南朔送些他们那儿的好茶叫靖珩尝一尝。对了,小洛子,我且问你,那位钟姑娘为何要跟在怀兴公主身边?”

        小洛子微微一愣:“侯爷说的是钟三小姐吗?钟三小姐是良妃娘娘请进宫的,上回太子妃桃李宴之后,公主又病倒了,醒来之后举止异常,御医说公主被梦魇住。恰逢国师归来,推算出钟三小姐是有福缘之人,常伴公主身边能叫公主安神。这几个月钟三小姐都在宫里,公主的身体也渐渐复原,看来钟三小姐有福是真有其事。”

        “桃李宴之后?”江元佑一想,这不是他启程去边关之时么,也就是说他与怀兴分别之后她就病倒,然后这位钟三小姐入了宫。

        再然后他收到了这一封决绝信。

        他远在边关并不知晓宫里的传言,但听小洛子这么一提,也理出了点头绪来。他和公主的亲事绝不是一般宫人可以闲言碎语的,既然有了这个风声,那必然是良妃有意撮合。她想要拒婚,无法从良妃那里下手,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看来她定是听说他曾经拒绝赐婚的事,决定让他一而再一番。

        今日之前他确是气恼的,只想把这封信拍到怀兴面前让她把里面的字全都给咽回去。

        至于现在,他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念及此,五皇子靖珩终于带着猎物回了本营,在皇帝那儿受了赏之后,听说江元佑已经回来,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这可真是稀奇,你一回京就直接闯到猎场来,若不是我知边关早已安定,我还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奏给父皇。”五皇子见他用了自己的杯子,朝他微微白眼,“你还真不客气。”

        “我回来自然是有要紧事,只不过是件私事。”江元佑耸了耸肩,寻了个干净的杯子,难得主动替五皇子倒了茶,“我听说有人想把我安排给自家妹妹,我当然要回来找他要个准话。”

        五皇子晲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先对怀兴图谋不轨?”

        “啧。”江元佑不禁咋舌,“你居然还真的敢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你不是常说让我离怀兴远一些,怎么,事到如今倒是你先反悔了?”

        五皇子心有不满,哼了一声:“怀兴从小便怕你,我当然不愿她委屈。但若她真的有意,我身为兄长,自然要满足她的心意。”

        “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怀兴。你放心吧,我并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得空了你去劝劝你母妃,别在我身上打主意。她要的东西,我若想给,自然会双手奉上;我若不想,她就算为此不惜毁了怀兴公主一生,我也不会让步一分。”

        五皇子皱了下眉,他何尝不知良妃心思,若不是以为怀兴真的对江元佑起了心思,他早已向母妃阐明内心。只是他奇的是,他打听来的消息不假,江元佑与怀兴私下相会是事实,为何怀兴和江元佑两个人都不认呢?

        “你对怀兴真的……”

        “靖珩,你是了解我的。我若心悦于谁,我必定会亲自求娶,旁人无法左右。”

        言下之意,我若真的钟意于怀兴,便会自行向皇帝请旨赐婚,而非等待良妃去吹枕边风。五皇子了解江元佑,亦知他此话真心,那先前那些又算什么?单纯只是把怀兴当成个小妹妹,难得去照拂了一二,只是被宫人会错了意,以为他们真的心悦彼此?

        五皇子心里奇怪,还是问出了口。

        江元佑却笑了笑,十分神秘地对他说:“嗯,至于为什么,之后再告诉你。”

        五皇子正要再问,皇帝却派了人来唤他过去问话。他总不能叫天子等他,只能暂且放过了江元佑,急忙出了营帐。江元佑失笑地看着五皇子,他领走前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实在太过有趣了。

        待他走远之后,江元佑叫来了他的小跟班如鸿,此次回京匆忙,他只带着如鸿一路马不停蹄,其他人都还走着官道驿站呢。

        他低声吩咐了如鸿几句,如鸿诧异地抬起头,瞧上去有些为难,脸都皱了一团:“侯爷,这叫我上哪儿弄去……”

        “这点小事还要本侯教你吗?”江元佑眉尖挑了下,“我给你一天时间,足够宽裕了吧?”

        如鸿哭丧着脸,别说一天,给他三十天都不够啊。

        那些传言说得一点都不准,他家侯爷什么时候只对敌人魔鬼了,他对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好吗?

        如鸿抖着身子,认命地出了营帐。江元佑似乎心情很好,又从怀里取出了信,重新读了一遍。奇妙的是,先前令他气恼不已的字句,如今读起来,却有了一丝别的意味。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小美人的脸,美目圆瞪,端得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致。

        “钟三小姐……钟雪茹,是吗?”

        秋猎之后,钟雪茹并未随怀兴一起回宫,而是跟着长兄钟雨霆一道回了都督府。钟雪茹喝了许多果子酒,这酒相对恬淡一些,但也禁不住多喝,钟雪茹醉醺醺地坐在回家的马车里,一路颠簸着靠在钟雨霆身上。钟雨霆无奈地看着身侧的小妹,只得分出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生怕她被秋夜的风吹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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