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第 1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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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意有些错愣,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的确就是她生辰了。

        也是巧了,她和原身的生辰竟也是在同一天。

        封朔不说,  姜言意都快忘了生辰这回事。

        她问:“你怎知我生辰快到了?”

        封朔指尖轻捻着她衣襟,  不紧不慢道:“交换庚帖时就知晓了。”

        姜言意恍然大悟,  她们定亲时,  媒人是要拿双方的生辰八字去算命的。

        她好笑道:“算命先生怎么说,咱两八字合不合?”

        封朔看她一眼:“天作之合。”

        这话戳中了姜言意的笑点,她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封朔眼底多了些无奈的神色,姜言意面皮虽然薄,但比起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对很多话题可没那么容易羞怯。

        封朔回书案前拿了笔墨,“你躺到榻上,  我为你作画。”

        姜言意扒拉了一下身上被他撩至肩头的衣裙,又扭头看封朔,仿佛在说“就这”?

        她里边是一件藕荷色的齐胸,  外罩一件滚雪细纱衣,现在滚雪纱衣一半垂落到臂弯处,  一半还搭在她另一侧的肩头,  略有些凌乱的黑发垂落下来,将那雪玉香肩半遮半掩,魅惑天成。

        这程度对古人来说或许已经够香艳了,  但放在现世,拍艺术照都算保守的。

        姜言意半点心里负担没有地躺到了软榻上,  摆好姿势又觉得差点什么,  起身到窗前摘了朵粉色的木芙蓉,  回到软榻处躺下时把花衔在唇瓣。

        含糊不清对封朔道:“可以画了。”

        她那身衣裳太过素净,  作靡艳的画有些违和,但嘴边衔了朵木芙蓉,万种风情就这么出来了。

        淡粉色的花也不会过分抢眼,贴合她这身衣裳的颜色,把人的神态气韵全衬托出来了。

        封朔半眯着眸子看了姜言意许久,才挥笔泼墨一般在纸上作画。

        姜言意以为自己会僵持这个姿势到脖子酸,但封朔作画的速度倒是出乎意料地快。

        他说“好了”时,书案上除了那副画,其他地方早已一片狼藉,沾了各色颜料的毛笔更是摆了一堆。

        姜言意取下嘴边的木芙蓉,拉好衣襟兴致勃勃跑过去看。

        不得不说封朔这一手丹青的确是了得,人像画得写实之余,又有后世相机拍不出的那种意境。

        姜言意自己觉着这算是一副性感风的画,但画中香炉里烟雾缭绕,窗外的木芙蓉花开粉白两色,她衔着一朵木芙蓉半躺在软榻上,秋波萦绕的一双眸子里似多情又似无情,满满的高级感,半点不靡艳低俗。

        姜言意一万个满意,半开玩笑对封朔道:“你这手丹青,就算你不是个王爷,去街上给人作画估计也能发家。”

        封朔轻挑了下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本王为之作画的。”

        姜言意赶紧拍马屁:“王爷您的工笔这么好,不画几幅传世之宝当真是可惜了。”

        封朔揶揄道:“嗯,一副传世之宝有了。”

        姜言意眨巴眨巴眼:“你舍得给旁人看?”

        封朔看姜言意一眼,他当然舍不得。

        被反将一军的封某人微微倾身,贴近姜言意耳畔,带着点戏谑的口吻慢悠悠道:“我留给自己看的传世宝。”

        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姜言意耳朵上,姜言意只觉耳朵痒得厉害,不由躲了一下。

        封朔轻笑出声,姜言意瞪他一眼,拿了画就要走,“我该回去了。”

        封朔仗着手长,绕过她肩膀按住了画卷的一段,这个姿势相当于把姜言意困在了他怀抱和书案之间,偏偏当事人还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急什么,我再题一首诗。”

        先前他给自己的古董羹店作过一篇赋,引得文人墨客争相前来店里打卡,姜言意对他的才情还是放心的,当真一脸期待地等着他作诗。

        封朔换了支狼毫饱蘸墨汁,用行草字体在画左上角题诗。

        他的字也是一绝,遒劲潇洒,自有一股风流意气。

        题完诗,封朔垂眸问她:“认得么?”

        姜言意心道自己练的书法虽不是行草,但还能不认字么?这是瞧不起谁呢?

        她一本正经念起画上的诗来:“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1

        姜言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作的是一首淫诗,她闹了个大红脸,抡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招呼:“你捉弄我!”

        封朔朗声笑开。

        姜言意气鼓鼓卷起画就要拿走,却又被封朔夺了过去,他道:“既是生辰礼,自该在你生辰时给你。”

        姜言意冲着他哼了一声,拎起裙摆小跑着离开了他的院落。

        封朔看着她的背影,提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转眼就是十月初九,姜言意生辰前几天,封朔就又亲自带兵去前线了,她也得启程上京,这个生辰,两人注定是没法一起过的。

        如今衡州以北基本上都安定了,姜言意此行便只带了一千随从。

        想着京城那边湖泊不多,也不怎么盛产螃蟹,姜言意还把做好的醉蟹也带了一瓦罐回京。

        封朔好饮酒,醉蟹有股酒香,甚得他心,之前姜言意做的那些醉蟹,几乎快被他吃完了,离开衡州前她还特地又腌了一缸蟹留给封朔。

        一路风尘仆仆,姜言意生辰当晚抵达驿站时,亲自下厨做了碗长寿面打算犒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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