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情时代之折了翅膀的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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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重生看着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转的秀秀,阴阳怪气地说:“要不要给你哥哥唱段《走西口》啊,我爱听那个调子。”

秀秀跟林蝶学过这首歌,唱1次动情1次。裘重生1说,倒勾起了她的情绪。“我唱不好,但可以试试。”

她站定在院子里,放声唱起来:“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

铁蛋边走边听着秀秀的歌声,句句扎着心窝子。他知道,这是秀秀真心唱给他听的,实在控制不住悲伤,1头钻进路边的玉米地里,蹲下来抱头大哭。

秀秀流着泪唱完整支曲子,心里倒觉得坦然和释怀了些。

裘重生轻轻拍着巴掌,看着她1阵怪笑。安着铁门的地窖边,1只拴着铁链子,如同小牛犊子似的狼狗,向她鼓着眼睛,呲着牙。

秀秀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裘重生不怀好意地盯着秀秀,“婚礼咱不办,交杯酒还要喝。我1般喝火辣辣的原浆酒,你行吗?”

秀秀1听说喝酒,暗自思忖,我被人送外号“千碗不醉”,靠这个本事,让1个连的人有点夸大,但至少1个排的人臣服在我的裤裙之下,乖乖奉上钱财。虽没喝过什么原浆酒,不过,向来喝酒如同喝水1样。小子,你自己挖坑自己跳,怪不得老娘无情。等把你喝醉了,我立即拿着保险柜里的钱走人,足够我和铁蛋1辈子享受的。抑制住内心的欣喜,装出十2分羞涩。“家里穷,没喝过多少酒。现在是你的人,你要我喝,不敢不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你,就随你的意。”

裘重生心里暗骂,婊子,真他妈会演戏!可话说得随意,“那你回屋去等,我去地窖里拿酒。”

秀秀边进屋边偷偷观察着裘重生的1举1动,只见他从腰带上拿下钥匙,打开地窖的铁门,钻了进去。

秀秀麻利地把屋子收拾1番,最后用笤帚把炕扫干净,放上吃饭桌,坐在炕沿上,两眼放光地盯着保险柜,等着裘重生。

裘重生抱着1坛子酒进来,放在桌子上,足有5斤。又转身出去,舀了1碗生花生米,抓了1大把干红辣椒,拿了两个小花碗,摆在桌上。

“咱赌1把,看谁先喝倒下怎么样?”

秀秀心想,在老家都知道,不跟4种人拼酒,扎小辫的、揣药片的、不吱声的、红脸蛋儿的。你这可犯了大忌,是要自讨苦头。媚眼1笑,“重生,你可得让着我点,疼着我点。”

裘重生嘴上说着,“疼,肯定疼。”心里却发着狠,我待会儿肯定会疼得你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好吧!

裘重生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端起酒坛子把酒倒进碗里。酒满得都冒了尖,可1滴都没洒出来。

秀秀看着裘重生倒酒的本事,心里倒吸1口凉气,1阵惶恐,看来,这次遇到硬茬子了。又转念1想,我这“千碗不醉”的名号,也不是别人白给的,是真真实实打出来的。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老娘舍命拼1把。

裘重生看透了秀秀心思,却假装懵懂无知,大气地说:“你初来乍到,我不欺负你,我喝两碗,你喝1碗,这不算不公平吧?”

秀秀心里偷笑,瞅着安安稳稳的1个人,原来是个酒鬼2百5,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于是媚态尽显,“你有情有义,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裘重生诡异地上扬1下嘴角,端起两碗酒,1饮而尽,擦了下嘴,再把两碗酒斟满,拿起桌上的两个尖尖长长的干红辣椒,有滋有味地嚼着,不错眼珠地盯着秀秀。

秀秀端起碗,喝了1小口,顿时嗓子眼里像有1团火灼热着向下滚动,心生怯意,可再1想,我要是不陪着喝,怎么能灌醉他,怎么能顺利逃走?偷瞄了1眼保险柜,1咬牙喝了下去。

裘重生不由得赞叹1声:“好,有点女中豪杰的劲。”顺手抓了1把生花生米,放到她的眼前。

两个人你来我往,从中午1直喝到下午3点多。其间裘重生又出去抱了1坛子酒,抓了两大把辣椒进来。

秀秀开始没敢吃辣椒,可看着热得上身衣服都脱光的裘重生实在好笑,也开始边吃辣椒边喝酒。裘重生穿着衣服,只是高高的个子,干瘦1些罢了,可这1脱衣服,倒令人觉得1副十足的可怜相:秋霜打过的瘪茄子般的肚子,春旱长得弯黄瓜样的细腰,像剔过肉似的肋骨,1根根突起在前胸,摸1把都觉得硌手。秀秀来了兴致,穿着鞋爬上炕,1屁股坐下来,放4地喊:“辣椒就酒,真是痛快,来,干!”

等到她醒来时,觉得身下潮乎乎的,4处散发着浓浓的酒味,摸了1下脖子,竟然带着狗项圈,晃下脑袋,哗哗作响,顿时吓出1身冷汗。坐起身来仔细观看,透过微光,看清自己是被关在地窖里。拴狗的铁链子,1头牢牢地拴住左脚脖子,1头拴在离自己1米左右的水泥柱子上。在地窖的4周,码着装满酒的大小坛子。身下,是放在潮湿地面上的两块门板,铺着厚厚的干草,1床被子覆盖在干草上。定了定神,过电影似的分析了1下处境,冷笑1声:“老娘什么男人没见过,就你这瘦猴,不出3天,让你死在温柔乡里。”

她搞不清现在几点,只是觉得肚子有点饿,可被拴着也无计可施,于是打定主意,静观其变,睡觉解千愁。倒在被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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