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截杀（1 / 2）

暮色西沉，张老伯低着头回来了，看到正在忙活晚饭的季文川走到边上，一边帮着忙活一边说到。

  “文川啊，刚才族长找我过去一下，明天咱爷俩还有秦升一起去一趟齐峰寨，那边让我去给做几张猎弓，到时候你跟着我和秦升好好的学一下，以后也多个吃饭的本事。”

  季文川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第二天季文川起了个早，帮着爷爷收拾各种工具，吃过了早饭喊了隔壁的秦升，三人就一起出寨子一路向西行去，季文川没有去过去其他的寨子，这才倒是很让他好奇，不知道其他的寨子是不是和自己生活的寨子一样。

  过了中午，三人找了一棵大树下乘凉吃着干狼，看着烈日炎热季文川也是没有了早上那个兴奋劲。

  “怎么还蔫了呢，文川你这身体是真不行啊，走点路累了。”

  秦升啃着干粮调笑着季文川，季文川也是不说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张老伯又让季文川多休息了一会才又开始上路。

  按着正常安排，傍晚的时候他们就会到达齐峰寨，可是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冲来一片黑云，一阵暴雨随即落下，三人急忙躲避，在两棵树中间的位置挂起两块兽皮阻挡着雨水，季文川蹲在树边上，伸手接着雨水，看着眼前干裂的路面快速的变成了泥泞的小水沟，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三人躲避了一会也就在泥泞得路面上继续前行。

  路上耽误了时间，太阳快要落山得时候三人还没有到齐峰寨，马上就要转过一个山脚。

  “绕过这个山脚就能看到齐峰寨了。”

  秦升说完，也是擦了擦汗，三人转过山脚，远处一座寨子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得到轮廓，三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边上的山坡上有喊声传来。

  “站住，都站住。”

  三人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过去，山坡上几棵高大的树后面冲下来四个人，顺着不高的灌木飞快的站在不宽的路中间。

  秦升和张老伯下意识的把季文川拉到身后，提防着在不远处停下来的四个身影，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面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张老伯三人。

  “你们要做什么，”秦升握着短刀，张老伯也是拿出一把柴刀，他们都来做手艺活的，身上都没有带兵器，而眼前四人都拿着砍杀用的长刀。

  “没什么，这不是手里不太宽裕，在酒馆里赊了一些酒钱没给，想问几位借点，等哥几个有了余钱在一起还给你们。”

  “我们都是一些穷猎户，身上没有钱财，只有一些干粮和水。”

  “哦？是吗？”站在前面的一个人先是在秦升和张老伯身上扫过，然后看看躲在后面十分不安正看着这边的季文川，在季文川脸上停留了一会，又看向秦升。

  “虽然你们这么说，我也要看看才行。”

  秦升和张老伯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把包裹放在地上，然后拉着秦升往后退了几步，表明自己的退让。

  四个人往前几步，拿着刀在包裹上随意的划砍几刀，包裹就破裂开来，里面露出了干粮还有一些工具，领头的人拿着刀尖挑动着包裹里的东西，然后抬头看着三人。

  “不老实啊，身上是不是藏了值钱的东西。”

  张老伯赶紧说到，“真的，没有钱财，我们也是去前面的寨子打工赚点钱的，这不还没有进去就让几位好汉给拦住了。”

  领头的男人看了看后面的寨子方向，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说到。

  “说的是不是真话，让我搜搜就知道。”

  张老伯还想说话，那个男人突然提到就对着秦升砍了过了，秦升下意识的往后闪开，但是身前还是划出一个浅浅血口子，看到男人动手，另外三个也冲了上来，一个冲着张老伯冲去，另外两个帮着领头的砍向秦升。

  张老伯看起来年老瘦弱，但是反应很快，马上拿起护身的短刀往前一进步，冲到那人怀里，一只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太刀就刺向眼前的黑衣人，那人也是迅速反应一把抓住张老伯的手顺势就往下压，张老伯接着就是一头撞入黑衣人的怀里，两个人一下就翻滚着倒地。

  “文川，快跑他们要杀人。”

  张老伯一边和那人纠缠在一起，一边喊道，秦升那边应对着三个人十分的吃力，不停的闪躲对方的刀砍，季文川愣在哪里，眼前发生的太快，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攻击秦升的三人中两个人突然转头冲向季文川，季文川下意识的往后就跑，两个人追了上来，季文川冲到树林边绕过树木冲了进去，两个也是赶紧跟了进去，秦升看到季文川让人追着，对着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拼命的冲击，两个人也近身搏杀起来，那人在本来就不敌秦升，加上秦升拼起命来，一时居然让秦升给压倒在身下，两人翻滚几下，终于秦升的刀一下扎进那人的脖子，那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秦升喘了几口气，不顾身上几处划伤，站起身就要冲着张老伯那边去，和张老伯厮打的人看到秦升冲了过了，用尽力气挣脱了张老伯，一个翻身踉跄着也是向着季文川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秦升扶起来张老伯，两个人都没有言语，顺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

  季文川一直往前跑，什么方向已经记不得，野草树枝划伤了脸庞和裸露的皮肤也感觉不到疼痛，一口气跑了不知多久，才扶着一棵树停了下了，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就是张开嘴开始呕吐，干呕了几声，季文川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树林里突然安静了下了，风穿过树叶草丛，在划过季文川耳畔，季文川冷静了下来，想起来还在拼命的爷爷和秦叔，开始担心起来，四下看过去，找到一个手臂粗的木棍，他拿起木棍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开始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跑去。

  但是跑了一段，季文川找不到刚才的路了，只能跟着直觉的往前走，突然前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跟着爷爷打猎的他心里知道有什么正在穿过树林往这边来，季文川马上绕道一个树的后面，静静的等着，心里祈祷着是爷爷和秦叔。

  过了一会两个人影穿过树丛正在往这边慢慢的走来，季文川偷偷的看去，是那两个追赶自己的人，季文川很是失望收回视线，屏住呼吸躲在树后的灌木中，两个人缓慢的往前搜索着，中间间隔三四个人的距离。

  两个人绕过树木没有看到季文川继续往前慢慢的走去，季文川等到后面的那个人走到自己的前面，离自己已经有了四五步的时候，慢慢的站起身在，然后一个纵跃抡起手中的木棍对着那个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那个人似乎听到背后的风声，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木棍已经到了眼前，还没有等反应眼前就是一黑摔倒在在地上，季文川借势也是趴在那人身上，不管不顾的抡起木棍对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黑衣人头就是几个重击，前面的人听到背后传来声音，转身过了的时候，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地上，身上那个男孩正在轮着木棍死命的砸着他的头，他赶紧往这边冲了。

  季文川看着那人往这边赶来，又是论两下，也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样了一个翻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那人来到自己的同伴身边，一看地上的人满脸都是鲜血，额头出已经凹陷下，整个脑袋都变形了，眼看着是活不成了，顿时怒火中烧，提着刀就追着季文川过去。

  季文川一路逃窜，听着后面紧紧跟着自己的那人冲过树林的声音，想着要赶紧去爷爷那边帮忙，但是身后的人明显已经是红了眼睛，居然和季文川的距离越来越近，季文川只能依仗自己身体矮小挑选树木低矮的地方往前跑。

  突然季文川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赶紧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跑去，果然穿过林间在一块小平地上就看到爷爷和秦叔正在和一个人缠斗着，看到季文川赶来，双方都暂时停了下来。

  张老伯和秦升都是松了一口气，季文川绕了一下快速跑到两人身边，追赶季文川的人也穿过树林来到他们自己人身边，两伙人对峙着。

  “文川，没事吧，”张老伯一直盯着前面的两个人。

  “没事，他们有一个人让我打倒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听到季文川说的两个都放下心来，这时候对方明显也在说着什么，杨老伯和秦升都知道，应该是商量退路了，死了两个人是要撤走了，结果对方慢慢的退后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退入树林，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两个人居然又折返回来，提着刀对着三人冲了过了。

  三人都是不解，但是对方都冲过来了，三人也是迎上去，张老伯和秦升一人对上一个，季文川拎着木棍在边上来回策应着，随时冲上前帮着打几下，这样纠缠了一会双方都累的不行，不过显然对方两人更是辛苦，时刻都要提防季文川的在边上出手，就在这个时候和张老伯纠缠的黑衣人一下把刀扔了过去，趁着张老伯躲避的时候一下朴了上去，和张老伯近身拼起力气来，季文川见状赶紧也冲上去抡起棍子背后打黑衣人，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林间传来一点嗖的一声，几乎和季文川的棍子同时落在那人的后背上，那人一声惨叫，而同时张老伯的胸前也是没入着一只箭矢，季文川愣了，扔掉棍子下意识的冲上扶着摇晃的张老伯，秦升也让突然起来的变故给弄的震惊了一下，和他纠缠的人趁机一个往前想用一只手臂撞开秦升拿刀的手，秦升手臂下掠，在黑衣人手臂下一刀捅在腹部上，黑衣人也是很厉，居然就拼着抬起刀看向秦升，秦升只能微微侧过身体，只见一片血雾扬起，秦升的左臂也掉落在一边，秦升借着这一转身一脚狠狠的揣在那人身边，而自己也跌落在另一个边，装在树上，翻滚了几下落入杂草里。那个黑衣人试图起身，但是腹部裂开一手宽的口子，血汩汩的流出来，终于挣扎了几下就不在动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季文川刚扶着张老伯秦升那边就已经发生了变故，季文川一下不知所措，嘴里刚刚喊道。

  “爷爷。”

  树林又是一声嗖的箭矢声响起，张老伯看到树林箭矢向着季文川后背飞来，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季文川，而那箭矢，斜着没入张老伯的身体，飞驰的力道把张老伯撞到在地上，季文川则是侧着翻滚两下，滚到树丛中。

  看着倒地的爷爷，手里握着插入身体箭矢，血液很快就渗透破旧的衣服还有地面，苍白的脸庞全是汗水，侧着头看着季文川，两个眼睛却很明亮，无力的嘴一张一合的，弱弱的声音传出了。

  “跑，快.....跑，跑。”

  季文川还想起身冲过去，一只箭矢贴着自己的肩膀飞过，划出一道伤口，钉在不远的泥土里。季文川一个翻滚躲在树后面，两眼泪水，嘴里发出嘶声裂肺的叫喊，双手拼命的捶打着地面，不远处树林里走出一个人，这个人也是全身黑衣，手里张弓搭箭的瞄着季文川躲避到树后，一点点的走到开始让季文川打到那黑衣人身边，狠狠的一脚踢在那人身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晃动一下，嘴里叫疼了一声颤抖几下，蹲起身摸索着拿起刀。

  “就剩下那个小崽子了，干死他就能回去领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