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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时,赵饮清了场小病,起先只是头痛鼻塞,想着喝点热水捂一捂就行。结果隔天开始低烧,到下午烧的有点厉害了。

  赵饮清怕打针,吃了点退烧药窝床上接着睡觉去了。

  丁芷琪走到她床边,扒着床沿跟裹的蚕蛹一样只露着一双眼的赵饮清对视,说:“我陪你去医院吧,半夜烧不退就更麻烦了。”

  赵饮清垂死挣扎着说:“再等等。”

  没多久便睡着了,但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听见寝室电话响,这个座机基本是蒋子凡专用,全寝室就她不爱带手机。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把她摇醒。

  赵饮清正热一阵冷一阵的抖的厉害,勉强睁眼,这次过来的居然是陈妍歌,怕不是天要下红雨吧?

  陈妍歌说:“有人找你。”

  “谁呀?”

  陈妍歌让开一步,站她身后的是眉头紧皱的孙律。

  他上前一步,探手摸了把赵饮清额头,目光瞬间一冷,严厉道:“这个情况都不知道去医院,不要命了是不是?”

  赵饮清愣愣的说:“怎么来了?”

  “赶紧起来。”

  赵饮清浑身没劲,不想动。

  孙律又说:“再不起来,我就上来了。”

  “上来就塌了!”

  “……”

  孙律开始扯她被子。

  赵饮清叫道:“流氓,我没穿衣服。”

  “当我眼瞎,已经看到你穿衣服了。”

  说着,用力把被子给掀了,赵饮清只穿了一套薄薄的内衫,冻的嗷了一声。

  孙律半爬上去将瘫在那的人给拽了起来,用长款羽绒服一裹,拖拉硬拽的把人给带了出来。

  丁芷琪和蒋子凡去上晚课了,陈妍歌背上书包正要去上班,看了两人一眼,说:“用帮忙吗?”

  赵饮清半死不活的被他搂在怀里。

  孙律说:“不用。”

  他把人拖出寝室,到了楼下,一阵西北风刮过来,赵饮清不小心吸进去一点,狠狠的咳嗽起来。

  孙律一把将她的帽子翻下来,把人紧紧捂住,然后走去校门[kou]打车。

  大半小时后到达医院,排队挂号就诊,坐在休息椅上时赵饮清因高烧直抖。

  孙律把人抱的更紧一些,抓过她的手搓了搓,低头看赵饮清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低声说:“要不要喝点热水?”

  赵饮清摇头,紧接着想要往边上移。

  孙律制止她,低声训斥:“都这个时候了还躲什么?想要划清界限也得看看实际情况,现在这幅连狗都嫌的样子,好意思嫌弃我?”

  赵饮清哑着嗓音说:“不是嫌弃,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有身为女友的自觉。”

  孙律冷笑:“现在都快烧死了,男朋友呢?”

  赵饮清辩解说:“那是我没让他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人病痛脆弱的时候不更应该想依靠自己爱的人吗?没想起他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我心疼他,不想让他累。”

  孙律冷哼了一声。

  过了久,终于轮到他们,体温一测39度8,[niao]检加[chou]血化验,挂水三天。

  来回跑了几趟,晚上八点多在输[ye]室顺利挂上了点滴。

  孙律出去给她买了点白粥回来,赵饮清没什么胃[kou],稍微挖了两[kou]就停了。

  流感高发季,医院到处是人,小孩头上扎着针头,被父母抱着走来走去安慰的也不?,说话声、哭声、哄劝声热热闹闹的充斥满整个输[ye]间。

  室内开了空调,赵饮清窝在椅子里,没多久觉得有点热了,想法羽绒服拉链拉开。

  孙律伸手按住:“保暖一点,再冷一下就麻烦了。”

  “我热了。”

  “能出点汗也是好事。”孙律看了眼她干燥的嘴唇,又起身给她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喝点水,把医生开的药吃了。”

  将一次[xing]水杯搁在她手边,按着用法将药丸拿出来放在手心里,递到她面前。

  孙律的手掌并不厚,[se]泽白里带着点红,五指修长干净,这会躺着几颗药,看过去也依旧养眼好看。

  他又往前递了递,无声催促。

  赵饮清捏起一颗塞嘴里,喝[kou]水吞下,如此几个来回,把药吃完了。

  “再喝点粥?”

  “不了。”

  孙律又探了下她的额头,热度倒是稍微退了点了,只是还没退彻底。

  墙上挂着电视,放的民国剧,赵饮清看了会,又兴趣缺缺的转开视线。

  孙律说:“闭眼休息会,今天结束应该要晚。”

  两大两小的点滴瓶,速度又调的慢,全部挂完估计得后半夜。

  赵饮清抬头看了会,突然伸手去拿调节器,被孙律制止,皱眉说:“做什么?”

  “我想它快一点。”

  “护士调好的,自己不要随意更改,快了等会自己不舒服。”

  赵饮清收回手,又看了眼点滴瓶,转开视线。

  她木然的盯着前方,片刻后,困倦感袭来,又睡了过去。

  孙律把她的脑袋掰过来,落到自己肩头,观察了下赵饮清扎着针的手背,随后就默默的陪着。

  医院人来人往,医务人员病患家属不停的进进出出,但人员基数还是在缓慢减少,渐渐的耳边的杂音少了,小孩子一个个被抱离,拥挤的过道开始变得宽敞,医务人员终于有了喘[kou]气的时间。

  孙律抬头看挂钟,已经过十一点,他按了呼叫器,换最后一瓶点滴。

  赵饮清就是这时候醒的,她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孙律肩头,连忙坐直身体,快速看了他一眼。

  孙律动了动酸麻的胳膊,往座椅把手一靠,凑近她说:“过分了,睡醒就翻脸不认人,刚才是谁睡到流[kou]水来着?”

  赵饮清连忙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尴尬又局促,退烧后惨白的脸,顿时又爬上来点绯[se]。

  孙律嘴角轻轻一勾,坐回去,说:“别紧张,开玩笑的。”

  赵饮清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有毛病。

  点滴挂完果然已经过零点,两人走出输[ye]厅,兜头一阵冷风袭来,真是神清气爽。

  孙律招了一辆出租车,将手脚还在发软的赵饮清给塞了进去。

  这个点返校,路远

  不说,还有门禁,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宿舍,就算有别的人可以帮把手,也不是多方便。

  孙律的意思是就近找个酒店入住一宿,明天起来再说。

  赵饮清觉得这样不合适,又不是真正走投无路没地去,没理由因为生病特意去开房。

  而且还是跟另外的男人,说出去像什么话,理由再充分都站不住脚。

  僵持片刻,孙律妥协,将人送回学校。

  离开前,他说:“明天下午我再过来接去医院。”

  “不用了。”赵饮清咳了几声,“我自己去就行,输个[ye]也不是大事。”

  孙律只当没听见:“到时我再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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