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 尼罗·尼罗河地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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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洛,教授要你去一下。”凯莎尔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蹙了蹙眉头,虽然不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可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非常不喜欢,那纠缠的阴郁感让人想要逃避。尽管如此,她依然强压着内心的厌恶等在门外,她要和萨洛一起离开。

萨洛看了看满脸不耐的凯莎尔,就在她刚要开口催促的时候转向眼前的南西,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开口:“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时间在这片阴影中犹如闪电过后留下的惊心动魄,那凝固在心头的惨烈紧紧束缚着周围的一切,黑色的石棺就像只饕餮,吞噬遇到的所有,哪怕是你的意志与思绪。此时的南西正忍受着突然袭来的心痛,她紧紧揪住胸口忘记了呼吸,是项链在掌心留下的刺痛将她从几欲麻痹的边缘扯了回来。但那忧郁而压抑的空气,尤觉得深沉浓厚,喘息再次变得费力,她抬起脚强迫自己走出这里,虚浮的脚步高高低低,犹如婴儿学步磕磕绊绊。是的,她害怕了,胆怯了,只因这份悲哀与绝望,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

突然她脚步加快,慢慢变成奔跑,她想起了壁画,那完整的壁画上一定有她最想知道的东西,既然是战争,那必定会有结局,这场不为人知的战争中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她从不曾在意历史的成败,可这次却不一样,那感觉就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重新回到研究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南西无视萨洛询问的眼神,转身接过凯莎尔递过来的材料,岂料却对上了一双满是痛恨和苦恼的眼睛,但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就在愣神的功夫,电话响了,她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此时还真有些想翎羽了呢。

“怎么有空想我了。”带笑的声音凉凉地问。

“废话少说,快到机场来接本大小姐。”

“你到埃罗亚了?”

“……对啦对啦,快,我等你!”说着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南西愣愣的看着已经嘟嘟作响的手机,直觉意识到翎羽遇到麻烦了,向教授打了声招呼,就急速的奔向机场。

看到翎羽时她正在东张西望的,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在找人,而是在躲避什么人。

“翎羽——”南西站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身体竟猛然僵硬了一下,移过身子却发现是南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埋怨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人啦。”说完还不放心的四下张望了一圈,拉着南西就快步离开,“被人听到怎么办!找死啊。”

南西边跑边好奇地问:“你惹什么麻烦了,像在躲仇家一样。”

杜翎羽狠狠白了她一眼,闷闷的开口:“也差不多了。”

“回去再说。”南西开口,“你就住我那。”

很少见杜翎羽这个样子,绝对是出大事了。在希腊究竟发生什么了?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会如此惊慌失措?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杜翎羽一脸担心地拍拍她的脸颊问。

“这么明显?”南西摸着自己的脸,“我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先说说你的吧。究竟怎么了,你在躲谁?”

收到南西语气当中的坚定,杜翎羽竟脸红了。带着难得一见的羞涩她把希腊发生的事告诉了南西,然后长长舒了口气靠进沙发里,憋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放松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满脸桃花呢。来埃罗亚他知道?”南西也松了口气,满脸不怀好意的逗她。

“知道还能来啊,要不我躲什么。”

“不过,我估计再过不久大概就能见到他本人了。”

“烦死了,那到时再说。不过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严重。”

南西微皱眉头,一时间不知要怎样开口,空气也跟着沉默下来,她茫然地摇了摇头,竟然想起马克吐温的一句话:有时候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遇到麻烦不找我帮忙,我就会把刀子插在你的肋骨上。”杜翎羽扳过南西的脸肯定而严肃地说,“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稍微整理一下思绪,跳过了和萨洛的那一段,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杜翎羽,她的确需要朋友的帮助。

杜翎羽深吸一口气,难得严肃的开口:“这是埃罗亚,不是别的地方。在这块土地上,没人知道应该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什么,说不定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未来发生的事。”

“你相信我说的一切?”对杜翎羽的态度她有点惊讶,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她竟不怀疑自己神经有问题。

“当然。”毫不怀疑的语气让南西感动的想哭。

“那你打算怎么做?”杜翎羽说,“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开口,任何事情。”

“去王陵。”南西皱着眉靠在杜翎羽的肩膀上,“我必须见到那幅壁画的全貌。”她心中突然闪过萨洛的影子,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理直气壮的去看壁画呢?这个家伙可不好糊弄啊。

南西眼前突然一花,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杜翎羽接住她下滑的身体,景象转变之快让本已习惯的南西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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