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说不定会有解决之道(1 / 2)
“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听懂了没有?”
洛轻尘仍旧怒视陈凡,想要让他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心中也是暗暗后悔。
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这从未示人的往事,跟陈凡说?
两人如今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这小子奸诈狡猾,简直比老江湖还要老江湖......怎么自己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将这隐私至此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呢?
然而她终究不是一般女子。
说了也就说了,只是非得让陈凡保证,绝说出去才行。
“行行行,我知道了,婆婆的秘密纵然外泄也绝无可能是从我的口中说出去的。”
“只要你不说,这秘密绝无可能外泄。”.洛轻尘哼了一声。
陈凡撇了撇嘴:“那我是怎么知道的?”“......”
洛轻尘深吸了口气:“在我怀中,有一个三寸竹筒,你......你取出来......”
“嗯?”
陈凡看了看她:“真的啊?”
洛轻尘顿时对陈凡怒目而视。
陈凡只好点头:“行行行,你别后悔就行。”
“你......你若是敢肆意妄为,我......”
“绝不与我干休。”
陈凡说道:“颠倒来颠倒去的,就这么一句话,总说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威力了。”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弹指入怀。
洛轻尘也没有心情跟他扯淡,只是满脸为难看着这只手。
好在,陈凡确实没有趁人之危,倒是让洛尘松了口气。
看着陈凡手里的这竹筒,她说道:“没想,你竟然还是个守礼君子。”
“不敢当。”
陈凡淡淡的说道:“有些时候,我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时候我也会肆意妄为,还会无所为。”
洛轻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净废话。”
陈凡看了看手里的竹筒。
“这东西,他们竟然没有搜走?”
“哼......你以为你家婆婆是谁?”
洛轻尘说到这个,倒是有了几分自傲:“他们纵然抓我,杀我,在我的身上落下了四十九枚化血针,但是......他们若是敢随意碰我,却还得看自有没有性命之忧。”
“原来婆婆还藏了一手,这么看来之前那想要以婆婆要挟我,却是打错了算盘?”
“......那是自然。”
洛轻尘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底气有些发虚
她确实是藏了一手,类似于卧虎山中客所用百穴冲脉,名为噬心诀。
倘若当真有人想要侮辱她,她以此手段,可人同归于尽。
只是这手段使用之后,不吝于万鬼噬心,极痛苦。
之前她想让陈凡杀了她,让她和四御轿夫死。
一方面是不想承受那样的痛苦,另外一方面则是不想有受辱的经历,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在绝望之中施展最终手段,还不如让陈凡给她一个痛快。
不过面对陈凡的时候,她却完全没有必要使用这种手段。
但是刚才陈凡强行给她洗脸,又揭开了她的人皮面具,这一点实在是有点吓了她一跳。
不用言语震慑一下的话,总担心这家伙真的会无所不为。
当然......她这情绪全都被陈凡收入眼底,知道她言不由衷,不过也没有追究。
随手打开了那竹筒,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块绢布。
布上以朱砂描红笔,写下的正是如意心经的门武学。
第一门是如意百结手。
第二门则是如意轻身诀。
最后一门名曰如意天罗指!
这三门武功,分别对应了如意心经的第四重第八重和第九重。
倒不是说,必须得将内功修炼到了这个层次才能够学......
武功就放在这里,照猫画虎,总是能够学会的。
问题是,学会了不代表能够用出来。
就算是用出来了,威力也自然大打折扣。
朱砂红笔的字迹不大,在这小小的一块绢布之上,连写带画,内容倒是极为详尽。
陈凡仔细的看了一会之后,开始依法施为。
手指灵动,功诀极为巧妙。
但是他如意心经已经修炼到了第九重,周身内力运使之间,更加灵动,以内力驱策,修行起来更快。
陈凡索性站起身来,循着绢布上所记载的要诀,当场演练了起来。
如意百结手,是一门小巧的功夫。
以缠、拿、捉、点、戳、扣、打七字要为主。
陈凡第一遍的时候,尚且还有些生疏,第遍的时候,已经有模有样,当第三遍开始的时候就见到人影翻飞,漫天之间,都是掌影。
或戳或点,或扣或拿!
运使之间,无不如意!
确实是有如意心经的味道。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陈凡几乎就将这门武功给彻底掌握。
擒拿捉点戳扣打七字要诀之中,还配合了一套点穴打穴解穴的手法,同样极尽巧妙之能事。
半晌之后,陈凡收招静立,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洛轻尘一眼。
洛轻尘嘴巴微微张开,表情也略微有些呆滞。
触及到陈凡的目光之后,这才稍微回过神来,当即赶紧摇了摇头:
“嗯,还行,还算是有三分天资。”
“......”
陈凡感觉自己用膝盖,都能够听出这话语中的言不由衷,以及浓浓的柠檬味。
不过他也没有戳穿,只是说道:“如意百结,确实是一门难得的功夫。嗯,如今我可以将你化血针取出来了。”
“有想法了?”
洛轻尘说道:“你先说来听听,若是不行的,我来教你。”
“好。”
陈凡说道:“化血针其他的地方其实并不足为道,以如意百结手的巧妙力道,很容易就可以避开经脉,只不过需要一进一退,方才能够全身而退。然而真正的难点,实则是在他上面所附着的化血神功......
“我应该以内力为引,以'点”字诀震散化血神功的内力,继而配合“缠”字诀,推动化血针,最终将这化血针取出来。”
他说完之后,看向了洛轻尘。
“说的不错......不过,你若是能够以“扣”字诀,拿住化血针,婆婆我倒是能少受几分苦。”
这就是死鸭子嘴硬,偏得说点什么,否则的,显不出自己武林前辈的地位。
陈凡一笑:“晚辈受教了。”
这次轮到洛轻尘用膝盖都听出陈凡这话语中的言不由衷。
不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来吧。”
陈凡点了点头,先是挨个看了一遍她身上化血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她足背上的太冲穴。
“就从这里开始,你忍住了......”
“嗯......”
洛轻尘微微点头之间,就见到陈凡的手指忽然在化血针上轻轻一点。
这一点之间,化血针纹丝不动,然而力道却已经沿着化血针直接透入。
洛轻尘明显感觉到化血神功的内力,在这一刹那间,彻底破碎不复存在。
紧跟着陈凡手指一撵,化血针一探之间,然被陈凡摘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鲜血,倒钩上挂着血肉,取岂是易事?
洛轻尘闷哼了一声,没有叫出声来,这第一化血针,算是被成功取了出来。
“继续吗?”
“继续!”
洛轻尘说道:“不要问我,你尽管施为就是等到化血针......啊!!你真不打招呼!?”
她话没说完,陈凡已经又取下了一枚。
不过因为她说话之间,整理语言,反而顾不这疼痛,倒是觉得比第一枚要轻松了不少。
“你都说了,不用问你,我当然也就不问了。
“你这人......”
洛轻尘咬了咬牙:“错非此时,若是换了任何一个时间......嘶!轻点!若是换了任何一个时间,我绝对要和你做过一场,不是你死,就是......嘶嘶嘶!疼......”
“嗯,就是疼。”
陈凡连连点头:“来,继续说话,说话分心,痛苦也就会小很多。”
“......”
洛轻尘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第一次那一针这么疼,自己都没有喊出来,下来的这几针,自己反而丢人了,都是因为说话了心。
陈凡就给洛轻尘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洛轻本来不想开口。
要展现一下自己铁血老江湖的手段和风度。
然而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趁着一起探讨。
地上的化血针则是一枚一枚的增加。
终于,足阙阴肝经、足少阳胆经、手太阴肺、手阳明大肠经......等诸多经脉上的化血针都E 被陈凡取了出来。
看了看地上留下的这一大堆,还有满身鲜血,精神却仍旧健旺的洛轻尘。
“现在就剩下了最后一枚了。”
陈凡看了看她。
“......嗯?”
洛轻尘有些疑惑:“你待如何?”
“我若是给你解开的话,你要是跟我翻脸的话怎么办?”
“......”
洛轻尘呆了呆:“之前已经说好了,我还吃下了你的子午断魂丹,如何会跟你翻脸?”
“你内功高强,独步江湖,毒药这种东西对你能够产生多大的影响还真不好说。”
陈凡说道:“除非,我再加一重保险。”
“......”
洛轻尘叹了口气:“你这人,哪里都好,偏生这份疑心,叫人难受......说吧,你还想让我如何?”
“那就咱们说好了,解开之后,你不许翻脸,翻脸的是小狗。”
陈凡满脸认真的说道:“名闻天下的鬼婆,总不至于打算当小狗吧?”
“你......你这未免幼稚!?”
洛轻尘瞪大了眼睛。
“却不知道,你敢不敢应?”
陈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洛轻尘纠结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好!”
这话题看似幼稚,实则奸诈。
江湖人所在意的无非是名利二字,然而不管是谁,被冠以了“小狗”这样可笑的名头,其声威自然一落千丈。
而洛轻尘更不想接受这样的说法......
毕竟,她做不到杀死陈凡的情况下,一旦自己打算翻脸的话,这事恐怕就得哄传江湖。
鬼婆婆传承数百年以来,但凡让这种事情哄传江湖的话,那自己这鬼门多年以来的声威可就真的喂了狗。
心中正思量之间,只觉得膻中穴骤然一紧,疼!
鲜血彪飞而出,而此时的洛轻尘,几乎已经是一个血人。
身体扑通一声就要倒下,可就在那将倒未倒时
体内咚咚咚的几声轻响,在这之前被人点了的穴道,也尽数被冲开。
她翻身坐起,双手一分一压之间,内力再次游走诸脉。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睁开了双眼。
看了陈凡两眼,用一种低沉沙哑却又异常尖锐的声音说道:“好后生,承你情了,你莫不是以为,婆婆修为尽数恢复之后,会察觉不到,你这子午断魂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吗?真的将你家婆婆当成寻常的雏儿来耍,你却是找错了人!”
陈凡眼皮子耷拉一下,扫了她一眼:“婆婆,虽然这子午断魂丹的毒性,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你若是如此漫不经心的话,倒也真的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洛轻尘皱着眉头看了陈凡两眼,实在是难以分辨这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而刚才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要诈一诈林于墨。
若是陈凡上当,直接说出了这毒药根本是假,或者是鼓吹这毒药如何厉害......洛轻尘都可以断定,这家伙在虚张声势。
可此时此刻,这不咸不淡的回应,却让洛轻尘心中举棋不定。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试探一下你?”
这会说话,倒是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陈凡看了她一眼,却是一笑:“婆婆如今得脱大难可喜可贺,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你不能走!”
洛轻尘下意识的招呼了一句,然而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叫他就叫他,可用什么理由呢?
她眼睛往旁边的山壁看了一眼,那把阳刃仍旧挂在那里。
“你还没有毁掉这把刀呢。”
她忽然就有了借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