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狂飙之佛罗伦萨特别篇(1 / 2)
第98章 狂飙之佛罗伦萨特别篇
拉车的鸟嘴医生向众神祈祷,回应他的只有未来瞎掉眼睛的自己。
如果可以,他想求一双没有看过眼前景象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他冲姜律大喊着。
姜律本想做好事不留名,但却没想到竟然被撞见了。
“呵呵.被发现了吗?既然如此,那看来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他起身,提上裤子。
两个鸟嘴医生被他的动作吓得倒退两步。
姜律的话实在太意义不明,让他们第一时间以为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然而,姜律转过身后,却只是将右手成掌放在胸前,目光炯炯道:“重铸红十字会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红十字会?”
两名鸟嘴医生相视一眼,均是不明所以。
这当然是因为这个时代红十字会还没有诞生。
但对历史毫无研究的姜律却不这么认为。
“哼,乡巴佬,连这都不知道。”
他傲然道。
或许是他的话语太过自信,又或许是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还或许是他那张并不属于欧洲面孔的容貌,总之当真给两人唬住了。
他们开始认真回想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红十字会,但认真想了半天,他们才发现连红十字会是干嘛的他们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的鸟嘴医生警惕地盯着他,质问道:
“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会,你刚刚在对尸体做什么?”
“尸体?”姜律失望地叹了口气:“鸟嘴医生,我听说过伱们,连人是生是死都判断不出来,你们怎么敢自称医生的?”
“你不会想说那是活人吧?”
对方指着屋子里堆积如山的尸体:“这一片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确定没有生还者了,这才会被封锁,根本不可能有活人,还有,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姜律并没有解释,只是嘲弄地笑着,侧开身子,让被救治过的女人能够晒到屋外的阳光:“起来吧,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尸体。”
鸟嘴医生们一怔,浑身紧绷起来。
可是,女人纹丝不动。
面对鸟嘴医生们开始做出的有威胁意味的动作,姜律皱了皱眉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已经痊愈了,你中间有三次不由自主地迎合,或许你没有注意,但根据你收缩的频率我就已经判断出来了,还有,你至少睁开过三次眼睛,脚趾还一直勾得紧紧的,另外,你的喉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滚动,这说明你想叫但是一直在忍耐。”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
“我没有说错吧?患.者!”
“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女人终于绷不住了,挣扎着虚弱的身体,勉力从地上撑起来。
她的确早就苏醒了,一开始她是被吓得不敢动弹,但很快,就因为身体机能的逐渐恢复,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这种过去只在闺中书籍上看到过的互动,让她觉得欲罢不能,于是就装作还没醒过来,享受着这种忍耐下得到的双重刺激。
她躲闪着姜律的目光,尽管浑身沾满了污血,但依旧难掩污秽下脸上的绯红。
“仅凭蛛丝马迹就能洞察一切,你到底是谁?”女人的话语中明显夹杂着敬畏。
姜律微微一笑:“我叫姜洛克·福尔摩斯。”
至于两名鸟嘴医生,早就被惊呆了。
刚刚还倒在死人堆里的人,现在真活了?
红十字会,难不成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的秘密教团?
也就在女人坐起来的同时,年长的那个鸟嘴医生从她橄榄色的瞳色认出了她的身份,这也打消了两人有可能只是凑巧出现在这里的外来者的怀疑。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你是美第奇家族的人?”
女人很庆幸有人能认出她的身份,这能避免很多麻烦。
“是的。”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乔凡尼·迪·比奇·德·美第奇是我的哥哥,我叫凯瑟琳·德·美第奇。”
对方想到了什么:“难道您就是美第奇大人说的,一周前失踪的妹妹?您怎么会在这里?”
提起这件事,凯瑟琳便陷入了不好的回忆。
她颤抖着,有些战栗地说道:“我的好朋友说她染上了风寒,然后我想来看看她,我本来以为很快就会回去,就没有告诉其他人,独自来到了外城区,那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场如此可怕的瘟疫。
那天晚上第一次大规模暴死爆发之后,前往内城的要道就被封锁了,我被困在了这里,亲眼目睹了这里的人一个个死去。
然后我也染上了病,大概是四天前,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前往教堂的路上,打算去祈祷这次灾难能够早点过去,但是我晕倒了。
等我醒来,我就已经连同其他因病死去的人一同被塞入了这间狭小的屋子。
我很虚弱,所以根本打不开被封住的门,但好在我在屋子里找到了水和一些干粮,这才让我支撑到了现在。
期间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醒来就喝点水吃些东西,大部分时候就一直在昏睡。”
“这简直就是奇迹!”
年轻的鸟嘴医生认真地道:“一定是您对上帝的虔诚,让您得以活了下来。”
“上帝?”姜律突然插话:“什么吹寄吧?”
“你胆敢对上帝不敬!”
对方有些生气,但年老的鸟嘴医生拦住了他。
因为如果凯瑟琳说的是真的,那么染了必死的病的她,此时还能恢复活力,其原因恐怕跟眼前的年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论虔诚,难道有人的虔诚能比得过教会职员吗?
可无数教会职员都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这已经足以说明上帝并非是万能的了。
被上帝抛弃的人类,却在眼前年轻人的帮助下活了下来。
那么他就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打算做些检查。
在征得凯瑟琳同意之后,他把她带出屋子,用清水洗去了她脸上的污秽。
果然,瘟疫的特征,黑色的血斑早已消失不见。
他松了一口气,但脸上随即又充斥起了困惑:
“所以您刚刚,其实是在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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