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新的任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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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食堂的路上,沈窈落后几步,和魏雅歌并肩而行。

        眼看快要到食堂大门,沈窈压低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染染那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是个聪明人,魏队,我说的对吗?”

        不知道女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魏雅歌垂眸不语。

        “司叙那人吧,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不过你也是实验室出来的,想必知道,他护短。”

        魏雅歌脚步停下脚步,直视沈窈,沉声道:“沈助,你到底要说什么?”

        “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聊天。”沈窈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出话措辞却极为犀利,“魏雅歌,你要是还对司叙有非分之想的话,我劝你最好早点死心——不说我们沈家待染染如何,只要她江染染流着我们沈家的血,沈家也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这是要替江染染撑腰?魏雅歌觉得好笑,便也直接笑出了声:“沈窈,沈家好像不是你做主吧?”

        在她面前充英雄,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呵呵,魏雅歌,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沈窈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满含同情,“胡禀死了,染染找到我大哥,告诉他人是她杀的,我大哥不仅没有罚她,还替她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你该庆幸现在沈家做主的是我爷爷,不然,为难了染染,你会死的很惨。”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窈不会是在告诉她,沈扬很看重江染染吧?沈扬?哈,那种下三滥的色胚,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魏雅歌轻嗤一声,表示不屑。

        说实话,沈扬为人,说好听点是风流,说难听点就是不正经。所有人,包括她,从来没有把沈扬放在眼里。

        那家伙,靠着沈家积世代累的家业和沈朗的扶持才能活得像个浪荡公子,离了沈家,他就是社会里的渣滓,轻轻一脚就能把他碾成齑粉。

        “话就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沈窈说完,晃晃悠悠地往食堂去了。

        魏雅歌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便没了胃口,径自转身回家。

        沈家,沈扬,江染染……若真如沈窈所说,她或许应该在沈朗退位之前,解决江染染。

        ……

        江染发现,最近司叙吃饭越来越不乖了,比如现在。

        她洗完手回来,司叙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看碗里的排骨,又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桃花眼眼尾微挑的弧度更加明显,瞳中似沉了星辰万千,隐隐期待。

        江染面无表情坐下,把筷子塞他手里:“吃饭。”

        司叙接过筷子,扒了一口米饭,不吭声。

        江染觉得他现在这样真的很像以前孤儿院里喂养的那只流浪狗,明明很想要,却只是哼哼唧唧不说出口。

        她夹了一块排骨喂他:“七哥,排骨冷了就不好吃了哦。”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唤她七哥,司叙微微拧眉,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不要这样叫我。”说完,咬住她送到嘴边的排骨。

        江染本就是带着几分调侃,他不喜欢,她便不叫了:“那你喜欢听我叫你什么?”她忽然纠结于这个问题,“魏雅歌他们都叫你七哥。”

        别人也就罢了,一想到魏雅歌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呼唤他,她就只想打人。

        终于等到小姑娘投喂的司叙细嚼慢咽,解决一块排骨后,随口回道:“你喜欢什么?”

        以前那些人都是喊他的代号,后来,亲近的人喊他七哥,不熟悉的人喊他司教授,只有顾云清那个憨憨会自来熟地在“司叙”和“七哥”之间来回切换。

        在遇到她以前,他一直觉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直到回到基地那天,被关在门外的她软声软语的央求他,那时她是怎么称呼他来着?

        想到这里,司叙看着女孩的眸子里染上丝丝笑意。

        江染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听到他的回答,她点头道:“那还是叫司叙吧,我也觉得叫七哥挺别扭的。”

        司叙:“……”眸子里笑意消失,继续低头闷闷地吃饭。

        江染还在念叨:“我以前问阿沁为什么叫你七哥,她说是楚队先这么叫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知道了。”她瞅着他白大褂上的工牌,“这个工牌上的数字,是你的工号吗?为什么不是0001?”

        他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工牌不该是一号么?为什么是七号?

        “不是工号。”司叙道,“是代号。”

        “代号?”江染知道代号是指什么,“是以前在实验室里的……”实验体的代号?

        司叙:“嗯——我是七号,那一批实验体里,排在我前面和后面的人都死了。”

        只有他活了下来。

        西岭基地的实验室原本是用于研究各种病毒疫苗的,后来因为各方势力的介入,渐渐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沦落为那些人争斗的工具。

        那些无辜的孩子,在被送到实验室之前,绝对不可能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更何况,如果魏雅歌没有撒谎,司叙被送来实验室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

        而江染染的父亲,是实验室里的操刀人,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胁迫,都不能否认,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对不起,司叙。”想到这些,江染觉得眼前的排骨都不香了。她放下筷子,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嗯。”司叙接受她的道歉,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学着她说话的语调,“排骨冷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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