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黑白人生(25)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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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不用亲身上阵,只要隐在暗处看兄弟你争我斗就行了。最好再由这颗棋子把张龙威这个会长干下去。然后他出来主持大局。

        会长死于兄弟阋墙,谁会说什么呢?

        林雨桐瞧了一眼,然后一叹,说四爷:不好玩啊!跟一群黑帮玩政治手段,分分钟能搅和的天翻地覆。

        四爷摇头:那也未必。这事上有两种人难对付。一种是脑子极端聪明的,你不知道他脑子有多少的弯弯绕。好像你总也绕不过他。

        林雨桐心想,这一类说的就是你吧。反正你肚子里的肠子,到现在都把我绕的一愣一愣的。

        四爷看出她的腹诽,伸手撸她的头:还有一种,那就是脑子极端简单的。或许不能叫脑子简单,而只能说手段粗暴。这种做法有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叫做一力降十会

        就是说怕那些人硬干呗。

        她刚想说‘没事,有我呢’,一想又不对,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呢。这一力降十会说的是谁?骂我呢吧?

        四爷把林雨桐的头撸的乱七八糟的才放手:没有没有!你的脑子一般人都比不了。完了又问她:要是这事叫你做,你怎么做?

        我啊!我肯定不去找什么常青。不是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吗?踢上几个场子,叫他们知道姑奶奶是谁。在这片地盘上先站住脚。那么新安会,要么把我合并了,要么把我吞了。现怎么都吞不了我的时候,他就只能合并我。那我自然就进了新安会了。

        嗯嗯嗯!

        四爷点头:是桐桐的风格。

        真是一点都不粗暴啊!他‘诚恳’的这么说,要不,先试试我这文攻的法子,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来。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行的。

        赌场这种地方,林雨桐来过吗?忘记了!

        也不知道是来过,还是电影电视上的画面感太强。反正是现代的赌场可真比古代的赌场气派多了。古代的赌场,那是乌烟瘴气。可这里,可就不一样太多了。

        金碧辉煌,光华璀璨。进进出出的都是香车鬓影,男人西装革履,绅士彬彬。女士端庄优雅,妆容精致。

        侍者总是带着恭敬而谦卑的微笑,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这个嘴里叼着雪茄,那个手里端着红酒。看起来似乎是得到最好的服务,其实这也恰恰说明,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在人家的监视之下的。这这里想玩花样,那可不容易。

        常青在这里是有私人的赌厅,想进入那里可不容易。

        四爷就低声问桐桐:能大杀四方吗?拿起牌面,他真不如桐桐精。严明心亮的人多,但手快到叫人瞧不出破绽,除了桐桐,那大概真只有电影电视上才会出现的赌神了。

        桐桐眉头一挑,将手里的酒杯子递给他,自己则坐在赌桌前了。

        别说有专人盯着,就是有十个人盯着也没用。

        不一定非是牌面上做手脚,关键是得看荷官。有时候,不一定是看她们的手,多数得看她们的表情。赌场里,哪里有绝对公平。要是没的赚,赌场怎么会开这么大。人说十赌九输,原因嘛,自然是在赌的技巧上。它就是有猫腻的。可人人都知道有猫腻,可还是前仆后继。有什么办法了。

        就比如这开大开小,全在于下注的多少。能在这样的地方做荷官,谁手里没点真本事。

        林雨桐盯着她的手,可余光看的却是对方的脸。她手里的注,总是能落在稳赢的一面。因此,从这个赌桌辗转到那个赌桌,一晚上的时间,几十万小百万还是能带走的。

        第一晚上,走的也很顺利。玩的过了两点,就不玩儿了,准点回酒店睡觉。

        第二晚上,一进去就觉得身边服务的人多了,看着她的人至少有三个。每到一桌,荷官最先注意到的也是她。她也不玩多大的,技术小大小闹,纯碎就是玩的姿态。这天晚上走的时候,依旧是没人拦着。

        等到第三晚上了再去,林雨桐和四爷就被请进去了。

        赌场的经理朝林雨桐拱手:不知道二位来,有何指教?

        林雨桐却退后一步,叫四爷说话:都是开门做生意,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要是方便的话,还请代为引荐常会长。

        这人眼睛一眯:原来是找常会长的?他没急着答应,只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告诉他,我叫张凯文。

        张凯文?常青看着站在一边的属下,伸手打开酒瓶子,都快把酒杯子倒满了,这才想起来:哟!他怎么冒出来了?

        站在下面的,赫然是赌场的经理,他皱着眉:老大,这人是谁啊?我叫人调查过,他是m国人,出门带的是他的妻子童佳妮。他的妻子是华国人,查不出来来历。两人是从华国h省a市来的。这位张凯文,出手阔绰继而把四爷和林雨桐这几天的行踪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听您这意思,您认识他?

        我认识他?算是吧!如今帮里知道他的人不多了。除了一些元老还都记得,其他人,哪里知道,咱们帮里,还有一个小少爷。

        小少爷?这经理摇头:从没听过?

        你到帮里才多少年?那都是小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新安会还是个小帮会,本来啊,是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的。是老会长娶了州长秘书的司机的闺女,也就是如今的夫人,这才算是立足了。夫人的性子,你也是听说过的。说一不二。那些年咱们帮会小,那夫人更是比谁都威风。另外,会长作为男人,选女人呢?其实还喜欢咱们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可是夫人是地地道道的缅国人。后来,夫人见老会长不回家,就找了个女佣。会做华国菜的女佣。这女佣不一定多漂亮,可就是温柔瞧着也娴熟。每天料理老会长的衣食起居,一来二去的,你知道的,这两人才像是两口子。那个时候,夫人刚好生了大小姐,正在医院呢,这边找个女佣就怀了身孕。后来夫人回来了,这事还是叫夫人知道了。夫人是要杀了这女佣的。是老会长叫我把那女佣弄走藏起来。藏哪呢?就藏在鱼肆。你说那个张凯文带着老婆去鱼肆,那就对了,他就是在鱼肆里出生的。生下来是个小子,可老会长也不敢留啊,叫直接给送走了,去了m国了。前些年账户上每年都有一笔钱去拨出去给一个叫陈梅的女人,后来又转给了一个叫张凯文的。就是他了!不过,他不是在m国吗?不缺吃不缺喝,也不少钱花的,跑回来干什么?

        那您是见还是不见?经理问道。

        故人之子,我义父当年把他们母子托付给我,他要见,我如何能不见。常青摸摸光溜溜的脑门,呵呵的笑: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只怕是来着不善。他这么提醒。

        又不是对我不善。常青将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一口闷了:他倒是会选时机回来。不过回来的好!很好!等他来了,请他上来,一块打打牌嘛。

        所以,一直到第四天,两人才见到了常青。

        一见面常青哈哈就笑,伸手过来就跟四爷拥抱: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当年送你走的时候,才多大点的人。抱了你一下,你小子给我浇了一身的童子尿。看现在!多好啊!都成亲娶老婆了。

        说着就松开四爷胳膊,跟林雨桐握手: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这是谁家的千金啊?

        很热情!好像根本就没怀疑过四爷是真还是假。或许对他来说,是真是假暂时都没那么重要。

        林雨桐跟他握了握:您谬赞了。

        看看!常青一脸的果然如此的样子:绝对是大家闺秀。然后热情的请两人坐下:说四爷,直接去公司找我就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也是年轻不知深浅,在赌场里这么玩,放在其他地方,是要出事的。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四爷轻笑一声:去公司,只怕不是谁都欢迎我去。要不然,父亲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常青拍了大腿,一副懊恼的模样:凯文呐这事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我倒是想把你和小夫人接回来,可是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我也没想如何?四爷就说:只是我母亲去世前,曾经嘱咐过我,无论如何得回来看看可等我辗转的打听到消息,才知道我父亲去世了。这么大的事情,说都不说一声,这说不过去吧。

        是!谁说不是呢。常青说着,就抬起头来:义父去世的消息,你是从哪知道的?

        四爷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看了桐桐一眼:您刚才还夸桐桐是大家闺秀。您还真说着了说着,就对林雨桐笑,帮我兑一杯酒来

        林雨桐特别温顺的起身,然后去了吧台。

        四爷这才道:她父亲是华国的官员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

        常青看着四爷就笑:小老弟,你是真会说笑。

        四爷去没笑:常会长觉得大家闺秀上不了赌桌。上了赌桌也不会把把都赢,那是你不知道,她不光有个当官的父亲,自己本人还是个数学硕士心理学硕士。一个心理学家的观察力加上数学家的计算能力,赌桌上那点活,她看看就能明白。

        这次常青不笑了: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当我是玩笑。四爷看着常青,含笑不语。

        常青转着手里的酒杯子,有些沉吟。这一见面,就抛出他自己的底牌,是为什么呢?他一定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可这扼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呢?

        琢磨不透,想不透可以问啊。他复又带上笑意:回来不光是为了义父的事,还有什么,也一并说了我这个当大哥的,能不能应你,得先叫我听听。

        话我说的很明白了,我的岳父是华国的官员,我在华国可以走的通很多的路子他说到这里,常青就明白了:你想要走这一路的货?

        不行吗?四爷看常青:作为我父亲的儿子,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不是!其实华国的市场,说大吧,不小。可这却是最难走的一条路。这个国家对du这玩意,从来可不手软。他心里过了一遍:其实在我看来,你跟龙威不是,是会长,你跟会长,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都是义父的儿子,都是我的兄弟。他做了会长,只不过是从业务里,分出了一片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啊,这在会长看来,就不单单是这点事了。毕竟夫人还活着,能不能得到承认,这个现在不好说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促成此事

        常会长。四爷看向常青:我是个很坦诚的人。初一见面,我就把目的跟你说明白了。我在缅国无根无基,就算是进了新安会,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呢?所以啊,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我的兴趣不在缅国。可我要在华国做下去,就少不了新安会的帮衬。就算是我勉强从张龙威手里要了这一条渠道,可我要货没货,要人没人,我拿什么做呢?我需要有人在会里支持我,永远是我的后盾。这个人,非您莫属。就像是您说的,夫人还活着,承认不承认都是未知数。可是,作为新安会的奠基人之一,您不想想帮会的以后吗?要是我没记错,夫人的父亲所依附的那位秘书,因为支持州长的第二位公子,早被大公子所恶。要是我的消息正确,我记得那位二公子前不久,刚刚死于一场飞机事故。

        常青‘嘶’的一声。

        任何一个帮会,都有它的后台。新安会就是通过这位秘书,搭上州长的。

        可搭上州长的可不止一个帮会,在这个州里,哪一个至今还存在的大帮会,背后不是州长呢?

        可州政府内部,也有斗争。就比如这位秘书,站了二公子的队,却偏偏二公子死了。那位大公子又是个极有话语权的人,他厌恶了秘书后台,就相当于要恶了新安会。只要他放出话了,其他帮派就能把新安会给撕了。

        众矢之的啊!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时移世易,新安会得另找后台了。

        想要另找后台,老会长夫人反倒成了最大的障碍。

        新安会想要平安的过度,除非是

        常青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四爷的眼神就变了,看不出来,小老弟倒是非同凡响。

        这个道理,常会长可以跟一些元老说说,想来都不会鼠目寸光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帮会最好的处置。说着,四爷就起身:今儿就这样吧,我先回了。然后招手叫桐桐,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跟很多个来旅游的小夫妻一样,牵着手,说笑着,一路就走远了。

        常青慢慢的收回视线,坐在沙上一下一下的用手拍沙的扶手,好半天才道:去查!查这个张凯文,在m国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这个很好查,而且除了照片,其他的都是真的。

        那就是个问题少年到问题青年,然后顺利的就长成了du|贩的经历。

        常青拿着这资料都忍不住笑: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这他|妈的也算是遗产的天赋吗?

        说着,把资料往桌上一拍,吩咐属下:给八位元老下帖子,就说老常请他们喝茶。然后再派人给咱们那位小少爷送一张帖子,该见的都见见吧。

        这人就问:时间呢?

        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八点丽云别庄。常青吩咐道:你亲自去派车接那位小少爷。

        这人就道:都是八点吗?不用提前跟几位长老说一声?

        不用!常青依旧笑的很弥勒佛一样,可怎么都掩盖不住眼里的冷意。

        八点去丽云别庄,可六点,就有人来接了。

        两人根本急不知道丽云别庄在哪里。简单的塞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换了正式的衣裳,前后也就半个小时。上了车之后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是到了一处私人的码头。在码头上上了船,又是半个小时,这才上了岸,原来,这丽云别庄是建在一处岛上的。

        岛倒是不大,像是一处人工岛屿。

        岛上修着码头,修着提停机坪,隐在绿植背后的,是一大栋别墅。

        别墅里此时已经是灯火通明,主人怕是已经等着了。

        一路走来,可以说是一步一岗,十步一哨,间或还有黑衣人不停的巡逻。而这些人不全是华人缅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一个个的身上带着qiang,都是彪悍的练家子。

        林雨桐就想起一种人来——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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