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悠悠岁月(58)三合一(2 / 2)
林家成就喊林玉玲:“胡说啥呢?你爹那边不是有你娘吗?行了,你出来吃饭,别跟你妈说了,不搭理她她就不来劲了。吃饭,先吃饭。”
“林家成你个丧良心的。”邓春花马上转移目标,“我当初好好的大闺女嫁给你个二婚头……”
说起了当年的事。
林家成就冷笑:“谁逼你了?不是你贪图不用下地干活日子轻省?”
“我不用下地干活?”邓春花嚎啊,“当年的日子多难啊,你挣那三瓜两枣,起早贪黑下地干活的是谁。还要带着孩子……”
林雨桐就着林家的各种八卦,吃的还挺愉快。
吃了饭,看着吵吵的没完。林雨桐和英子就说要走了。东西留下,老公孩子一叫,咱就回家吧。
上林家来,就跟应付差事似的。
两人是骑着自行车的。四爷带着俩孩子,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林雨桐自己骑一辆,后座上带着拿礼品的包这类的东西。
清宁在路上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压岁钱,“我外公给了一百,我大舅给了五块,我二舅给了五十。小姨给了二十。”
都给的不少。
林雨桐也看见林玉玲给了孩子多少钱呢,她也给人家把礼都还了。
初五借了车,把舅舅家,姑姑家,姨家,还有以前的那些老亲,都挨个的跑了一遍。到谁家都不吃饭,放下东西说五分钟话,然后起身就走。
从初六开始,家里就开始待客了。
生子过来给孩子送灯,跟林家弟兄俩凑到一块了。
三个人在一块还说话,说的还挺好。彼此都知道谁是谁,但就是不上对方的门。
然后又有了齐家的人跑来给小老太拜年。拿两包点心啥的,小老太给孩子一人一块钱,多的就没有了。说是跟小老太攀关系,不如说是想跟林雨桐和四爷攀关系。
小老太对这些都不热情,客客气气的。平时很周到的人,面对齐家,很少说话。
这就很尴尬了。
林雨桐没留饭,东西收了又回了更好的,反正没占他们啥便宜,也没叫他们觉得好占便宜。这属于以后不打算怎么来往的人。
又有那些表弟表哥之类的,也都不嫌弃远,跑到县城来了。其实根本不用,去了太平镇,东西给老二家叫先收着就行了。
可一个个的偏偏的都来了。
来了就得接待,也不弄什么七盘子八碗了,就是火锅。自助的,自己涮着吃吧。
这东西比较新鲜,一个个的吃的还都满意。
有的有品的,就是来了坐了坐,顺势就走了。有的呢,来了跟吃大户似的,酒要喝好的,烟是这边抽着,那边偷摸的往兜里揣着。
反正拿一包出来,转眼就不见了。光是接待这个,当天用了三条烟。
清宁特别反感这些人,对孩子来说,这些人就远了一步了,属于她奶奶的侄儿。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在家里吃吃喝喝的,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还顺带的拿家里的东西,烦的透透的。
还有带来的孩子,把拿出来待客的瓜子糖往衣服兜里塞。又抢了清远的玩具。如此种种,俩孩子就说了,“以后能不叫上咱们家来吗?”
来带着啥?
就是蒸出来的枣馍。别的啥都没有。
招待了一天的客人,林雨桐得整理半晚上。
她也懒的招待呢。
四爷就说了:“明年咱们走完亲戚不失礼就行了,回来过了初六去省城,或者我跟你妈两个安排值班就行,直接上班去算了。”
这也行。
不是心疼东西,关键是这个吵嚷啊,还有喝醉了耍酒疯的。啥没品的人都有。
天天接待客人,直到正月十四,这才算是彻底的接待完了。
过了十五,年算是过完了。
过完年孩子正月十六开学。
四爷把清宁直接给送六年级了,六月份考试完,小学就算是毕业了。得上初中了。
相当于是小学人家上六年,她上三年。
比别人省了三年的时间。
而严格好容易跳级到五年级了,清宁又走了。
孩子气的在学校就大哭起来,哭的都打嗝了。
史可就跟林雨桐笑:“请了家教,这一学期也确实是累坏了,憋着劲的学要赶上清宁。开学考试,五年级的知识其实算是刚刚及格,这还是老师看着我和他爸的面子。学的其实不扎实。我说你这脑子赶不上清宁聪明,咱不着急,等清宁上研究生了,你刚好上大学,这不是也在一个学校,挺好的。可这孩子死倔,你说咋就那么稀罕你家丫头呢。”
孩子们玩的来而已。
给孩子报名回来了,四爷跟林雨桐说,“没见到老大。”
金满城啊?
不是应该站在学校门口吗?
工作真丢了?
林雨桐啧啧嘴:“这要是把工作弄丢了,不会来找咱们吧。”
能不找吗?
当天晚上就找来了,一副受了委屈叫四爷帮着撑腰的架势,说话的时候语快的很,叨叨叨的。
他们这是欺负人,那谁谁谁背地里不知道偷了学校多少,却说是你大嫂。咱讲良心话,咱都是本分的人。你大嫂你们还不知道?心最好了。啥时候拿过人家的东西。那谁谁谁,我都看见他偷啥啥啥了,心还黑,就在背后告刁状。他家那谁谁谁在哪个单位当的是啥官,仗着有后台。我说你有后台我就没有了,咱就比比看,谁的后台硬?那副校长之前还说叫你大嫂这学期就开始管着厨房,算是个头头,咋会转眼就改了主意。这要不是别人告状才出奇了呢。
林雨桐心里冷笑,别人告状没告状咱不知道,但你这话有几句可信的。咱是本分人,不偷拿人家的东西。你们偷拿的整个太平镇都知道了。回回大包小包的往回拿,半个月能扛回来一袋子面粉。
过年的时候听村里那些人说了。
这虽然是有夸张的成分在,但哪怕是半袋子呢,这也不是小数目。
还有人家那馒头啥的,这都不算。
据说还有腊肉腌肉挂了一房梁下。
这都不是偷来的?
厨子偷吃是常事,但偷拿这就有点出格了。偷拿的数量大还明目张胆,真不知道该说胆大呢,还是无知。
四爷皱眉,不听他带着煽动性的挑拨,只问:“那你想怎么样?”
“不能这么平白的被撵出来。”金满城整个人愤怒到不行,手颤抖的指着学校的方向,“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就要个说法?”四爷又问了一声。
金满城点头,“得给个说法!”
“容易!”四爷就一副要起身的架势,“这么着,既然觉得是被诬陷了,那好办。咱们现在就去学校,叫学校报警。谁是谁非交给公安来查。这个说法不用别人给,叫最公正的部门给。要是真是污蔑,你别管,这个官司我帮你打,咱们上法院告去,该怎么赔就得怎么赔。”
金满城愕然,瞪着眼睛看四爷:“报警?”
“报警!”四爷说的斩钉截铁,“省的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说是误会,倒叫你跟我大嫂叫人在背后说是仗着关系才如何如何的。你说的对,就得清清白白的做人。你跟我大嫂都那么好的人,是不能叫人污蔑!”
林雨桐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
金满城闭嘴了,吭哧了半天才道:“那倒是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再说了,一块干了半年,都挺有交情的。闹的难看了不好。”
“不好啊?”四爷就又靠回去,“这都不好,那我真没办法了。不能用我的面子的,这叫人背后说你们,反倒更不好了。是不是?”
堵回去了!
“其实去不去学校都一样的,在哪不是做饭啊?”金满城话又这么说,“不是开厂子吗?你大嫂的手艺好,叫你大嫂给做饭去。保准都爱吃!你看你大嫂整理过的厨房,那真是干净的很……谁看了都说吃着放心……”
“厂子里不自己请师傅做饭的。”林雨桐就说了,“那都是往出承包的。分成小块往出承包的。”
“啥意思?”金满城有点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林雨桐就说的更直观一些,“就是我不给做饭的工资,反而是想在厂里卖饭的得给我钱。就是这么个意思。”
倒给钱?
那谁干呢?
金满城不屑的笑了一下去看桐,结果桐的表情是认真的。
林雨桐就说了,“我们的食堂分了几十个小窗口。比如卖包子的,一年给我交多少钱,我准许她在我们厂卖,比如卖面条的,她同样给我交钱……至于交钱的多少,还没定。不过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个。包子的话可以在家里蒸好带过去,所以需要的铺面小一些,那缴纳的钱就少。卖面条的,需要的空间大些,缴纳的钱就多些。这么说,你明白吧。”
所以,别觉得食堂我会安排人。真没有。就是往外承包的。
省心省力还能赚一笔钱。
大家吃饭的选择也多了。饭菜的样数多了,有了竞争,口味和量上,肯定都会往好的做。
没啥不好的。
省的弄个大厨,天天的大锅饭,一年到头的吃那个,谁不烦啊。
厂子里6续会会有四五百的员工,这食堂还是能做的。再加上附近住的居民,要是物美价廉,双职工选择就近吃饭的肯定也不少。
所以林雨桐打算把厂子外围的一圈,打造成一个美食城。一举多得的事嘛。
要是金满城脑子转的块,这会子就会说先赊欠着承包费或是叫林雨桐垫付这承包费,他们两口子先干着,干一月交一月的钱。
那林雨桐真还就没话说了。
可这位就觉得自己干不把稳,就想找个月月稳稳拿工资的那种活。
所以金满城走了,说:“我跟你大嫂回去商量商量。”
结果两人又去市里找雪梨了,人家那边又给打电话了。这边算是没直接不要两人,而是给调整工作了。
李仙儿呢,负责清洁教学楼的公共区域。比如孩子打扫不到的地方,比较危险的地方。擦玻璃,扫楼道和楼梯还有厕所等等。
而金满城呢,不叫看大门了。改园丁了。修剪学校的花草树木,给园林浇水灌溉。还得负责粉刷学校的墙面等等。学校嘛,会在墙面上用油漆作画,又常常的会换,跟换黑板报似的。比较频繁。这就需要有人给刷白。
金满城就是那种啥杂事都得干的那一类。
比如说哪个教室的灯坏了,不需要他换灯,人家有专门的电工。他负责给电工搬梯子。
就是这种人。
干的活肯定是没以前体面,也没以前轻松了。
但林雨桐也终于知道啥叫屡教不改了。
清宁回来偷偷跟林雨桐说:“我看见我大伯母把学校后勤的笤帚簸箕黑板擦粉笔啥的,偷着往回拿。”
如今,这两口子不住学校门房了,改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了。是民房,租了小小的一间。
清宁就说:“太丢人了!我都能看见,那别人也不是瞎子。咋就不长教训呢。”
“你只当是没看见。”林雨桐打闺女,“去吧!以后该干啥还干啥。也别在学校见了就不理人。他们也是工作,不管高低贵贱。你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明白不?”
“懂!”清宁有些小嫌弃,“我也没不叫,现在好多人都知道我大伯母是打扫厕所的。”
“咋知道的?”林雨桐就不信自家这闺女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人,觉得难堪她肯定就先躲了的。
“是我大伯母啦。”清宁呲牙,“每回我去厕所,她都问我带手纸了没?还说大伯母这里有啊,没了就来要。可大的嗓门,谁不知道?她咋不到一楼,清丰的班级门口去嚷,说清丰啊,带手纸了吗?妈这里有啊!”尖着嗓子学李仙儿的强调,“她肯定也知道那样丢人。她咋不叫她家清丰丢人呢。”
很有意见的样子。
四爷进来了,就听见自家闺女鬼腔怪调的告状,他就笑:“那下回你不搭理她?”
“大家都知道了不搭理有啥用啊?”清宁说着又怪叫一声。
四爷就说:“对啊!已经知道了,人都已经丢过了,还有啥担心的?还能丢第二回?就这也值当大呼小叫的。”
一句话来总结这意思,就是说着孩子的心态还不行。
清宁蹭一下就坐起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四爷捧了茶杯,挨着娘俩坐了,“说!”
“爸,你说他们知道不知道我大伯和您的关系。我是谁家的孩子我觉得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大伯母又整天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似的。那我觉得学校肯定也知道他是您哥哥。可为什么一点面子也不给留,说不要就不要了?您跟我们校长的关系不好?这也不对!要是不好,不会叫我去这个学校念书,而且我想怎么跳级就怎么跳级。过年咱们去校长家,校长也来咱们家。这关系还不好?这么好的关系,为啥不给面子?不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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