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陷阱(1 / 2)
有这么一种人,一旦遭遇到一些无法控制的变故,他会选择装孙子,彻底放下以往的姿态,力图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当然,这么做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胆怯畏缩,要么别有用心。
朱浩就是这样的人,自打宴会结束后,他就守在会场外面,等朱倩倩跟朱纯挚有说有笑出来后,极为殷勤,不仅主动跟朱纯挚道歉,甚至还表现得极为懊恼后悔的样子,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以后会做一个好人。
朱纯挚毕竟涉世未深,而且跟陈庆年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一种豁达的胸襟,再加上从朱倩倩那里了解到朱浩,为了不至于让刚刚重逢的亲姐姐难做,他很爽快的跟朱浩罢手言和。
叶钧跟陈庆年自始自终都冷眼旁观,陈庆年是人老成精的狐狸,他自有他的想法。而叶钧同样不含糊,按理说如果朱浩当真改邪归正,且不说这才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会不会变化这么大,单说真有这心,就会跑来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可朱浩并没《有这么做,尽管一路上都没表现出异常,但叶钧依然觉得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当然了,叶钧自然不会在意朱浩背地里玩什么小动作,在澳城,他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一伙人来到葡京大酒店,和泓升已经为叶钧订好的房间,而陈庆年过来倒不是来睡觉的,而是想领略一下葡京大赌场的风貌。
负责车位的流氓显然对朱浩不陌生,看见是朱浩的车子,立马一脸谄媚的跑过来揽过停车的重任,还不断说着些浩哥赏脸,不提钱。
不过,朱浩还是硬塞了几百块,让这流氓乐得合不拢嘴。
“陈老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一旁的朱浩,笑道:“我的房间是七零八,陈老先生若是有空,就来坐坐,我白天都在。”
陈庆年露出思索之色,笑道:“明天肯定不行,我还有点事要忙。”
说完,他望向一旁的朱纯挚,疑惑道:“纯挚,你不是说今晚去你姐那陪陪她,顺便看看你姐生活的地方吗?这样吧,明天你回来的时候,顺道叫上他,和老板设了饭局,邀请咱们一块去。”
见陈庆年指了指叶钧,一旁的朱纯挚笑道:“师傅放心,明天我路过这里,会给叶先生打电话的。对了,师傅,您真不打算去我姐姐那里吗?”
“不去了,你也知道为师喜欢清静,恰巧和老板给为师安排的地方是一处雅居,还挂着不少大师的作品,为师正心急去看看。”陈庆年笑道。
“那好吧。”朱纯挚有些失望,但不是很明显,他笑道:“叶先生,明天我应该是吃过午饭才出来,我姐说亲自下厨给我做饭。”
一旁的朱倩倩一直挂着微笑,这与以往不相符合的气质早已让一旁的朱浩咬牙切齿,在朱浩的字典里面,朱倩倩从来不曾这样对他,更别说亲自下厨。可是,他的人生观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失散多年的愣头小子,而彻底面目全非,这让朱浩很气愤。
当然,朱纯挚固然有罪,但在朱浩看来,叶钧更是罪不可赦。
如果,一开始不是叶钧来捣乱,触怒到他,他也不会撞到陈欣欣,更不可能跟朱纯挚动手,也就不会让朱倩倩跟朱纯挚相遇、相认!如果朱浩最恨谁,无疑是叶钧了。
七零八号房吗?
朱浩冷冷的笑了笑,原本以为过两天才有机会动手,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这一刻,朱浩不经意露出残忍狰狞的神色,他自认这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叶钧跟陈庆年却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朱浩的神色变化,两人虽说都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但两人脸上都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笑。
“应该就是这里了。”
大概凌晨四五点,这时候的葡京大酒店尽管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气氛当中,可也仅仅局限于赌场里面,对于酒店二楼以上的区域,这个时候,就应该是寂静无声。
可是,七楼紧急通道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只见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走了出来,之后就站在七零八号房的大门外。
“小黑,开锁是你的强项,你上。”黑狗撇撇嘴道。
“老大,不行啊,这酒店是刷卡式的房门设计,我开不了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尴尬道。
“没用的东西,亏我还特地找你来。”黑狗狠狠骂了句,然后道:“强子,你不是说有哥们在葡京做事吗?”
“是呀,今天刚好是他值夜班。”一个高个子男人点头道。
“让你朋友去前台帮我们弄备份钥匙,既然他在这里做事这么久了,应该会很简单的。”黑狗缓缓道。
“好,老大,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找我那朋友。”
高个子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电梯口,好在现在没什么人上上下下,很快他就下到一楼,并且找到了他的朋友。
他那朋友也算仗义,而且是个光靠嘴就能把死人说活的主,有这种嘴上功夫,泡妞绝对是无往不利,试问前台的小姐怎么会因为备份钥匙这等小事问长问短?
很轻松就拿到备份钥匙的强子第一时间将门卡交到黑狗手上,黑狗捏着卡往房门的红外线那么一晃悠,就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
“搞定!”
黑狗满脸狰狞,沉声道:“你们两个,待会进去后,直接摁住那小子,浩哥说了,往死里打,闹出人命他担着。听说这小子力气很大,待会都小心点,万一惊动保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大汉都严肃的点点头,黑狗在深呼吸两次后,忽然扯开房门,而他身边的两个大汉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尽管很黑,但还是能凭借感觉摸到床边,然后两个庞大的身体就直接跳上床,试图借助于身体的重量连人带床一柄压趴下。
“老口,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我怎么觉得只是压在被子上?”一个大汉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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