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暗里的较量(1 / 2)
晚上11:30,阿斯克陪着诺菈,来到了贫民街区的多洛克路。
“会不会有危险啊。”诺菈看着两边漆黑的道路,还有睡倒在巷子里,身上盖着纸板箱的流浪汉,有些害怕地小声说道。
“诺菈,去任何地方都有危险。”阿斯克淡淡说道,“否则我就不会陪你一起来了。”
“嗯。”诺菈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来到44号房屋的门口,她伸手想要敲门,被阿斯克拦下了。
阿斯克举起剑柄,叩响了房门。
是担心房门上有超凡力量陷阱吗?诺菈顿时又有了记笔记的冲动。
房门开了,里面是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看见某个人影坐在床上。阿斯克心中冷笑,果然是敌人。
诺菈往里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忽然就有阴冷的感觉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侵入了身体,正在和自己争夺身体的主导权。思维迟滞,感觉钝化,诺菈只觉得呼吸都艰难起来,她想要大声尖叫,却发现喉咙声带失去了控制,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斯克也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他已经是level1,灵性比诺菈强壮太多,因此还能勉强动弹。在身体逐渐不听使唤的情况下,他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慌张的情绪,只是缓缓调转手腕,枪口瞄准了左边的黑暗。
砰!!!帝国之鹰的怒吼声响起,诺菈只觉得仿佛被巨锤当面砸了一记,从耳鼻中几乎沁出血来……同时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跌跌撞撞地扶住门框,就看见阿斯克打起火绒,照亮了房间里的景象。
这是一间大约十二平米的简陋平房。某个黄色教士袍的年轻男人坐在床上,双眼翻白面色青紫,显然是已经是死了。另一具尸体在左侧门后的阴影里,是个三十多岁披着黑袍的中年男人,胸口被猎象弹炸开了一个大洞,满身染血软软地瘫倒在地,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是灵体II的超凡者。”阿斯克快步上前,开始搜索床上年轻男人的随身携带物品,“灵体II可以自由操纵附近的灵体,让它们附在无生命的物体上,比如附在手枪上就可以开枪。或者是侵入生命体,和身体内的灵体争夺主导权。”
“当然,这不是万能的。”他指着墙角的尸体,补充说道,“序列越高的超凡者,被灵体侵占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我从进门开始,就在棉甲臂甲里握好了手枪。仅仅是偏转手腕角度,扣动扳机的话,在抗衡灵体入侵的状态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原来如此。”诺菈莫名地有些羞愧。在开门的瞬间,阿斯克已经做好了持枪反击的准备姿势,而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探头往里面看,两人之间的实战经验差距也太大了吧。
而且就算自己处于警戒状态,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把坐在床上的尸体当做敌人,哪里会想到真正的敌人躲在左侧门后的黑暗中呢?对了,阿斯克是怎么知道的?
“一石二鸟,你走运了诺菈。”阿斯克从床上尸体的衣袖里,摸出两张配方来,“生命I和光芒I,这是个企图晋升level2的生命教派超凡者,可惜刚拿到配方还没付诸行动,就死在了这里。”
他最后拔下尸体手指上戴着的黄晶石纹章戒指,瞄了一眼,转身又去搜刮墙角那具尸体了。诺菈看着床上的尸体,有些不安地咬紧下唇:“所以……邀请我到这里,其实是个陷阱?”
“也许。”阿斯克说,“也许是生命教派在聚会上,得知有人在求购生命I的配方,所以吸引你过来打算拉你加入组织,结果中途被灵体教派的人截杀了。又或许截杀发生在更前面,参加聚会的是灵体教派的人,怀疑你是想加入生命教派的新人,所以故意吸引你踏进这个陷阱。”
“我认为是后者。如果仅仅是得知求购生命I,就拉你进入组织,那生命教派也未免太草率了。”阿斯克分析说着,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灵体I的配方、属于床上那具尸体的生命I超凡特质,以及这位凶手本人的灵体II超凡特质。
这次真是赚大了!阿斯克满意地想。三张序列I的配方,两个超凡特质(lv1和lv2),还有生命教派的戒指,加起来的价值起码在600-700磅。游戏论坛里玩家们总结“杀人放火金腰带,种田发展被淘汰”,可并不是胡乱编梗啊。神秘界和世俗界的物价实在相差太大了,他在帝都的两座商铺总价也才1200多磅,如今干掉一个超凡者就回收了一半。
“走吧。”他拉着诺菈离开了现场。
“生命教派和灵体教派是死敌?”诺菈好奇问道。
“生命教派又叫德鲁伊教派,起源于古代凯特民族,他们掌握着‘牧树人’的血脉路线,其中主序列是‘生命’和‘光芒’。”阿斯克解释说道,“灵体教派则起源于古希瑞斯人,他们掌握着‘灵巫’的血脉路线,主序列是‘灵体’和‘亡灵’。”
“两个教派在第三纪曾经是亲密的盟友关系。当时的古所罗门共和国的军事力量几乎征服了整片大陆,希瑞斯和凯特民族都被迫臣服于所罗门民族下,因此也有同仇敌忾联手反抗的意思。‘生灵歌者’血脉路线就是两个教派蜜月期间的产物。”阿斯克详细地解释道,“后来第四纪随着所罗门帝国东西分治,希瑞斯民族彻底融入东所罗门帝国,开始以所罗门人自居,而凯特人则被贾曼尼人所吞并,由于思想文化渐行渐远,两个教派也就最终决裂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第三纪期间两个教派联系过密,彼此都知晓且拥有对方的不少机密消息。因此在决裂后,双方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阿斯克悠悠说道,“所谓切骨恨乃枕边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这样吗?”诺菈立刻浮想联翩,脑海里开始脑补两个教派跨越上千年的,纠葛着爱恨情仇的悱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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