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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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程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戈渊,让他心里有个防备,不要再着了人家的道。

        毕竟当初是因为戈渊的缘故陈伟军才栽了,虽然是陈伟军自己算计人不成却阴沟里翻船了,但估计在陈伟军的心中,戈渊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对付叶婉清只是给戈家一个“警告”,也许对付起戈渊来,陈伟军会更加的心狠手辣。

        那种人的想法,奇特一点也不意外。

        “真的是陈伟军?”叶婉清觉得不可思议。

        “是!”戈渊点头,“周老头虽然自己不中用了,但手下的人还是挺厉害的。”

        叶婉清白了戈渊一眼。

        这男人叫人可随便了,叫老钟也是叫老头子,叫周鹏程也叫周老头。偏偏吧,老钟宠着他,周鹏程被他这么一喊也乐呵呵的。

        只能说他们都知道戈渊是什么粗糙的性子,能让他这么没大没小喊的人,都是被他划入亲近范围内的人。

        “你又瞪我!”戈渊委屈,大手抚上叶婉清凸起来的肚子,居然蹲在地上跟自己还没出生的崽崽告状,“崽崽,你妈妈好凶,你再不出来你爸爸就要委屈死了。”

        叶婉清:“……”

        德行!

        掐了没正行的男人一把,她把话题给拉回来:“陈伟军那边,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只是猜测是陈伟军,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是他。

        陈伟军当时判得并不算重,只是两年,可他坐了几个月的牢就提前出来了,这里面没鬼是肯定不可能的!

        肯定是陈家走了关系。

        “还能有什么想法,弄死他!老子很久没发飙了,真当老子是病猫呢!”戈渊冷笑,黑眸中满是冷锐的锋芒,和刚才那副委屈撒娇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一样,活像是一个占山为王的霸王。

        叶婉清有点担心:“这不是在清水县,是在省城,万一事情弄大了不好收拾怎么办?”

        戈渊眼睛一瞪:“事情弄大了不好收拾,他陈伟军在我女人厂里放火的时候想过不好收场这事?这口恶心我必须出了,这事没商量!”

        叶婉清:“……”

        戈渊想了想,神色更横:“再说还有周老头呢,湘城这边的领导多多少少也要卖他几分面子,我要是弄得不好收拾了,不还有他吗?”

        “他用什么理由帮你?”叶婉清循循诱导,其实还挺希望戈渊和周鹏程之间彻底打开心结的。

        戈渊道:“就凭他是当爹的。”

        叶婉清很欣慰。

        真的挺好的,前世周鹏程也许死前都没有找到戈渊,带着遗憾去世。而戈渊一直生活在被亲爹抛弃的怨恨之中,一直对亲爹有一份埋怨。

        现在好了,一切圆满。

        然后,叶婉清还没有来得及感叹出声,就听自家大男人一挑眉,非常得意又非常没有良心地说道:“用得着的时候喊一声爹也没什么,我是很能屈能伸的。”

        叶婉清:“……”

        算你狠!

        周鹏程那边办事不仅快,还很体贴。

        很快小陈就把陈伟军的背景调查出来,还分析了一番他是走的哪里的路子从牢里出来的。

        别的不说,陈伟军家里的确有点实力,陈家走的路子也有来点头,可再怎么硬也没有周鹏程的来头硬。

        虽然周鹏程已经退了,但如今他的很多故交都还在位。他是从湘南走出去的人,人脉不仅在京城有,湘城这边也是有的。

        周鹏程和叶婉清不一样,知道戈渊打算反击回击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干,只要别弄死人”,活脱脱跟当时耍狠的戈渊一个模样。

        叶婉清:“……”

        这果然是亲父子没错了。

        但她也没有阻止。

        之前问戈渊要不要稍微隐忍一点,也仅仅只是怕事情闹大之后不好收场而已。现在就连周鹏程都站出来为他们当靠山,拍着胸脯说没事了,那还怕什么?

        叶婉清在一次次的被陈伟军陷害之中,已经对陈伟军深恶痛绝,巴不得他出事!

        陈伟军用阴招,戈渊便也用阴招还击。

        不出三天,喜月作坊在夜间被一场大火给烧得连房子都没有保住,屋顶上的瓦片都给烧裂了。

        因为没有守门人,灭火不及时,再加上喜月作坊就仅仅只是一个院子改造过来的小作坊,也没有跟叶婉清的厂子一样安装消防设施,所以算下来喜月作坊的损失比叶婉清的损失还要大得多。

        喜月作坊着火,不仅烧掉了那一批制作饰品的材料,就连那二十多台缝纫机也烧得差不多,根本用不了了。

        布料和珠子等材料不算多贵,最贵的是那二十多台缝纫机,这一损失就是大几千,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不仅如此,陈家在某天晚上也起了一把小火。

        如果说作坊出事是陈伟军千防万防没有防住的,那么自己家里失火这就让他暴跳如雷又惊讶万分了。

        稍微想想,他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

        之前对付叶婉清的彩虹桥手工作坊,那是因为不仅能恶心戈渊和叶婉清一把,还有钱赚。

        至于放火烧了彩虹桥,那是因为叶婉清那人脑子太活泛,仅仅偷窃产品设计一件事还打击不到彩虹桥,而他不愿意半途而废。

        喜月是放在明面上的靶子,被人毁了也是陈伟军想过的后果……

        可是,这后果不包括把他的家都给毁了。

        陈伟军家虽然住在省城里,但自己弄了一块不错的地皮,盖了一栋三层的独栋小洋房。因为地皮还算大,洋房两侧还剩下不少空地,跟两边邻居都离得挺远的。

        陈家这一把火把家里烧了个干干净净,但却没有波及左邻右居,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所谓以牙还牙,这么粗暴简单的“复制粘贴”,简直像是在陈伟军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报复!

        不是要比狠吗?

        那就比!

        不仅烧了你的厂子,还烧了你的家,看你还能怎么猖狂!

        陈伟军玩阴的,戈渊也玩阴的,看谁能玩得过谁!

        房子被毁了这事情一出来,陈伟军家里顿时爆发了大地震。

        烧起来三层小洋房像是黑夜中的一簇篝火,火光跳跃中隐约能看到房子的轮廓,滚滚黑色浓烟从窗口冒出来,直冲天际。

        曾经富贵华丽的地方变成了焦黑一片,烧焦的气味很难闻,炽烈的温度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也让人知道,一点点水根本扑不灭这可怕的大火。

        “陈伟军,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我们的厂子烧没了,我们的家也给烧没了,是不是你给人发现了?”

        “我当时就说了不要冲动,你不信我的,现在好了吧?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呜……”

        “……”

        烫着一头卷发,穿着一身大红色呢子衣,身材却严重走样的矮胖女人在一片还没有烧完的废墟前嚎啕大哭,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一边哭,还一边拍着大腿咒骂。

        不仅骂放火的人,也骂自作主张害了一大家子的陈伟军。

        女人的身边围着三个孩子,年纪大的才八一九岁,年纪最小的也才三岁,他们手拉着手站在一起,看像是像是三只惶惶不安的小兽,正呆在从未经历过的可怕陷阱中。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哭声吓到了孩子,三个孩子短暂愣怔之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跟着女人一起大哭,哭声尖锐,听着可怜得很。

        这一幕看得四周看热闹的邻居们唏嘘不已,但是却没人同情的。

        陈家的人可不讨喜,平时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那鼻孔能戳到天上去,就算家里的孩子那也是一个比一个霸王,经常欺压别家的孩子。

        如今陈家倒了血霉,虽然没有人表现在明面上,但是暗暗在心里开心觉得痛快的人可不少。

        “陈家的,要不要帮忙灭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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