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龙云小筑惊人一举作歌魂 颐和茶楼予油四问话根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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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酒下肚,韩若冰只觉得咽喉、肠子火辣辣的有种灼烧感,不禁皱了皱眉。

  郎轸行眼观六路,立刻收在心里,微然一笑,扭头碰了小董的杯子一兜而进,说:“敏儿,看,我终于找到了超过我师父的技能。”

  董敏说:“找到找到呗,司空见惯的,你超过你师父的技能那还不多着呢,例如油腔滑调、流里流气,这样子说白了就是傻。”

  郎轸行说:“你哪里看出我傻了?对了,你好像在说我师父够傻得了,我比他还傻。”

  董敏说:“我可没那意思?”

  郎轸行不失时机地追问:“那你什么意思?”

  董敏说:“你师父没你傻。”见郎轸行大笑,知道上了当,忙去给韩若冰道歉:“韩哥,不是那意思,你不傻,很精的。”

  韩若冰立刻笑了,问韩露汐:“露汐,你从哪儿找来的小助理,很可爱哈,你们俩就这样闯上京的?”

  韩露汐便揽了董敏的肩膀说:“我同学,从小玩到大的,我来上京,她也就跟着来了。”

  郎轸行说:“董敏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姐姐你是留了几级才和她同学的,是不是只顾练武了,耽误了学业?”

  董敏说:“你哪那么多疑问,能上起学就不错了。”

  韩若冰便抬眼看去,韩露汐一身墨绿色风衣,显得英气洒洒,脸色白皙、神色郁然,便知她定有伤心之事,只是这种气氛下不能多问,怜惜心又不容他沉默:“看不出年龄差的,你们四川气候养人,露汐的皮肤真好,白皙粉嫩的,跟十八岁差不多。”

  韩露汐便笑说:“我长得一般,就是白,一白遮百丑。”

  郎轸行起身趴近去看,审视良久,又侧身去盯着董敏看:“嗯,都挺耐看的,不是一白遮百丑,一白遮十丑而已。”

  韩露汐挥手就是一拳:“你会不会说话?”

  郎轸行又捂了肩膀:“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先是师父给了我一指,差点伤及小弟弟,后被姐姐打了一拳,现在又一拳,还让不让活了?我现在腿疼、肩疼,敏儿妹妹,要不你给我按摩按摩,肩膀我自己负责,但我弯不下腰的,大腿根这,就交给你了。”

  董敏起身便打:“你怎么这么流氓?”郎轸行躲了,董敏追了,直奔楼下。

  韩若冰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俯身把韩露汐的小腿轻轻托了放到自己腿上,手触摸的一刹那,只觉细润柔脂、滑软似酥,又觉一阵清凉直透手掌,便有抚摸温存之意。他不由赞叹道:“冰肌雪肤,你的腿型真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你的手型我是见过的,没想到脚型也这么好看。”

  韩露汐说:”那你就多看看。”

  韩若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去倒了酒在杯里,火机点燃,手指火里一探,迅疾去抚她脚踝。

  韩露汐被他一碰小腿时,脸便腾得一红,却不想抽回,任他搬了,又听他夸自己的手脚好看,便不由满面春风,情意绵绵,正自心醉神迷,此时被他热敷脚踝,突地一疼,“啊”了一声不自觉收了一下,他望了她一眼,却是手把紧她小腿:“疼吗?忍一下,过去就好了。”说完,一蘸一敷,一搓一揉,不一会脚踝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传来的是皮肤丝丝的灼烧感。

  “韩哥,你最后让我青龙摆尾,我不明白,你给我说说,要是使了那招会不会比这伤得更厉害?”

  “不知道,但形势逼人,不青龙摆尾,一旦被冯默婷固了你左腿,一个前扑转体背靠,别说一个反关节裸绞,即便一个变式木村锁,那就不是脚踝了,是你的小腿都有可能断掉,毕竟你们的规则是没有叫停投降的,是要一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冯默婷被你托得都红眼了,难说她不下死手。”

  “我当时是犹豫了一下,我舍不得我的脚踝。”

  “嗯。幸好冯默婷知你爱惜腿有点掉以轻心了,她只是下意识地逆着你本能的挣脱伸蹬之力左右扭转,而没有直接发力将你掀翻,这才给了你“浪里腾蛟”的机会。不然,结果不可预料。”

  “嗯,韩哥,我是有点运气了。多亏你最后再次大吼,不然我真的下不了决心。”

  “露汐妹妹,别打黑拳了,这太危险了。”

  “你心疼我?”韩露汐目不转睛地望了韩若冰。

  “这……”韩若冰开始胡思乱想。

  “心疼就心疼吗?干嘛扭扭捏捏的,还不如韩姐姐痛快。”郎轸行正好进门,把韩若冰的酒倒入湖中,又满满倒了一杯:“来,师父,痛快地干一个,今晚我又从师父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我高兴,先干了。”

  董敏随后进来,默默地坐了,低着头不说话,韩露汐见她头发纷乱,便手背去摸她脸,烫烫的,心中就明白一二。她斜眼看郎轸行:“请郎公子别欺负我董敏妹妹哈。”

  郎轸行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明月朗朗,烈日昭昭,我郎轸行没有欺负小敏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的。”

  韩露汐说:“谁信啊?”

  郎轸行刚想说,董敏却抢先说:“我……我信的。”

  韩若冰看了一眼含羞带俏的董敏,又看了一眼郎轸行,竖起大拇指:“徒儿,你厉害,师父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你登峰造极的,和你师叔有一拼。”

  郎轸行说:“师父,你也行的,不过你要脸面,有战术技巧发挥不出来罢了。我脸皮厚,什么都不顾。”

  韩若冰说:“你脸皮厚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郎轸行说  :“我18岁,就是该厚的时候,等长大了,或者结婚了,恐怕连厚的资格都没了。”

  韩若冰与韩露汐面面相觑。

  “大家一块再干一杯,我就再厚脸皮一次。”  郎轸行与每个人碰杯,见大家都饮了一杯,接着说:“为庆祝韩姐夺冠,我跳个街舞助个兴,这是我咬牙切齿一跺脚花50元学费学的,献丑了。”

  郎轸行一撤身,便如蟒蛇起舞,时而太空步、时而机器舞,有模有样。

  董敏发现了郎轸行新的闪光点,眼睛开始放光,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舞罢,郎轸行腆着脸骄傲地问韩若冰:“师父,咋样?”

  韩若冰却冷冷地说:“很好,你果然没有骗我们,的确是献丑了。”

  郎轸行傻笑之后就扯了韩若冰一起舞蹈,见韩若冰冲拳潭腿的舞蹈动作,大呼小叫:“靠了,我终于有翻身的时候了,可以教师父了,哈哈哈哈。”

  ……

  午夜将近,云龙小筑终于安静下来,四人喝得东倒西歪。

  郎轸行摇摇晃晃站起去扯董敏:“走,不打扰师父了,下楼,我给你讲我的传奇故事去。”

  董敏醉态可掬,腆着脸笑:“传奇故事?刀光剑影?吓人吗?不吓人……我……我可不听。”

  郎轸行奸笑着说:“吓人,绝对让你大惊失身。”

  董敏说:“不是……不是大惊失色吗?”

  郎轸行说:“都一样,反正都是毛骨耸然的。”

  韩露汐醉眼惺忪:“韩哥,你酒量真差,两瓶酒郎公子喝了一瓶,我和小董喝了一半多,你看这还剩了这么多。”

  韩若冰说:“白酒,我就2两的量,到位了。”

  韩露汐说:“那不行,酒不能剩,必须喝完,我都这样了还喝呢。”说完指了指右腮帮子。

  韩若冰依然摇头推拒,韩露汐只得单腿跳了,坐他身边,一手揽脖子,一手端酒强灌。近饮尽之时,就听楼下“啊”地一声,静谧的夜空中郎朗传来,摄人心魄。

  韩露汐便是一惊,酒洒了韩若冰一脖颈:“咋了?郎公子打小董了?”

  韩若冰似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忙说:“没事的。”

  韩露汐说:“那声音叫得那么大,分明是被打疼了,你去看看。”

  韩若冰说:“不方便的。”见她还在侧耳倾听,便说:“别管了,该你喝了。”

  韩露汐说:“不喝了,我听听。”

  韩若冰说:“别听了,听了,你会后悔的。”

  韩露汐却不说话,抚了韩若冰的肩膀,侧耳以听。

  由此,不饮酒,不复谈,韩若冰无奈举目远眺。

  但午夜的龙云小筑,山空人静,鹊鸟早已归栖林莽,游鱼业已静寐水底,惟清风徐来,引人遐思,意犹飞动。

  月笼远山,云木杳霭;物影婆娑,幽邃寂寥,若有仙人隐居。又映月水漾,流转泠然,淙淙有声,如曲如歌。

  山峦水色,或远或近、或深或浅,风情野态,不可名状,便若湖山招我,诱人独往会心,神魂逸荡。

  经时,韩露汐静听无果,方欲起身再去斟酒,却听一种声音幽幽传来,似负痛似欢乐,似凄怨似舒畅;时而轻快时而柔缓,如泣如诉,却又石破天惊,欣欣然沁心入脾,便无尽新奇、无尽畅想。

  韩露汐问:“哥。这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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