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卧底事发(1 / 2)
温玉照常上下学,剩下的愠怒与不甘被时间掩盖,却又长成一根芒刺,时时刻刻于血肉中挣扎穿梭,疼痛难忍。
临海的城市,深秋如同初春,见不到树叶枯黄以及开阔蓝天,有的是莫名而来的雨,沾湿脚尖。才出校门,年轻快乐的学生妹背着书包马路边推推搡搡嬉笑打闹,温玉撑着伞,走过教室到校门三百米距离,漫长无期。
呵一口气,好在校服外多加一件开司米羊绒衫,冷雨中隔断瑟瑟秋风。
照旧同司机王叔问好,王叔四十岁上下,献身于基督,一路同她讲伟大教义,劝众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除开读书还会什么?有没有脑,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白占一副好身体。你看你,十七呀,头发光亮,皮肤装满水,青春扑通扑通冒泡,居然敌不过那个年老色衰黄脸婆。”
伞递给金嫂,才进门,小羊皮布洛克鞋还有一只挂在脚边,便受到尤美贤迁怒,疾风骤雨扑面来,三太气势汹汹撑着腰站在客厅正中,头顶英式水晶灯仿佛也被音浪震得瑟瑟发抖,温玉看着灯,只怕三太再多说两句,这只重达一百二十磅的古董水晶灯要吓到‘落跑’,正中事主。
又要叫白车,付医药费营养费,再请人照看伤者,得不偿失。
“叫你看我呀,看灯!”尤美贤走上来,正要掐她,半路僵持,似乎做艰苦卓绝思考,最终放弃,但仍维持着环胸姿势,才一双红色高跟鞋,支撑她眼皮底下看人,“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已另娶,宁愿要个埋街女(注)都不要你。”
事发简单,珠宝店内冤家路窄,她与戚美珍争一只钻,她的支票已过期,许诺陆显来付账,戚美珍听去,当然少不了一番羞辱,一番讥诮。
真是天大的委屈。
温玉看尤美贤满腹怒气无处去,玩味说:“妓*女同古惑仔,天作之合,三太记得补送红包。不过…………三太满肚火,难道是为我鸣不平?”
“痴线,谁管你。”她愤然转身,双腿交叠坐在皮沙发上,眼睛直直盯住茶几上一只水晶烟灰缸,向前推算十年或二十年,她称得上美人两个字,不过时光无情,留得美人迟暮,光彩不再,只好将伟大理想移送下一代,看温玉,是恨铁不成钢,怨气冲天,“原以为你有多高贵,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给人做小。还是被截糊,输得颜面无光,惨字加成。还不比不上阿妍,至少她拿到钱——”
温玉随口就接,“龙生龙凤生凤,阿妈做姨太太,我接棒咯,全家同一职业,再过二十年可组建家族企业,宏图大展。”
尤美贤气得发抖,“衰女,只敢在我面前嚣张,有胆你去找大婆理论。”
“我找她?未见过情人去找太太麻烦。”
“你找她拿钱啊,读书读到傻。”
说到钱,即刻想到温妍正惹官非,已到手的三千万难道还回去?刮骨割肉不过如此,“你叫陆先生帮帮忙,他黑白道通吃,搞定事主小事一桩。”
温玉摊手:“不如你自己去说?三太风采依然,不减当年,没有搞不定的雄性生物。不过我还有功课未完成,阿妈你再气就去厨房喝冰水消火,跟我讲没用。”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不去,我叫你阿姊亲自去,到时你不要哭哭啼啼闹自杀。”
“放心,我杀谁都不会杀自己。”砰一声关上门,留尤美贤满嘴怨愤,骂得佣人都捂住耳逃去花房避难。
晚饭叫金嫂送到房间来,她再不想面对尤美贤卖儿卖女贪婪嘴脸。八点做完功课,十点翻过一本流行,她去楼下取牛奶助睡眠,二层别墅夜晚空旷无人,还有树叶声沙沙作伴唱,一阵冷风来,吹得人背脊发寒。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厨房,方拿到牛奶盒,未转身已撞鬼——一只体温攀高,英俊迷人的艳鬼。
他将她堵在雪柜与胸膛之间,低头嗅闻她长发上玫瑰香波残留,化学制剂香味刻意,谈不上多美好,但贵在他中意。
“抓到窃贼行窃,判你终生监*禁。”
“我未成年,要求减刑。”
陆显捏着她下颌说:“可以轻判,但要加施肉刑。”
温玉面红,一只手端着牛奶盒,一只手推他,“去死,恶心透顶,满脑脏水。”
他的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放置在厨房案台上,旁边有摆放整齐的碗碟、蒸锅、砧板,再挤一个温玉,满当当无空隙。
一伸手握住她手腕,得意道:“看,小贼行窃,人赃并获,偷奶是大罪,要以一抵一,还要加鞭刑。”
拉链声被捂在布料中,沉闷地响。恍然间他已经顶过来,横在她裙下耀武扬威。贴合着腿侧细嫩而光洁的肌肤,不怀好意地缓慢磨蹭。
还要问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定把这三秋积蓄补给你。”
温玉斜过眼瞪他,“三秋应当解释为三年。”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闷声笑,“好,那就是三年,小老师讲什么就是什么。三年?更犀利。”
他已扶住自己,坏心地,慢慢摩擦她外沿,令她渐渐瘫软,全身神经仿佛都集中在那一处,轻轻一碰便潮起潮涌不能自已。
“叫人。”
“陆生——”她眨眨眼,瞳中潮湿潋滟,一股阒然而生的纯真,牵引他俯身亲吻。
夸赞她,“好乖。热不热?”
她一只手藏背后,去抓wusthof西厨刀,听诱惑似的说:“听话,腿张开,让我进去——”未等他探进半个头,她已将锋利且泛冷光的利刀横在胸前。
陆显笑:“有趣,还未有人拿着刀同我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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