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说服公主(1 / 2)
老皇帝的后宫如今中宫悬空,只得两位贵妃打理后宫。
一个是七皇子的生母梁贵妃,一个是青禾公主的母亲端贵妃。
只是梁贵妃孕有子嗣,这些年来掐尖要强,竟是比端贵妃要更得天家看重些。
端贵妃早些年有二皇子傍身,于宫中还算安稳,只后来二皇子染了时疫没了,她这些年来便多有不如意,是以更多时候更喜焚香礼佛,便连其居所庆歆殿都缭绕着佛香。
母亲不济事,青禾公主却是个掐尖要强的。
她自来便会讨人欢喜,又在皇帝面前得脸,是以这些年在宫中倒也顺风顺水。
但姻缘二字,到底需得自己筹谋才是。
刘娥眼观鼻鼻观心,跟着刘嫣一道儿入了青禾公主寝殿。缭绕的佛香仿佛一支支细小的钩子,明明平心静气,却让人更加烦郁难安。
果不其然,她刚随着刘嫣踏入宫门,坐在上首的青禾公主便扬了声儿道,“锦瑟、抱琴,且去关了门来,本公主要关门打狗!”
她这话儿霸道蛮横,两名宫娥听了公主的话,便匆匆掩了宫门,不教刘娥逃将出去。
其中的狗是谁,不言而喻。
刘嫣有些惊慌,匆匆望向青禾公主,“公主恕罪!便是有什么话儿,说开便好,又如何这般阵仗!”
岂料那青禾公主只微眯了眼瞧,“你也是个不争气的狗!一并打死方解本宫心头之恨!”
刘嫣腿一软,登时跪了下去。
青禾公主的目光又不善得扫向刘娥。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臣女今日进宫,是给公主道喜来的。”刘娥见青禾公主打眼望过来,她脸上赶忙堆了笑,眼角眉梢俱带着喜意,盈盈下拜之时不显慌乱,倒好似真是有喜事发生一般。
“本公主的脸都要丢尽了!哪里有喜事可言!”青禾公主有些气闷道,“不过,若是能杀了你,才真真算得喜事一桩。”
今儿个朝堂上的事她也算听说了,时宴宁肯辞官也不肯娶她,偏偏为的还是眼前的女子,若不打杀了刘娥,难以纾解她心中郁气!
刘娥闻言一并跪了下去,以头抵地道,“公主若真想出一口恶气,便是打死臣女又有何妨!但倘公主如此行事,怕是再与时大公子无缘。”
“你是在威胁本宫?!”青禾公主听闻刘娥这般说,那火登时又升了几分。她一步步从高位走下,步步皆是杀机。
刘娥的头抵得更低,“臣女不敢。公主可否听臣女一言?待公主听完,是打是杀,臣女再绝无怨言!”
“那便由着你说,本宫倒想听听,你还有何言可说!”青禾公主在靠近刘娥近处的座位上坐下,单手倚在桌面上,目光清冷,仿佛只要她敢说错一句话,便绝无可能走出这寝殿。
刘嫣自也替刘娥捏了把汗。
刘娥不慌不惧,只如寻常般抬起头来,“公主可还记得,初八夜宴那日,公主于太液池中瞧见的金尾游鱼?臣女那日便道,得瞧金尾游鱼,便是有天大的姻缘在等着。如今瞧来,臣女所言竟是一语中的!”
青禾公主轻嗤一声,“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那便算了。我那日回去后,又着人去往太液池捞鱼,却也未见金色游鱼。怕不是你在哄骗本公主罢?且,我与时宴,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言罢,她颇是带了些意兴阑珊之意,垂首把玩着指上玉戒,便连惯日里的高傲神色都带了些落寞之意。
“臣女岂敢哄骗公主!公主那日瞧不真切游鱼,不过是应了一句好事多磨罢了!正如今日之事,公主难道没有怀疑过,时大公子眼高于顶,又如何瞧得上臣女蒲柳之姿?”刘娥言罢又补一句,“且臣女与时大公子私下里并未有过交集,又何来钟情一说?”刘娥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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