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又见喜脉?(2 / 2)

加入书签

苏漓微怔,城中显贵在京郊须弥山外多建有自己的避暑之地,往年夏季时,夫人也常带着苏沁前去游玩,从未想过苏漓。今日她已贵为郡主,夫人与丞相待她早已今非昔比。这样也好,避开一阵,省得被那些人烦。

于是她微一福身:“女儿多谢了。”

刚刚回到院中,竟见到门口一片凌乱。几个小丫头站在门前窃窃私语,一见到她连忙四下散去,眼神闪躲。

苏漓心头一沉,忍不住叫道:“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挽心镇定地出现在门口,面有忧色,“沫香刚才晕倒了。”

苏漓一惊,大步跨进门去,“怎么会晕倒?请大夫了吗?”

“请了,正巧今日夫人也不舒服,我就顺便将那大夫请过来瞧瞧。”挽心面色凝重了一分。

“大夫怎么说?”苏漓一直走到沫香床前,只见她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似乎不省人事,内心的某一处,忽然被击中。

挽心犹豫了一刻,压低声音道:“大夫说……沫香……”欲言又止,不象是挽心的作风。

“如何?你倒是说啊。”苏漓急了。

“沫香有了身孕。”挽心为难道。

苏漓呆住了,身孕!沫香小丫头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未跟男人有什么接触,怎么会突然有了身孕?!

忽听床上“嗳呀”一声,沫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惶然道:“我怎么了?”

“你晕了。”挽心扶起她,沫香呆呆地看着苏漓,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晕了,难道我近日吃坏肚子,连力气都没有了?”沫香抬了抬手,只觉得浑身软绵无力。

苏漓眼光一沉,急切道:“你可是浑身乏力?”

“嗯,我一定是饿了!”沫香徶了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姐,赏奴婢吃点东西吧。”

苏漓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沫香,你老实说,你……可曾与男人有染?”

沫香吓了一跳,立刻叫道:“小姐,奴婢怎么敢?平日里没啥事,奴婢可连这小院也没出过,您可千万别冤枉我!”

挽心不自然道:“刚才大夫来瞧过,说你怀孕了。虽然我已经不准下人传此事,但……难保不会传到夫人耳中去……”

“什么?”沫香瞪回圆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转眼又看了看苏漓,吓得滚下床去,连磕了几个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小姐为奴婢作主啊,奴婢……绝没有与人有苟且之事!小姐!沫香是冤枉的啊!”

苏漓阴沉着脸,没有发话。她此刻内心的震惊,远远超过了沫香。看着那张泪痕满面的脸,她忽然间心痛无比。仿佛又看到了大婚被休辱的自己。沫香是个老实的小丫头,绝不可能也没有机会瞒着她做下这等不耻之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大夫与你无冤无仇,难不成会有意害你?我也略通岐黄之术,替你看过脉,确是喜脉无疑。”挽心皱眉。她也不愿相信,但是那喜脉清晰无比,不可能有假啊。

“小姐!”沫香眼泪掉得更快了,“沫香真的冤枉啊。”

苏漓心头一动,问道:“你刚才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沫香泣道,“奴婢午饭跟小姐一起用的,下午就帮小姐倒了茶,没吃什么东西。”

倒茶……苏漓眼光一亮,那个花瓣!她即刻吩咐道:“挽心,把我的宝箱取来!”

挽心立刻取来了箱子,苏漓见那花瓣被沫香好好地放在内侧,心跳不由加快。如果沫香确是喜脉,又并没有与男人有染,那这东西,极可能就是李太医所说的奇药!能改变脉象的奇药!

苏漓想了一想,毫不犹豫地执起花瓣放到鼻下细闻。

无色无味。如果不是看得到摸得着,根本就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

苏漓闭了闭眼,一时心潮起伏,无法平静。原来害她之物,果然在此。难怪她大婚之日根本无法察觉。到底是谁?是谁做下这等诬陷下流之事?

“小姐!”挽心见她脸色不对,不由担忧道:“你怎么了?沫香这事,暂时可以隐瞒,就怕夫人……”

“不用怕。”她猛地睁开了眼,“我有办法证明沫香清白。但现在,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这事。明日再请个大夫来,重新诊脉,只说先前那大夫诊错即可。”

挽心疑虑重重,沫香已经拜倒在地,连声哭道:“谢谢小姐为奴婢作主!”

看着地上的沫香,苏漓眼眶一热,当初她被人陷害,却无人能替她作主!曾以为会成为终身依靠的夫君,只选择了欺辱和休离!

“起来,吃点东西,收拾收拾。我自有主张。”

苏漓紧紧捏着那花瓣,一个大胆的主意,忽然间闯进了脑海!

挽心传饭,主仆三人用过饭,不多时苏漓便觉得心跳加快,全身乏力,似要晕厥,症状与沫香无异。只是她此刻武功大进,尚还能勉力支撑。沫香连忙扶她在床上躺了,挽心一把上她的脉搏,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漓唇边浮出一丝冷笑:“如何?可是喜脉?”

挽心震惊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哼,”苏漓坐起身来,“一切都是沉门门主的好药所致!此药可以改变人的脉象,让人有怀孕的假象。用来诬陷女子不贞,最合适不过!若不是沫香误打误撞,我还不能这样快就了解了这药的功效!”

苏漓咬牙切齿,恨意已生。她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拿了这药来害她!这人先下药构陷,又派杀手索命,若不是沉门门主已死,一切表明他只是受人指使,她怕要以为,门主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改变脉象?!”挽心惊道,“这是何药?”

苏漓沉声道:“我也不知,但功用已明。只是不知道这功用,能持续多久,是否有可解之法。你再探探沫香的脉!”

挽心迅速抓过沫香的手,皱眉道:“仍是喜脉,不过,似乎不如刚才那样清晰强烈。”

苏漓轻哼一声,“如此想来,这药力维持的时间不会太长。也可能跟染药多少有关。但如果所有大夫在一个时辰以内把脉,还是不会改变喜脉一说!”

挽心道:“现在怎么办?”

“不用紧张。”苏漓淡笑着躺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找到了问题所在,她突然间觉得心安了。这一觉果然睡得好,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苏漓与沫香的喜脉,果然一天比一天弱,三天后便自行消失了。苏漓又反复研究那药性对身体的反应,在沉门的秘药中找到了解救之法。苏漓大喜,似乎为黎苏平反的希望又增加了一分。现在,只需要等待最佳的时机。一个多月后的选夫宴,将会为她苏漓,掀开新一轮的强大风波。

天气渐热,到了夫人与小姐前去避暑山庄的日子。

一大早,苏漓便收拾好了行装,只带了沫香同行。苏夫人身子突然不适,未能起行,许她与苏沁先行前往。苏漓不想与苏沁单独同行,便灵机一动,邀请了黎瑶一同前去。

于是马车绕道摄政王府,黎瑶自然高兴,也带了贴身丫头玉儿出了门。一路上与两姐妹说说笑笑,倒把苏沁弄得气闷不已。午后时分马车便到达了目的地。

京郊竹篱谷,紧挨着须弥山。

大片大片的青翠竹林围绕着形态各异的天然湖泊,将大部分暑意隔绝在外。

苏家的避暑山庄就建在其中一个湖泊之上,一条条木质长廊从湖心延展到四面八方,将一栋栋精致的木屋连接成片,巨大的包围圈中,水上庭院建造的精美绝伦,院墙边柳树花藤越墙而过,与碧色湖波倒映而出的古朴木屋相互辉映,美妙之极。四周微风轻送,竹涛阵阵,碧湖泛起微澜,光是看着这般清凉美景,就已经觉得似乎不那么热了。

三人刚下马车,等在外头的山庄管家苏护忙不迭地带人迎上前来行礼,身后忽然传来疾奔的马蹄声。

三骑快马须臾便到了跟前,一主二仆。主人年轻英俊,贵气逼人,他这样纵马疾驰,远远地便能感觉到他飞扬的气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