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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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必做?难不成只靠郭牧?虽然不是不可,但不能保证一定成事。万民请愿书绝非那般容易便能拿到,就连她出手都无有太大的把握,何况是与大理寺卿并无多少交情的平衙法吏。

        “君泽何须与我客气,煊本就是为救你而来。父皇此次怒火甚盛,外祖父又可能会针对你……我想,兴许只有靠百姓才能救你,待明日我便出宫集万民请愿书,煊定要将君泽平安地带回家。”王煊边说边攥紧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认真模样。

        周霖轻浅一笑,握住她的小拳头,说:“梓曦有此心,周霖便已满足,但不必如此。我已将拂烟楼的案子交给郭牧,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凶犯也尽数缉拿归案,仅剩走个形式即可结案示众。

        对于此等大案,郭牧必将于公堂大审,到时百姓必将围观。郭牧又并非争名抢功之辈,他必是会把结案功劳全全算在大理寺及我的头上。再结合大理寺拔除官闾、烧毁妓籍的‘善事’,只须煽动百姓,起流言蜚语,朝廷迫于民间压力,便不好严惩于我。圣上亦会保我,我顶多会挨顿板子,被罚几月俸禄罢了。”

        闻得“挨顿板子”四字,王煊满面担忧,眉间覆愁。

        “煊不愿君泽受伤,宫中笞杖刑太过狠毒,且甚是羞辱人,我才不要君泽去受那等苦,还是万民请愿书稳妥些,又有免罚的前例。”

        “不……”周霖一开始确实打万民请愿书的主意,他亦料定不论他的妻是黑是白都会替他做成此事。但现下情况已是不同,不管梓曦这一番举动是否为苦肉计,他都已将她放在心上,自不愿再看她受苦受累。

        “梓曦可安心,笞杖刑即便有也不会在宫中执刑,我且可以戴罪立功,抵消惩处,只要找到一样东西。”

        自是金山。然周霖毫无头绪,虽说他已委派云峥去查秦京城内有无南江商会旧址,但他对此并不报以希望。因为不可能那么简单,否则安国公早已寻到。

        “君泽要找何物,兴许煊能帮你。”王煊装作不知,心中在权衡付出金山来博他好感的利弊。

        实话说,永淮军若得金山,于来日颠覆政权之时将会更有把握成事。而周霖不好控制,她实是看不透此人的虚实,或许忙到最后也难以将这步棋走好,更甚者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论怎么想都是将金山握于自己手中要有利,可……

        思绪被打断,因为周霖从怀中拿出了画有葛誉脚底图案的宣纸。

        王煊接过仔细瞧了瞧,假意蹙眉。

        “梓曦不必勉强,我已有些头绪,想来明日就能获悉这图案的谜底。”

        他在说谎。王煊可以肯定周霖当下的思考方向是错的,他完全落入了这“藏金图”的陷阱。若非因为染了风寒而陷入深眠,从而抓住那一缕灵光,恐怕她同样会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王煊暗叹,若想扳倒安国公,必须以金山填补北秦国库的空虚,否则以秦帝胆小多疑的性子,他不一定有铲除安国公的魄力,哪怕周霖为此筹谋再多。

        “君泽,此图莫不是意在‘象形’?”她终究是做了提醒。

        “象形”二字一出,周霖微微瞪大眼,瞬间了然。

        对,就是象形,最易也是最难的答案!

        他难免激动得握紧了王煊的手,令她有些吃痛。

        “君泽,你弄疼我了。”

        一句话平复了周霖激动的心,他立即卸力并道歉,打算收回手,免得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然而王煊不肯,便是反客为主,与他十指相缠,又目蕴秋水,嫣然一笑。

        莫名的令人悸动。

        周霖怔怔地凝望她,待将她看得羞红脸又别过头,才堪堪回神,急忙寻回正经。且为了掩饰某种慌张,他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

        “梓曦言之不错。之前我拜访安国公,于葛府见到一副奇景,一个硕大的圆池为繁花锦簇,周边无树,约莫入夜之后皎月就会倒映在水中,即是繁花簇水月,一如南江商会商徽所示。若我所猜不差,葛府地下就埋藏金山,水中月的位置即机关所在,玉佩则是钥匙。”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说得有些多,再看王煊,只见她满面疑惑,仅听得很是认真。

        无碍,梓曦非外人。周霖接着说:“多亏梓曦,此次谋局我已十拿九稳。”

        “煊,帮上君泽的忙了吗?”她稍稍歪头,眨眨眼。

        “嗯,该记梓曦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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