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忠君爱国一贯之(1 / 2)
一开始于紧还能沉得住气,但时间一久他心中也是不自在起来,说不得又给金善施了一个眼色,方才金头领急中生智的表现令他很是欣赏,如今事情又是稍稍陷入僵局他出来说话就是最好的缓冲。
又是我?金善见了不由一阵腹诽,想想之前与于夫罗单于说过的一事便干脆言道:“燕候,以往两族多用和亲之法,我等也可效法。”
“和亲?”如今刘毅已然不是初来汉末之人了,和亲并不是大汉对异族的妥协而只是一种手段,无论汉唐,强盛之时当真会怕匈奴或是突厥?更多的考虑还是得不偿失,在那些帝王眼中北方皆是荒芜之地,劳民伤财劳师袭远又有什么好处?倘若将漠北换成中原的土地你再试一试?
按后世的观点,要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舍一女子便换来异族的称臣边疆的安稳有何不可?再加上华夏一向以来的仁恕思想,和亲成了一种政治手段也是必然。换了刘毅还在边军中时是定然不会接受的,但十年过去他已然可以理解这个时代的想法,不到迫不得已又何须兴兵?
只不过大汉皇室到了献帝这一辈是人丁稀少,公主老的老小的小谁又能用以和亲?况且朗生多多少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的。会盟就会盟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了不起少要一些东西,反正此事对他有利。
这边刘毅刚刚打算开口,那里金善却是继续言道:“君侯,单于的察兰小姐今年不过二十,也是我匈奴之中的一颗明珠,君侯既然能纳蹋顿单于之女又何必独轻我等?倘若两家结为亲属不是更能安那些头领之心吗?至于牛羊什么的,我部落各出五百只。”
“我去,原来是这么个和亲。”金善此言一出,于紧和刘毅都是一般的想法,右贤王这才记起前番刘豹之事时金善就有过如此建议,没想到今日旧事重提,但此事可没有得到单于的许可。
“君侯,察兰小姐心高气傲,言称非盖世英雄不嫁,草原上那许多儿郎竟无一人可入她眼,而说起英雄豪杰,又有谁能与君侯并论?年岁地位样貌皆是合适,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这边金善见于紧不言只当他是默认,越发来了兴趣,又是一番言语。
在金善眼中事情很简单,蹋顿单于出了一个女儿换来乌桓如今的强盛,于夫罗身为南匈奴单于又为何不能为全族着想?再言察兰小姐嫁给刘毅还能差了?这般的年轻俊杰哪里去寻?而真的能够成功,不但可以拉近两族的关系,自己还能得一个媒人的身份,以后将大有好处。
刘毅一时也不好说话,只将眼光又看向于紧,他察言观色似乎金善所说有些出乎右贤王的预料,难道于夫罗并无此心?他当然不会在意一位异族美女,但真若如此的确可以显出匈奴的诚意。
大汉西都,长安城,王莽之乱前一直都是帝都所在,光武中兴刘秀将都城迁到
了洛阳,但亦丝毫未能影响长安的繁盛。前番董卓裹挟献帝与大臣们再次迁都又带来了东都十二万富户数十万的人口,令得如此的长安是格外的繁荣,比之东都洛阳此时的长安可以说是全面超越了。
未央宫,西汉皇朝的正宫,建于高祖七年,位于长安地势最高的西南角龙首原上,更是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监造,连绵一片高墙楼台气势十足。董卓迁都之后皇宫自然还在此处,未央宫名义上的主人也换成了献帝刘协,今年他也有十五岁了,刚刚纳了车骑将军董承之女为皇后。
黄昏过后,掌灯时分,未央宫正殿之上刘协黄袍在身坐与龙椅之上正在查阅各地奏折,身边则是两个小黄门伺候。少年天子看着案几上的奏折很是认真,不时还提笔写上几句批语,显然很有兴趣。
年初在一干老臣的压力之下,又有感四方诸侯的威胁,董卓已然渐渐开始还政与天子,十五岁在大汉已然可以算作成年男子了。当然献帝所能看到的这些奏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可对他而言已然是进步。
史书上的确有过董卓夜宿龙床等等的记载,不过具体如何已然湮没在历史之中,至少在联军之后他的手法由残忍暴虐改向了怀柔。比如在一定程度上听取大臣的意见尊重天子,又比如为其挑选名师加以辅导,这个人亦是当今名士,也就是蔡琰之父蔡邕。暴力不可能解决一切问题,董卓心中亦知他若想取天子而代之,至少在眼下是并不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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