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到绝望1(1 / 2)
众人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都安静下来。
苏漓淡淡失笑,这忽尔都原本木讷耿直,没想到跟了阳骁几年,说话做事,却越来越有他插科打诨的劲头。
一场国宴,殿上群臣争吵不休,从一份贡礼的失误竟发展至晟皇选妃、定皇纳夫!而他与她,不约而同地静观其变,只为引出两国朝臣内心真实所想。
苏漓缓缓开口道:“朕知道,两国联姻,迁都一处,开通自由贸易,有些制度尚未完善,仍有疏漏,令你们执行公务偶有摩擦在所难免。你们所说的昨日之争,本是小事一桩,那块地皮在两都交界,尚未有明确划分,着两边户部商量着解决也就是了,何至于拿到国宴上,当着使臣之面争论不休,实在有失国体。”
她避重就轻,将矛盾的引发点归为简单的土地之争。
沈建安不认同道:“臣不认为那是小事,它关乎我国江山社稷的未来发展……”
苏漓抬手制止他道:“一介商贾之言不足为信,晟皇为人如何,朕很清楚!以后,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谣言。身为一国之君,定国未来该如何把控,朕,自有分寸!”她眼里闪动的光,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令定国众臣望而生畏。
沈建安不由得住了口,心情复杂地低下头去。
东方泽目光如炬,沉声开口:“祥盛!肖大奈口出狂言罪无可恕,你教内不严同样有过。贡礼之事更是礼部严重疏失,你身为礼部尚书难辞其咎,本应严惩,但朕念你三朝元老,网开一面,准你辞官返乡,颐养天年!”
祥盛颤抖着磕头谢恩,躬身退出大殿。
东方泽站起身,缓步下了丹陛,凌厉目光逐一扫过晟国朝臣,“方才云慧郡主所言深得朕心。朕与定皇乃是联姻,而非嫁娶,不存在出嫁从夫之论,朕也从未生过合并之念!往后再有人妄断国政,破坏两国联姻,皆以谋逆罪论处,朕,绝不宽恕!”
众臣惊惧,梁实初虽有心分辨,但刚一抬头,便触到东方泽不容置喙的眼神,只得与众臣一道低头应道:“遵旨!”
“至于霍皇后……”东方泽略一沉吟,回头看向苏漓。
苏漓轻叹道:“皇嫂醉酒,言行确有不当,她也是过度思念皇兄,才会如此。还望你看在皇兄的面上……”她神色平静,目光隐有哀伤。
东方泽顿时心中一痛,沉声答道:“好。”
苏漓微微笑了,慢慢走到东方泽身旁,目光扫视定国群臣,沉声道:“朕登基三年,每每念及皇兄,皆悲痛难忍。皇兄离世,早已查明,虽与晟皇有关,但晟皇亦是遭人暗算。朕,并非不辨是非之人,既然当初未曾追究,将来也不会为此大动干戈,更不会怀有报复之心!两国联姻,是为共同发展,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而非危言耸听,激化矛盾!众卿可都听明白了?”
至此,两皇皆已表态,众臣神色各异,俱低下头去。陆简白带头跪拜:“臣等谨遵陛下训示。”
苏漓淡淡道,“明日起,休朝七日,正逢新春佳节,众卿理当好好与家人团聚一番。朕有些乏了,先回宫歇息。”
群臣连忙叩首领旨,齐声道:“恭送女皇陛下!”
“我送你。”东方泽柔声开口,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揽住纤腰。
身躯微微一僵,苏漓浅浅笑道:“好。”
他亲密地拥着她,缓缓走出国宴大殿。今日殿上两国朝臣纷争不断,似乎皆未对渐渐远去的一双俪影,造成任何影响。
晟国百官席上,始终静观其变的苏相如微微舒了一下眉,转眼瞥见梁实初目光沉郁,一脸地若有所思。他嘴角不觉浮现一丝轻微嘲讽。而各国使臣则面色各异,陷入沉思。
转过一道宫墙,灯火通明的庆云宫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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