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后手与记忆碎片（2 / 2）

“你来了。”瓷娃娃的声音更显苍老，是真的苍老，而不是先前假装的苍老。

“嗯。”青晨不知道纯阳身上发生了什么，时刻保持了警惕的心态。

沉默无言，青晨似乎在思考怎么提问，纯阳则在思考怎么相处和回答。

“你还是以前的纯阳吗？”青晨忍不住问道。

“是，也不是。”

“怎么讲？”

“我的灵魂、身体和以前一样，但我的记忆多出了很多。”

“你是说你在这里获得了很多记忆？”

“不是很多，而是一个记忆碎片。”纯阳说到这里，站起了身，仿佛嫌弃一问一答太过缓慢，又或者打开了心扉准备全部告诉青晨，总之是不等青晨提问，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我是纯阳仙尊的残魂无疑，但只是亿万分之一，我的魂体虽然绝大部分消散，但记忆的碎片却被保存在这个空间中。”

“这个空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空间，而是我本命法宝的空间。当初我在濒死之际，深知神魂无法保全，便提前一步将记忆剥离，无奈被对方发现，最终只保留了亿万分之一的碎片在法宝中。”

“而这个法宝也是残缺的，幸有器灵守护，才得残喘至今。然而，器灵也是重伤垂危，依赖此冰魄养灵大阵才等到我的到来，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不是你，我恐怕无法到来。再过千年，器灵就要湮灭，那时，我就算到来，也无法取回记忆碎片。”

显然，取得记忆碎片不是那么简单，青晨马上联想到青狮的话语。

纯阳像是看穿了青晨的心思，点头道，“我的记忆碎片，哪怕是亿万分之一，也不是人界修士可以炼化参悟的，就算是在仙界，也不是普通修士可以随便参悟的。器灵为了帮我，不得不牺牲这个世界。以他自己和这整个世界的所有化神期以上的生灵的力量，帮助我稳固神魂，炼化记忆碎片。”

“成功了吗？”

“成功了。”纯阳继续道，“不过信息量太大，我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消化。”

“既然如此，这个世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必须毁去。”纯阳虽只有三岁小孩的身躯，眼神中却透露无比的悲哀与无奈，“我有后手，我的对手岂会没有？为了帮我，天阙剑的气息已经泄露，被对手捕捉到了，就算这个世界的生灵不为我牺牲，也根本没有活路。”

“原来如此。”青晨心头的阴霾有些释然。

一开始，听到纯阳说器灵让这个世界的所有化神以上修为的生灵为纯阳而牺牲，心中多少有些不忿，这等于说纯阳的天阙剑就是一个牢笼，其中的生灵就是纯阳所豢养，随时可以为了纯阳这个主人死去。

这与凡间，人们圈养猪狗牛羊有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很可能化神以上修为的那些大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心甘情愿如此。

纯阳有些感应，看着青晨笑了笑，“你还愿意接受我这个丧家之犬吗？”

“当然！”青晨下意识道，“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师尊，只要你不嫌弃，我当然乐意有您的帮助。”

说着，青晨跪拜下去，行了三叩之礼。

这是青晨第一次真正对纯阳行拜师之礼。因为找到了并炼化记忆碎片，说明纯阳正是仙尊无误。那么自己所学的雷元心经是纯阳所创无疑。

最关键的是，冥冥之中，青晨总觉得和纯阳有着非同一般的缘分，不应该分开。

“好，好。”纯阳示意青晨起身，“我虽然恢复了些许记忆，神魂也稳固了，但修为并没有提升，气息也无法掩盖，如果不是冰魄，我的气息也早被对手探知。一旦离开冰魄，就只有你能掩盖我的气息，否则我很快就会被对手查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青晨点点头道。

“当然是回到人界，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动身。”纯阳道。

青晨环顾四周，砸了咂嘴，“可惜了，这个世界如此庞大，天材地宝无数，就这样丢弃了，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嘿嘿，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纯阳忽然嘿嘿一笑，“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让器灵帮我把一些有特别价值的宝物都收集了来，放在这几个冰魄之棺中。”

见青晨一脸的不相信，纯阳继续道，“不要小看这几个冰魄之棺，可都是上好的空间法宝，是这个冰魄大阵的核心，比你那舆地青衫的品阶不知道要高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