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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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好好说个话了?怎么跟谁都吆五喝六的?”

    闫启怀最听不得闫肃居高临下的轻蔑口气,当即开口替顾夏撑腰道。

    “小顾,甭往心里去。个臭小子纯是在外头当老板当习惯了,回到家里,也不忘摆他的老板谱儿,逮谁训谁,脾气大得很,也不知道随谁!”

    “我这不是怕他伤到您嘛……得,现在反倒成我的不是,那我闭嘴,总行了吧?”

    对于老爷子的“胳膊肘朝外拐”,闫肃只是略带埋怨地回了这么一句,就靠在一边儿的柜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扯起了闲篇儿。

    别说顾夏了,就连姜鹤都意外他的不追究,毕竟闫肃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儿。

    闫肃不是不想追究,他只是有点忙,忙着尴尬自责呢。

    刚老爷子哭的那一鼻子,他在外头也听见了,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闫启怀自打看不见以后,虽然嘴上说得轻松,“这不就早晚的事儿嘛”,可以往那么爱热闹、爱交际的一个人,一下子门也不出、客也不见了,就天天窝在家里头,一天天的不是喝酒、就是盘串,好多时候天都黑透了,老爷子也不说开个灯,就坐在黑漆漆的屋里自斟自饮。

    “瞎都瞎了,还开什么灯啊?就不浪费那个电钱了。”

    闫肃有回过来,还以为老爷子不在,一开灯,让站在客厅的老爷子吓了一跳,他抱怨了一句,老爷子就是这么回他的。

    今儿姜鹤来了,闫启怀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儿笑模样,他终于“见”着了碎碎念了好些时日的“孙媳妇儿”,又刮了面、泡了澡,是真的开心。

    闫肃一想到自己找姜鹤过来的真正目的,就有点心虚脸热,飘忽地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鹤身上。

    距离他上次见到姜鹤,已经过去快4个月了,姜鹤瞧着比之前黑了些,不过精神头儿却好了不少,因为手术憔悴到枯槁干瘪的脸颊重新丰盈饱满起来,之前加班熬出来的黑眼圈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她没化妆,也没精心搭配衣服,穿了件丑得令人发指的黑T,手上还戴了副蓝色的一次性橡胶手套,正裹着毛巾,认真搓洗着老爷子的小腿呢。

    闫肃有点想不通,她这副打扮儿,为什么还能看起来那么漂亮。

    姜鹤大约是被他盯烦了,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可闫肃的心跳却一下子跳漏了一拍。

    他瞬间就慌了。

    因为闫肃一直都以为自己对姜鹤早就没感觉了。

    按理说,俩人在一块儿都七八年了,再浓烈的爱意也该被时间冲刷得寡淡如水了,更何况闫肃打从根儿上的“爱”就算不得纯粹,夹杂了不少的利益斟酌、得失估量,他根本没想到自自己居然还“有脸”喜欢姜鹤!

    闫肃越想越心虚,视线跟着胡乱蹦跳的心仓皇游移起来,好巧不巧,居然跟顾夏的撞在一起。

    对视的那一瞬间,从顾夏眼睛里飞出来的眼刀恨不得把他扎成个马蜂窝。

    闫肃本来还想着嘲笑顾夏的这份幼稚,结果突然想到自己方才的悸动八成被顾夏看了个满眼,立马心虚地移开视线,顾夏对此的反应自然是嗤之以鼻。

    闫启怀这把连洗带泡,享受了小40分钟,才磨磨蹭蹭地起身。

    姜鹤本想帮他穿衣服的,可闫启怀不好意思,把她跟张洁芳俩人都“赶”去了客厅,闫肃没办法,只得留下,跟顾夏俩人伺候老爷子更衣。

    他俩面上横眉冷目、杀气腾腾,可手上却不得不一来一往、默契配合,主打一个“一心二用”。

    顾夏万分庆幸现在是春天,要不然衣服再多穿两件,他八成得罹患精神分裂。

    “爷爷,您坐在沙发上,我帮您吹下头发,好不好?”

    姜鹤搀着闫启怀,边往外走边跟他商量,闫启怀连连摆手,姜鹤还以为老爷子是觉得吹风机的动静烦人,根本没想到他居然嫌弃沙发。

    “哎哟,我可不坐那沙发!”

    “这沙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闫肃想不通。

    这张三人位的磨砂皮云朵沙发是他上个月才给闫启怀换的,可老爷子拢共坐了两回,就再也不靠前了,宁愿天天坐那硬邦邦的木头椅子。

    “舒服什么呀?你坐着倒是舒服了,我坐,那就是受罪……我之前那沙发呢?你赶紧给我搬回来。”

    “您那旧沙发的岁数都快比我大了,垫子是塌的,框架也快散的,我早扔了。”

    闫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往扶手上一倒,“这沙发可是原装进口,比我给自个儿买的都贵……您啊,就是不会享受!”

    正在卧室跟张洁芳一块儿收拾洗浴槽的顾夏听到俩人的对话,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立马探身看向那张被嫌弃的云朵沙发。

    “顾老板那沙发贵吗?多少钱啊?”张洁芳也跟着凑过去,小声问道。

    她刚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那张浅灰色的沙发了,圆鼓鼓、胖乎乎地趴在客厅里,看着都舒服,料子看着像是绒布的,可凑近了却有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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