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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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杏林春内发生的事,均被萱草堂的医者和学徒看在眼里。大家面面相觑,表情各异,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有志一同地鄙视林淡。要知道,为了治好那位肠痈患者,他们亲眼看着郑哲和吴萱草反复制定手术方案,又反复推翻,治疗过程要打开腹腔,这已是千难万难,术后的护理更是需要耗费十二万分的精力。只要其中某一个环节出了错,病人或许就会死亡,成功率只有十之四五。/p
p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正是因为病人已经病入膏肓,治无可治,郑哲和吴萱草才会想到做手术。他们这是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在撞运气。这份共识,病人家属明白,郑哲和吴萱草明白,萱草堂的医者和学徒明白,连病人自己也明白。得了这个病,除了看运气,还能看什么呢?/p
p但现在,这位必死之人却被林淡轻而易举救活了,采用的药物都不值钱,前后不过耗费了五两银子,早上送来下午就能回家,病愈的速度十分之快,叫大家看傻了眼。/p
p病人在家属地搀扶下对林淡反复作揖,表情十分感激。给诊金的时候,他大哥愣了愣,然后飞快跑到萱草堂门前,扯着嗓子喊道:“把我的五十两定金还回来!当初你们说要做手术,除了定金,还要再收我二百两银子,叫我签下契约书,说是不能保证救活我弟弟,让我们生死自负。可是你们看看,我弟弟被小林大夫救活了!前后只花了五两银子,四个时辰。”/p
p他狠狠唾了一口,语气十分不屑:“呸,什么神医?我看是庸医还差不多!收了我那么多钱,还不能保证活命,临到头又说不能治,白白耽误了我弟弟的病情!若不是小林大夫医术超凡、药到病除,我弟弟今天就死了!从今以后,我们家的人再也不会来萱草堂看病,谁来谁是傻子!”/p
p萱草堂的学徒和医者向来很注重保护店铺的名誉,谁若是说萱草堂一句不好,他们立刻便会群起而攻之。可今天,他们却羞红着脸,一句话也不敢反驳。/p
p路人听了男子的话,尽皆露出诧异的表情,议论道:“我的娘诶,治一次病前前后后要花二百五十两银子,这是抢钱吧?”/p
p“你没听清吗?花多少银子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能保证把病人治好,还要你签生死书,免除他们的责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敢治,趁早跑吧。这是拿钱害命呢!”/p
p“签生死书是怕治不好,病人家属找麻烦吧?可见这位吴大夫医术也不怎么样。人家小林大夫三两下就能治好的病,在她这里又是开膛破肚,又是生死契约的,弄得仿佛很难治一样。”/p
p“由此可见,二位大夫虽然年龄相当,水平还是很有差距的。”/p
p路人摇摇头散开了,自此在心里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吴萱草医术虽高,却终究比不上杏林春的小林大夫。小林大夫能把郑神医逼走,其医术恐怕远在他二人之上。/p
p也因此,杏林春的生意越发红火,很多大夫慕名而来,一边在此处坐堂,一边跟随林淡学习医术。不需要她刻意传授什么秘技,只需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如何施针用药,就能让大家获益良多。她治疗病人的手法十分独特,讲究快速、稳妥、高效,远非当世医者可比。/p
p临到傍晚,她治好肠痈患者的事迹已被路人传扬开来,声望隐隐有赶超吴萱草的趋势。/p
p薛伯庸离开军营后未曾回薛府,而是直接来了杏林春,一入后院便道:“听说你今天治好了一例绝症?”/p
p“肠痈算不上绝症。我的老祖宗擅治急症,平生遇见二十二例肠痈患者,均能治愈。我吸取了老祖宗的经验,手法自然比寻常大夫高超,也是占了家族传承的便宜。”林淡正在搓洗床单,一双手冻得通红。/p
p来往于医馆的皆是病人,这个呕一口血,那个大小.便失禁,弄得床单一片脏乱,每日都要清洗更换。/p
p薛伯庸挽起衣袖,自然而然地接过床单,柔声道:“我来洗,你累了一整天了,歇着去。”/p
p林淡摇摇头:“我行医只需坐诊,你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到底谁更累?”/p
p薛伯庸低声一笑:“我俩都累,要不干脆雇几个仆妇吧,平时也好照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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