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微妙变化(2 / 2)
但小妾脸上殷虹的巴掌印以及身上一道道指甲抓出的血痕却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做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赵秉谦陡然间抬手一巴掌甩向了小妾,清脆而响亮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只见他面目扭曲,身子颤抖,恶狠狠的怒吼着:“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女人名节重于生命,虽然她只是个小妾,但却使赵秉谦尝尽了男人最痛之伤,所以,在赵秉谦的心中,她已经死了,而且也必须去死。她已经沒有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如果容许她继续活着,无疑是在时时刻刻将屈辱摆在自己的面前。
挨了巴掌的小妾诚惶诚恐,立时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祈求老爷宽恕,她指望着用自己的眼泪來换取这个男人的心软。但她想不到的是,这眼泪反而使赵秉谦心肠更加硬如铁石。
“你今晚就死。绝不能活到明日太阳升起。”
直到此时,小妾才彻底慌了,之前她以为赵秉谦只是在说气话,现在看來却是动真格的了。
“老爷,老爷……”
“你不要叫我老爷,从今日开始,你我情断义绝,赶快去死吧,别活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了。”
恐惧使得小妾嘤嘤哭了起來,既伤心又绝望。而那一个时辰前还温存无比,此刻却心如铁石让她去死的男人已经决然离去。
牛金松将赵秉谦的供词放到李信的桌案之上,言及郑鸿魁果然倒戈投降,诈使赵秉谦将他在浙江的贪墨之事一股脑的都套了出來。
“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而李信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牛金松眉飞色舞了一阵后,也觉得房中气氛不对,便讪讪的闭嘴,站在原地等着李信说话。
只是,房中竟沉闷了许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信才带着疲惫之意道:“郑鸿魁把赵秉谦的小妾奸污了,”
牛金松听李信提起这件事就知道不妙,但又不容抵赖,只好不情愿的点点头。不过他还是试图解释几句。
“赵秉谦不是好鸟,他的小妾也好不到哪去……”
出乎牛金松意料之外的是,李信并沒有就此事大发雷霆,而是疲惫的挥挥手,“就这样吧,出去。剩下的事按照既定计划去办就是。”
李信的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使得牛金松心里反倒沒底了,他想问个究竟,但李信终究是沒给他机会。
于是,牛金松只好抓紧问了关于郑鸿魁的处置。
“那,那郑鸿魁还关不关了,”
李信寻思了一阵才道:“让他即刻來见我。”
牛金松得令出去,令人将郑鸿魁带到李信的书房之外。
郑鸿魁自问今夜立功,知道自己的危机已经过去,见了李信身边的亲信牛金松后赶忙点头哈腰的问好,不过却瞧见这位粗豪的武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便问道:“军门何以愁眉苦脸,”
牛金松沒好气的瞪了郑鸿魁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
牛金松觉得今夜为郑鸿魁背了黑锅,便斥责道:“让你去诈审郑鸿魁,谁让你奸.污他的小妾了,大将军向來最厌恶这种事,现在可好,让大将军知道了……”如果不是眼前此人对李信有大用,他真想上去狠狠抽此人一顿马鞭。
岂知郑鸿魁却嘿嘿笑了:“此事是下官做下的,与军门何干,沒事,下官这就去向镇虏侯澄清。再说了,你以为下官真是兽性大发饥不择食,错矣,那赵秉谦性情顽固,若非以此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今夜之事又岂能这么顺利,再说,姓赵的本就有取死之道,贵军陆军门以及熊尚书的遭遇,都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干系。否则以高振辅不过是个小小的市舶司提举,如何能有这般能量,让我郑家水师毫无征兆的就奇袭成功,就算浙江的海防在薄弱,也不至于此。”
牛金松沒想到这厮居然有心敢主动承担,对郑鸿魁的感官不禁好了几分,便道:“如果你能将熊尚书营救回來,大将军必定高兴,此事或许就不追究了。”
“这还不容易,熊尚书现在被关在浙江外海的岛屿上由在下亲信看管,只要下官派人送信去旦夕可回到陆上。”
牛金松闻言后喜上眉梢,“居然是这样,你如何不早说,倘若这能将熊尚书毫发无损的救回來,或许你就可以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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