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醒了!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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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宽敞庭院,他一双深目紧紧盯着寝殿大门,似乎殿内藏着不可告人的隐秘,正等着他来掀开。而侧后方的袁向,身躯笔直,双眉紧皱,文人的五官处处透着武人的凌厉,目光直盯着苏漓所在的这扇窗,似乎要透过那一线缝隙,看清楚里头的一切。

苏漓皱起眉,有一瞬觉得东方泽昏迷的消息,是否早已泄露?可看苏相如和苏淳的脸色,又并无异样。思索间,周礼已穿过庭院,到宫门口依令传话,众臣闻言面色各异。

梁实初皱眉道:“既然陵州也有此变,陛下为何不与定皇召两国臣子共议,也好早日定下应对之策?”

原本一些朝臣欲遵旨离去,却因梁实初这一声喝问停住了脚步。

周礼低眉叹道:“陛下如此安排,自有陛下的道理,老奴只是奉旨传信。各位大人还是快些离去吧,万一惹陛下不快……老奴恐怕担待不起。”

“周公公!你当真确定,你传的是吾皇旨意,而不是定皇的圣旨?!”梁实初厉声喝问,目中射出凌厉迫人的光来。

他一言道破玄机,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周礼也不禁心头一震,却仍强自笑道:“……旬阳侯何出此言?”

梁实初上前一把抓住他,声色俱厉,“你可是已故梁太后从前身边的老人了,太后和陛下都对你有大恩,你若敢昧着良心,帮着外人谋朝窃国,可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周礼闻言大惊失色,一句谋朝窃国,令众人脸色皆变,无不听出弦外之音。

窗后的苏漓目光一沉,只听苏淳不悦道:“旬阳侯此言何意?谋朝窃国,所指何人?”

梁实初冷哼一声,不理他,只对周礼再次逼问:“听闻这两日,太医院所有太医皆被召来东华宫,是否陛下身体有恙?”

他咄咄逼人,句句点中要害,迫得周礼额头直冒冷汗,就快难以招架。

盛秦持剑立于阶前,朗朗道:“旬阳侯多虑了,陛下只是偶感风寒,歇息几日,便无大碍。”

“是吗?”梁实初放开周礼,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直逼盛秦:“寻常风寒,何至于罢朝数日,连晋阳城和宛国出了大乱,都不召臣等进宫商议?!本侯还听闻盛萧亲自带人看守住太医院,不准太医与外间接触?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想不到他如此快就查到太医院,是谁走漏了消息?

盛秦内心阵阵惊疑,脸色变了几变,答不上话,梁实初扫了一眼东华宫周围的禁军,冷冷又道:“你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陛下令你掌管禁军,是为了保护陛下安危,而不是让你帮着外人来害他!”

盛秦惊怒道:“卑职与盛金、盛萧跟随陛下多年,早已立誓,此生只忠于陛下一人,上刀山下火海纵死不悔,岂会谋害陛下?!”

梁实初见他目光坦荡,言辞切切,难掩悲愤,不似有假,疑虑不觉消了几分,却仍不改初衷道:“既如此,那便让本侯进去看上一眼,只要确认陛下安然无恙,本侯愿听凭陛下发落。”

他一心担忧确是为了陛下,盛秦微微侧头,为难地看向微露一线的窗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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