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码头惊险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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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他说中,郎昶心中略惊,面上却无所动,复又望向东方泽。

东方泽视线扫过因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宫女,站起身道:“劫匪刀下,手无寸铁之女子也可安然逃脱,可见是顾此失彼,贼人也并不害怕有人知晓。”

郎昶似是想到什么,心忽然沉了下去。

东方泽又转向马车,大雨滂沱,于天地间形成遮天雨雾,他站在马车门前,豆大的雨珠砸下来,盛秦手中雨伞举在他头顶,却挡不住从车沿飞溅而来的细碎水珠。衣襟片刻便湿了,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车内,继续道:“如此泼天大雨,又有激烈打斗,马车却完好无损,连座上丝绢都纹丝未乱,看来贼人带走车中之人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郎昶面色这才动了一动,微微惊讶道:“晟皇之意是……被劫之人全无反抗?”

东方泽回眸看他,深深叹一口气,竟有些无奈道:“是啊,当今世上,连我都无法顺利带走的绝顶高手,居然毫不反抗就跟劫匪走了……”

郎昶愣住,盯着东方泽的目光愈发复杂难定。两具尸首,一辆无人马车,他只扫视两眼,在片刻之间,做出如此多冷静而精准的分析,其洞察力当真可怕!东方泽……他是长乐一心要嫁的意中人,面对长乐失踪,为何如此镇定?若非全无真心,便是笃定她不会有危险。无论哪种,都让郎昶心里很不舒服。

郎昶目光冷下去,面上却温和笑道:“一年不见,晟皇仍是一如既往,遇事冷静,轻易便能纵观全局。”

东方泽敏锐地感觉到这份夸赞没有善意,不禁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望着郎昶。

郎昶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道:“郎昶愚钝,有一事请教,长乐为人向来聪敏机警,独自闯宫,也未曾损伤分毫。昨夜见你之后便遇劫匪……晟皇说她毫无反抗,可否告知郎昶,面对何人,她才不会反抗?”

东方泽蹙眉道:“殿下莫非是在怀疑泽?泽此行是为接苏苏回去,与她成婚,有何理由要掳劫于她?!”

郎昶冷冷笑道:“晟皇志在天下,当年为将战无极、阳璇一网成擒,不惜以自身婚礼作饵,全然不顾长乐感受。如今身为国君,一无国书,二无拜帖,悄然来到我定都,焉知没有更大图谋?”

东方泽脸色变了,不快道:“此行未能先递国书,实是因为见苏苏心切,不愿走繁文缛节,你若因此认定我有所图谋,我也不会多做辩解。东方泽行事向来随心,天下人不懂我,我不在乎,只要苏苏懂我明白我,足矣!”

郎昶目光沉冷道:“长乐如今是我定国公主,她有何事,本宫不会坐视不理。”

言下之意,想娶苏漓,还要看他们定国是否同意?!东方泽不由在心中冷笑,面上仍克制道:“殿下这是要用亲情之名阻拦我与苏苏的婚事?”

郎昶目光轻轻一闪,没有说话。

东方泽沉声道:“你是苏苏嫡亲的兄长,我当敬你一分。但此事,殿下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郎昶意味深长道:“郎昶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晟皇心中若真有长乐,现在怕不会这样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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