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生由来迷取舍 魂梦方知爱浅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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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时凝结,但好像身后又有暗流涌动,将两人卷裹着向一起靠近。

  江小爱便目不转睛痴痴地望了他的嘴唇,直到邱牧阳心神领会,再难自持,与她“舌剑唇枪”。

  ……

  水天一色,万籁俱寂,但天风渐劲,凉入肺腑。

  江小爱不失时机地说:“风好大,好冷。”

  邱牧阳便敞了羽绒服将她包裹进来,一如那日风沙中暧昧情景。江小爱顿感温情四起,乖巧地俯在他怀中,仰脸望他。他正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江小爱问:“你在想甚?”

  邱牧阳说:我在想‘舍得’,你说我们的人生为了什么?人多追名逐利,贪图美色,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有时过犹不及,反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但‘舍弃’真的能放下一切吗?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超然旷达,得失随缘?这‘得失随缘’恐怕只是在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我安慰。”

  江小爱说:“我便放不下,我经不住诱惑,哪怕明知道鱼饵后是利钩,我也要去吃,我是一只7秒记忆的小鱼。”

  邱牧阳说:“我也不能例外,我现在已经是挂钩之鱼。”

  江小爱噗嗤一笑说:“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天生一对‘奸夫淫妇’。”

  邱牧阳说:“我咬的好像是双钩。”

  江小爱以为他说的是他爱人,便说:“我知道的……可我就是不愿意松口,只要你让我吃,我就毫不犹豫、不讲道理地去吃,不管几个人吃,我吃便吃了,哼!”说完,仰脸亲他一口。

  邱牧阳仰头一指寥空,说:“有舍才有得,但舍了真不一定有得,付出与回报不见得成正比。但付出便想回报一点来说,似乎也违背了人生大义规则。所以说,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观点,还不如不去思考,只看这寰宇浩瀚美景,你难道不喟叹人生之微小苍白,继而想这尘世的浮沉荣辱都等若纤尘了?”

  江小爱看他忧郁的目光,知道他话中有话,暗有所指,敬佩之余便生疼惜之心:“我看你文韬武略、满腹经纶的,当年高考怎么会?”江小爱没有说下去,她的意思是你这么有涵养,怎么只考了个三本?而自己是上京大学的。却怕邱牧阳有难言之隐,又怕他误以为自己骄傲自负,所以话留一半,半吞半吐。

  “我哪是满腹经纶,是满腹痉挛。”邱牧阳想起自己匪夷所思的高考,改了名字,搞不清是“沐阳”还是“牧阳”的壮举,不免骤生惭愧。

  “你……”江小爱嘴角笑弯,眼睛望了他,再难移开。

  ……

  晚上,韩若冰还是安排江小爱住了昊北楼二楼,邱牧阳望着她踟蹰上楼的背影,千端万绪。

  他此时才感觉脚疼痛感渐增,挪动步子回了卧室,床上一躺,思绪便在党湘云、江小爱、顾影之间飘忽不定,党湘云嫌弃的眼光与顾影痴情的眼神和江小爱炽热的目光左来右去,她们对自己不同的态度,让他有截然不同的心情体味。

  哪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分明是你去了外地  可以很轻松地掩饰自己的不堪罢了,人们不知道你的过往,自然而然有种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有利于你的发挥,你表现出豁达便是豁达,表现出猥琐就是猥琐,几乎与你的过往无关。更有人们总有把事物、事态往美好的一面憧憬的习惯,无形中便美化了你,使你有了一定吸引力。顾影也或江小爱,现在不过是看到了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而她绝不会想到自己曾被党湘云评价为:“啥也不是。”

  江小爱失眠了,他不知道邱牧阳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变化如此之大,前两天还说要收了自己这个小妖精的,而今天自己由延庆市兴冲冲赶来却见到他些许的淡漠,自己这次来是没有设想太多,只是抑制不住的思念,但自己远道而来,便只是为了这两个拥吻吗?他没有甜言蜜语,给自己说思念之苦,反而讲了  “舍得”的大道理。

  电话铃响起,是莫不凡。

  “爱爱,你在哪儿?我给打了十来个电话了。”

  “我在庆北县采访,没听到。”

  “那明晚有空吗?我订个餐桌。”

  “明天回,再联系。”

  她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她实在想不通这个莫不凡怎么如此执着,已经很委婉地给他说了太多次,两人不合适,而他依然锲而不舍。

  天宇晴霁,林间月明,江小爱纵马驰骋,身后几十匹战马穷追不舍,马蹄乱飞,銮铃筛响,有人高呼:公主留步,莫国王子在等你呢。

  江小爱一听,鞭打马臀,脚踹马镫,一路疾驰,不时,见前方乱峰束涧,危岩邃壑,竟走投无路。

  只得调转马头,面对追来众人,高声呐喊:做甚?!

  领头一人说:“公主,莫难为在下,请速与归,好与大王交差。”

  江小爱拉缰立马:“誓死不从!那莫不凡非我心仪之人,誓死不嫁。”

  那人又说:“那就休怪在下无理,给我上,绑了回去。”

  江小爱妈呀一声就要跳崖。

  突然一大侠空中翔落,衣袂飘飘,刀光剑影,骤发即收,定睛瞧时,众人皆已仰倒于地。

  那大侠回身笑道:“美人,跟我走吧。”

  分明是邱牧阳,江小爱便疯狂点头,投怀送抱。邱牧阳顺势抱了,无翼而旋飞,过瀑布流水,降落于一宽阔平整岩石之上。

  但月光明澈,繁花似锦,望他英气洒洒、凛然俊逸,便心驰神往、恍惚迷离,凝视的目光便久久不能收回,更一番疾风暴雨地亲吻,江小爱心潮澎湃,一身热流涌起,竟去撕他腰带,却不得法,又急于求成,竟成了死扣,如何也解将不开。急切间,便欲落泪,又见他一动不动,愈加急火攻心,大吼:你做甚?还不帮忙?

  语毕,却是一梦初醒,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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