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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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单季秋跟陆允在6号院的老房子呆了很久。

        两人并肩站在天台上,一直从日落聊到月停,走的时候还遇到了以前的一些老邻居。

        老人们看到他俩既是感慨又是祝福,一嘴一个“真好啊”。

        他们也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想起了沈素约和陆爷爷奶奶。

        离开时,单季秋抬头看向她家的窗户,然后才莞尔一笑,跟着陆允一同离开了这儿。

        昏黄的路灯下,将两人的影子拖在地上,时而相交,时而相融。

        伴随着他们的谈话的背影,渐行渐远。

        “陆允。”

        “嗯?”

        “以后咱们有孩子了,一定要带回来看看我们长大的地方。”

        “秋崽崽,你这又是在暗示我什么了么?”

        “我是说以后。”

        “要不今晚不住周安他们那儿了?”

        “那住哪儿?”

        “住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地方。”

        “划重点,以……后。”

        “一分钟以后,还是一小时以后?”

        “……”

        ……

        翌日上午,单季秋跟陆允飞回了北京,日子就这样继续简单而又开心的过着。

        单季秋这个备考的人相对来说算是比较闲的。

        陆允的工作也不算忙,两人每天几乎都腻歪在一起,总之永远也不会嫌腻。

        他俩要么就是一个在家一个在公司,有事没事聊着微信。

        说起这个微信,陆允自打那天从厘城回来就把微信头像换成了他们小时候的那张照片。

        然后就被单季秋发现给他换成了π的头像,她自己则是换成了圆周率。

        单季秋说:“好歹也是别人老大,弄个这头像像个什么样啊?”

        陆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他当着单季秋的面把他们小时候那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幕的主背景。

        而他的锁屏一直是他们上次在故宫拍的那张雪中合照。

        除此之外,陆允还抢了单季秋的手机,死活把她的给他的备注名改成了【老公】。

        单季秋知道陆允给她的备注是什么,觉得不公平,又当着他的面给改了回来。

        后来两个人闹着闹着,单季秋最终呼应陆允的【秋崽崽】,改成了【阿允哥哥】,才算是停战。

        反正他俩似乎每天只要在一起,干什么都挺乐此不彼。

        偶尔呢,谭俊浩大夫休个假会过来蹭个饭,饭没蹭到嘴里,倒是率先蹭了一嘴某些人的狗粮。

        他嫌弃且一脸信誓旦旦的发誓再也不会来了。

        结果没过几天,人又来了。

        这么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底,陆允收到了一封来自海外的邮件和一通电话。

        邮件里是一份遗嘱,电话是一个律师,需要他近期过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单季秋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才知道这是陆允的亲生母亲留给他的一份遗产,数额还很大。

        单季秋将笔电搁在茶几上,转身问陆允:“你要去吗?”

        陆允的眸光在笔电屏幕上一闪而过,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很从容,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一个从来就没见过面的人,你觉得有意义么?”陆允说这话时有些自嘲。

        单季秋知道陆允在想什么。

        虽然从小到大他对亲生母亲只字不提,可是终归这心中还是有一根刺从未拔掉。

        她伸手去抱着陆允,他的脑袋随之枕靠在她的肩膀上。

        单季秋捋着陆允的短发,柔声对他说:“要不我陪你去,好歹生你一场,就当是送她一程,好不好?”

        “好,听你的。”陆允搂紧单季秋,应下。

        到了美国以后,他们见到了陆允母亲的律师,就是一直在跟陆允联系的人。

        他在陆允母亲生前一直为她处理法律上的事务。也是因此陆允和单季秋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在丈夫过世以后独挑大梁,继续经营着过百亿的家业,且越做越好。

        倒是没想到抛夫弃子要嫁有钱人的拜金女,最终还成了女强人。

        也是因为工作忽略了身体,年初查出癌症,熬了一年还是没能熬过去。

        律师一边跟他们说着陆允母亲的生平事迹,一边带他们来到了墓园。

        两人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才恍悟原来他们早已经见过她了。

        就在清明节那天,厘城的烈士陵园遇见的那个打扮富贵的太太,竟然就是陆允的亲生母亲。

        单季秋看向陆允,原来她母亲有去看过陆叔叔。

        或许人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总是会怀念过去的人或事吧。

        又或许是告别,也是忏悔。

        人已逝去,到底是什么,也随之长埋于此,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

        单季秋不动声色地伸手牵住陆允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带有薄茧的指腹。

        她见他偏过头瞧着她,便朝他微勾了下唇角。

        一切结束,律师递给了陆允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说这是夫人交代要给他的。

        至于里面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陆允接过来却并没有打开,而是继续跟律师说关于留给他的遗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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