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方是良方所(1 / 2)
鲁王刘信跟着严星苟昌杨灿等人再入帅帐,此时甘宁还在沙盘之前详观战情,左边那个形容颇为丑陋却是别具气度的年轻文士正是“凤雏”庞统庞士元,如今在汉军之中他的名声已然不在四大军师之下,前番中原大决战之后陛下亲自为其夸耀战功,言其之语实是有暮鼓晨钟之效,右边那人便要俊赏许多,蓄起的三寽短髯更见名士之风,徐州治中徐庶徐元直,几番大战下来这三人配合已是极为默契。
“见过靖海王,庞军师、徐军师。”三人进帐之后都是容色一敛上前施礼,此乃帅帐之中,平时他们还是习惯以二将军称呼甘宁的。
“有事说事,某没有时间听尔等多言,信儿你又来为何?”兴霸双眼依旧紧盯在沙盘之上,头也不抬的说道,和赵云一样他对这称孤道寡也是很不习惯,光从脚步声中他也能听出是刘信去而复返,虽然都是王可兴霸乃军中主帅又是鲁王二叔,故如此也算不上失礼。
“信无甚要事,见三位将军前来过来和军中前辈及二叔学习一番。”甘宁可以如此对待刘信,严星等三人自然要等鲁王先行出言,刘信微微一笑说完之后便很是自觉的走到徐庶身边看起沙盘来。
等刘信一说完三人一时间却是犹豫起来,虽说事前已经在心中想了很多次可真正面对甘宁却还是有些敬畏,这数年来身居高位兴霸的威势亦是极重,尤其是在那些老部下心中,忐忑之感是避不开的。
“有事没事?没事都给我回去盯着,这里没工夫招待你们。”他们不说话兴霸倒是抬起头来看着三人出言了,眼光很是严峻。
三人之中岁数最大的苟昌深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言道:“二将军,这一次的仗我飞虎军打得太憋屈了,明明之前演练过多次分进合击配合之法却硬是不用,叫人百思不解,末将知道二将军专注战时原本不该打搅,可你让我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我这却有力难施实在是受不了,还望二将军下令我等合力出击,三日之内必定拿下那八卦洲与江心洲,到时候哪怕将军打我的军棍我也认了。”一般而言这第一句话是最难出口的,一旦说出后面便是顺其自然,大有酣畅淋漓之感。
“我等所见皆与苟将军相同,若是打不下二将军尽管拿我三人问罪便是,该打鞭子还是军棍我们绝不皱一下眉头!”严星与杨灿二人为苟昌的胆气所感亦是异口同声,一时间气势颇为豪壮。
“哟,这一个个的胆量见长啊,来我这耍起威风来了,要不要某家给你们三个扬声筒喊的全军皆知?打你们军棍?就冲尔等方才之言乱我军心杀头也不冤。”甘宁出言面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声音虽是不高但威严尽显其中。
“二将军赎罪,我们这也是被战事憋的,岂敢与军法有犯?”闻听甘宁之言三人都是心中一凛,方才的语音的确是大了一些,可这不也是压力之下的结果,不大声说出郁闷之情那心里总有些虚。
“战事憋得?尔等在幽州武院之中的所学都被你们借着粮食拉啦?大战之际两军对垒岂有不先行互探虚实?战前尔等是何言语?当年江东水军都不是对手如今这扬州水军还不是手到擒来?我问尔等抛开战船不提敌军战力可在我军之下,倘若刘备还有后手未现你等可感保证三日之内拿下两洲?可敢立军令状?”甘宁面罩寒霜声色俱厉,这几年飞虎军实力大增心气极高战前确是有很多将领没有太将扬州水军放在眼中,眼前的三人也在其内。
“这……”三将一时对视无言,二将军说的也是,哪有两军大战一上来就将底牌尽数亮出的?他们有合击之法敌军未必没有准备。
“看着兄弟们倒下尔等心疼,本王就不痛心吗?可尔等身为战将岂能不知慈不掌兵的道理?此战关乎陛下一统大业谁敢轻忽,尔等此时来此像某家叫苦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精炼战法减少士卒损伤,更要知道敌军所长何在?否则便是一群井底之蛙,甘某可不要这等无用的属下。”兴霸继续言道,此时他的语音却是越来越大了。
“二将军息怒,我等原就是粗人……”苟昌急忙出言解释。
“粗人?堂堂的大汉将军还跟我说是粗人,拿这个做理由我看你这个将军就不要干了,省得陆军众将军看我的笑话,你要不行我马上换行的上,汝二人也是一般,知道自己粗就该下心思好生学之。”甘宁听了这句就是心头火起,竟是行到三人身边喝道。
“二将军息怒,我等知道错了,这马上便回营整军详商战法。”甘宁说军棍也好杀头也罢说实话三人还不怎么畏惧,唯独这换人却是万万不能的,当下不由齐齐退了一步之后方才躬身言道。
“此事下不为例,都给某家滚回去,三日之内要将敌军所长和你等如何破之书与之上呈递上来,三天之后的此时某要是看不见此物汝等就等着换人吧,到时候就让你们在江边看戏。”甘宁冷冷的道。
“滚,马上就滚,二将军放心。”三人一听这句话心道真要如此还不如一刀痛快,急忙连连施礼转身便走,脚步极见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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