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渴望他的回应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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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外间风雪渐停,曙光微露,天空依然阴霾,寒意逼人。宫人埋头扫雪,沙沙声响过处,雪尘纷扬而飞,青砖现出本色。

苏漓吩咐风顺、周礼通知两国朝臣今日依旧免了早朝。太医院按时送来一碗药,李忠和又仔细为东方泽诊了脉,方才禀道:“陛下自昨夜服了药,脉象趋于平稳,病情没有恶化,如此等到江神医回来,应是无虞。”

苏漓稍稍松一口气,照旧喂完了药,李忠和前脚刚出门,上官云慧后脚便进了东华宫。她这一路乘车赶回,路上几乎也未停歇,至此时才到。

眼见苏漓面容憔悴,显然又是一夜未眠,上官云慧不禁担忧道:“这几日来回奔波,你一直不眠不休,别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快去歇一会儿,这里我替你照看着!”

苏漓疲倦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快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也很辛苦了。”她知道自己脸色不会好,但脑子却异常清醒,只因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上官云慧既无奈又心疼地看着执拗的女子,又望了望龙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幽幽一叹,不再多言。

这时殿外传来挽心的声音,“陛下,项离、秦恒求见。”

苏漓怔了怔,略一沉吟:“宣。”

自即位以来,她终日忙于朝政,便将沉门事务交由秦恒管理,项离则专心打理各地生意,三年来诸事顺利,今日一同入宫请见却是前所未有,莫非沉门出了大事?

苏漓仔细为东方泽掖好被角,探他脉象暂且无异,方轻轻放下黄幔,与上官云慧来到一帘之隔的中厅。殿门缓开,挽心身后跟着二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项离、秦恒。

二人连忙上前恭敬叩拜。

苏漓抬手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几人分别落了座,她才问道:“你二人进宫来有何事?”

秦恒目光似无意扫过珠帘内紧闭的黄幔,方沉声道:“回陛下,沉门在陵州、黔州、晋阳三处据点皆被人挑了,通信渠道遭毁,近两月与那边联络不上,属下觉察有异,派人前往查探,然后……传回一个消息。”

苏漓隐约猜到与陵州暴乱有关,神色微冷,目光示意他说下去。

秦恒继续道:“被暴民杀害的陵州知府肖应,是镇守陵州附近的西北边境驻军统领贾桁的娘舅。听闻自家娘舅被杀,贾桁不顾副将阻拦,率五千军前去镇压失败,七日前同样被暴民乱刀砍死。如今的陵州和西北边境驻军,恐怕都已被人控制。”

上官云慧简直不敢相信,惊怒道:“何人如此猖狂?简直是公然造反!”

苏漓皱了皱眉道:“贾桁这个人朕见过,性情虽然鲁莽了些,但也的确有几分本事,寻常暴民动不了他。”

秦恒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贾桁看上去确是被乱刀砍死,实际致命的,只有颈上几乎看不见伤痕的一剑。而这种无痕剑术……陛下可还记得,江湖中何人最擅长?”他抬眼望着苏漓,眸光深暗,分明意有所指。

苏漓脑中灵光一闪,反问道:“你怀疑圣女教?圣女教如今归玄风掌管,听命于阳骁。阳骁与朕并无嫌隙,为何做出这样的事?”

“属下也不愿意相信,但……”秦恒话说一半,目光瞥向项离,项离始终沉默未语,这会儿仍顾自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挽心轻轻咳了一声,项离下意识地抬头,柔声问道:“娘子不舒服?”当年天海关之后他收心敛性,终于打动了挽心,如愿抱得美人归。

挽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项离轻轻一笑,桃花眼中光华流转,却不复当年的轻浮魅惑,取而代之的只是绵绵爱意。

面对爱妻的嗔怒,项离摸了摸鼻子,正了脸色道:“新流舵舵主傅天刃,确实擅长无痕剑术,但,仅凭于此,还不能断定一定就是他做的。不过……”他语声微顿,笑意全消,自怀中摸出一块绢布,轻轻一抖,只见寒光一闪,一支细小如针尖般的暗器,前锋淬着幽蓝暗光。

挽心失声叫道:“新流舵的流沙?!”

“不错!此物乃是陵州的粮仓被洗劫一空后,有人在现场尸身上找到的。”

苏漓内心惊疑不定,只听项离冷声又道:“这上头还淬着碎月舵的独门秘毒——幽罗,一入血脉,立即毙命。今天早上收到时,我便觉此事蹊跷,所以才想进宫觐见,谁知刚巧遇到了秦恒。”

苏漓接过流沙细看,内心疑虑重重。如今虽物证确凿,圣女教毫无疑问嫌疑最重。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圣女教为何会出手?难道……玄风出事了?圣女教已落入他人之手?但明明一个月前,林天正还收到玄风的亲笔书信,说是想见见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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