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戒色反思录(1 / 2)
月球前前后后都没有秘密的今天,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依然对职业抱有偏见。
这是因为,尽管不能一概而论,但不同职业确实有不同的氛围,氛围很容易影响人。
顾然不知道自己在现在的氛围中,能坚持多久不做对不起苏晴的事情。
这可不是路上没有垃圾桶,每次——没有例外——都把垃圾带回家。
丢不丢垃圾只看道德,而是否能拒绝女色,还受肉欲的控制。
而肉欲,可是与食欲一样,是人类的本能,饿了谁能不吃饭?想了谁能不冲动?
冲动也就算了,但同时又处在这样的氛围中,冲动就会出意外。
这就好比,禁枪时冲动是挥拳,不禁则枪击校园——就是这么严重。
但顾然知道,抱怨环境是没用的。
世界上男人很多,真正的男人却很少,他与自己约定,如果他能靠自己挺过去,他就是真正的男人。
女性或许会觉得荒唐,这也算真正的男人?
但男人们应该会心悦诚服,起身鼓掌!
一想到自己赢得了所有同性的敬佩,顾然便来了劲。
首先,让自己注意力不那么集中,何倾颜能保持略比正常人兴奋的理智,完全依靠晨练,那他也可以。
顾然看向大厅,找到身穿蓝色护士装、留着可爱波波头的王佳佳护士。
全神贯注。
【王佳佳】
【好感度:78】
【对顾然的看法:帅气、身材好、幽默、贴心,是很好很好的医生、可以是弟弟也可以是哥哥、喜欢给人取外号】
看法这么多的,顾然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么一想,他的优点不少,怪不得那些女妖精们都想吃了他。
顾然走向阿秋上师,他正在给‘快出院’上课,教他如何才能出院。
“所以,上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想出院,就能出院?”快出院问。
“是‘不想着出院’,差了一个字。”阿秋上师说。
快出院盯着阿秋上师,顾然已经绷紧了肌肉。
快出院看向顾然。
“顾医生,如果有人耍你,你会揍他吗?”他问。
“不会。”顾然答。
“已经算是欺骗,不,诈骗!说是犯罪也不过分!”
“那就更不会了,不管有什么理由,我们一般人都不能凭着私情反击,制裁罪犯是司法的工作。”
“那你们给我注射镇定剂、不让我出院,算不算是凭着私情对我制裁?!”快出院盯着顾然了。
顾然肌肉放松。
对付快出院还不需要绷紧肌肉。
那之前为什么要绷紧肌肉?虽然快出院的目标是阿秋上师,但动手的还是快出院本人。
因为害怕写检讨。
严寒香新官上任,不会主动做事,可当能让顾然写检讨、罚款数百的机会在眼前,她一定不会放过。
顾然了解她。
年龄是四十二岁,但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心,大概只有二十四岁的程度,尤其是交流对象是他的时候。
“医生给病人打针不算制裁。”顾然说。
沉默一会儿,快出院道:“.顾医生,我想和你扳手腕。”
“你觉得你自己清醒吗?这样的认知程度,能出院吗?”阿秋上师摇头叹气。
快出院再次盯着这个红衣僧。
阿秋上师继续说:“顾然今生今世没有继续修行,但身上还有前世的‘圣财’,武力天下第一。”
说完,他又对顾然道:“顾然,你看吕布,空有‘圣财’,放弃修行,最后被杀,伱还是趁早放弃医生的职业,跟随我继续修行,早日成佛。”
“阿秋上师,我正是来向你学习的。”顾然很虔诚,“您让我戒色,那要怎么抵抗女色的诱惑呢?”
“只求技,不求法,这是舍本逐末,要想拒绝女色,最好的办法就是——”
“自宫!”快出院兴奋道。
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要凭着私情进行制裁的情绪,投入到当前的话题中。
“——学佛。”阿秋上师说。
“自宫等于学佛,学佛等于自宫!”快出院更兴奋了。
他从地上跳起来,高声疾呼:“顾医生要自宫!顾医生自宫啦!”
就像日本人最喜欢的时间暂停系列一样,整个疗养楼都静止了,全都看向这边。
“顾医生自宫啦!顾医生自宫啦!”快出院一边发疯大喊,一边发疯似的疗养楼外冲。
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出了疗养楼大门。
“别跑!”沸羊羊护士追出去
“拘束带!”年长男护士大喊。
“准备镇定剂!”苏晴下令。
精神病人一旦跑出去,将会发生许许多多不可预测的结果,比如说
等等,阿秋上师有话要说,等他说完再科普。
“快出院,”阿秋上师是真正的和尚,说起话来犹如黄钟大吕,“你能跑出疗养楼,跑出静海,你能跑出你自己,跑出这个世界吗?红尘滚滚,唯有学佛和自杀,才能挣脱自我、超脱世界。”
“对啊,自杀,自杀,我要自杀,我要从这個世界出去!”
科普暂停。
顾然手掌一撑,整个人微微离地。
双脚落地的瞬间,轻轻一踏,整个人再次借力跃起,然后如利箭似的射了出去。
“就算自杀,也是掩耳盗铃,逃过一世!六道轮回,要想真正超脱,只有学佛!”阿秋上师声音之大,像是顾然村口的大喇叭,山里的野狼都能听见。
他这句话说完,顾然已经超过女护士们、年长男护士、沸羊羊,一把揪住快出院的后衣领。
快出院双手抓紧衣襟,用力一扯。
{静海}的病服质量很好,他没办法爆衣,然后断衣求生。
想往下面钻,使出金蝉脱壳,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丝滑,卡在中途动弹不得。
比起逃跑,更像是想买玩具枪而不可得的小孩子在耍横。
沸羊羊等人冲过来,接手了快出院。
“顾医生,你跑的好快啊!”王佳佳佩服道。
“谢谢。”
“完全可以去参加奥运了!”另一位护士说。
“我只有追病人的时候才能跑这么快,不知道奥运能不能让病人开飞机跑我前面。”
顾然在女护士的钦佩中回到疗养楼。
陈珂在笑,苏晴抱着双臂,一副等他过去的姿态。
护士们很自觉地散开,就像鱼群抛弃没有鱼饵的鱼钩一样无情无义。
顾然走过去。
“怎么回事?”苏晴问。
“我说凑巧,你信不信?”顾然右手食指轻挠太阳穴上方。
答案只需要看苏晴的脸色就知道。
“看来不信。”他自己又接着道,“我觉得是阿秋上师的问题,以后应该禁止他接触快.陈年。”
一张清灵漂亮的脸凑过来,谢惜雅记者似的拿着笔纸。
“你过来做什么?”顾然立马转移矛盾。
“学习。”谢惜雅示意手里的笔纸,“精神病人逃离医院失败后的医生内部反思会,我觉得是很有用的经验。”
苏晴看她一眼,又看向顾然。
“本来不想罚你,但现在为了给学生做表率,你牺牲一下——这次情况严重,罚款一千,检讨五百。”
“.好吧,就当把工资上交了。”顾然说。
苏晴抿唇,尽管很努力,依然露了一点笑意。
让不想笑的美人笑,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何况这样笑的美人本身也很迷人。
“顾医生,你思考事情总是很乐观。”谢惜雅用略感钦佩的语气说。
“你觉得是谁害的?”顾然问。
“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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