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快接不住您的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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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曦暗叹皇后总算说了。

她怕的就是没人提手帕。

她脸色大变,看了眼皇后,拱手说道,

“慢着!什么手帕?依皇后娘娘的意思,宸王偷了她的物件,并且早就知道柳明庭会被问罪,趁机嫁祸于她?”

“小臣想问,宸王究竟是会算命,还是会隔空取物,能有如此滔天的本事?”

“皇后身边宫女太监无数,贴身的物件可不兴乱丢,这事就根本说不通!”

沈君曦继而紧盯北唐帝,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陛下三思,于陛下而言,处置宸王事小,枕边人是恶是善事大!于小臣而言,皇后是否与柳明庭有染事小,究竟是谁害他,事大!!”

沈君曦的话虽然放肆得很,但话糙理不糙,完全是站在她自己角度说的。

最后的一句更是说到北唐帝心坎里去了,令北唐帝自也是神色凝重。

这下好了,绕了这么一个弯,一向自诩聪明的皇后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沈君曦想害她!

沈君曦若是想害她,方才直接顺着认可不就行了。

可是这件事若不是沈君曦做的,不是萧宸做的?还能是谁??惠妃?

皇后彻底迷茫了,沈君曦却在心中冷笑,眼下的问题就在手帕上了。

皇帝信任范晓,下意识会认为手帕要么是柳明庭本身就带上身上的,要么就是旁人后塞的。

而不会怀疑这是范晓拿出来,想刻意诬陷皇后。

永远不会怀疑。

另外,范晓既然肯帮她办事,必然是也查出来了什么。

她方才如果一口咬定皇后与柳明庭有染,凭着北唐帝的性子还是会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怀疑她早就知道此事。

她故意转弯,要的是北唐帝完完全全相信自己被绿了!

真正处置这个毒妇!

北唐帝脸色沉沉地看向沈君曦,说道,

“柳明庭已死,此事死无对证,你且说该怎么查,朕依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不如先将皇后宫中的人挨个严刑盘查,柳明庭作为禁宫副统领身边也不是无人,若两人真的有什么怎会查不出?”

沈君曦话音一落,皇后身边的两位贴身宫女率先跪了下来,

“奴婢不知,柳大人是常常巡至凤鸾宫,但奴婢们都在外面做事,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饶命!”

其余宫女也跟着跪了下来,沈君曦一句重刑盘查直接把她们吓坏了。

北唐皇见状心苍凉,朝着常福隐忍着怒火说道,

“去传范晓,朕让他查的事,一上午了究竟有没有结果!”

沈君曦不禁唏嘘。

原来范晓还没将查出结果告诉北唐帝。

北唐帝刚刚怒上心头,听了皇后的话就能直接问罪萧宸。

这天下的老子,怎么就能恨儿子到这个地步?

萧宸啊萧宸……可怜透了。

她看了跪在一旁的萧宸一眼,从头到尾,他布着伤痕的脸上平静如故,没有失望,没有惊慌,大概便是哀默不过心死。

沈君曦真不知道,病秧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他们这么践踏?

范晓持刀进殿,随后跪在北唐帝面前,磕头道,

“微臣管束手下不利,还望陛下责罚!”

“究竟什么结果!”

北唐帝起身,几步走到范晓跟前,范晓隐有犹豫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给北唐帝,

“微臣盘查了柳明庭身边的随从,柳明庭的确时常绕道凤鸾宫,且不让他们跟随,每次出来身上都带着奇异的香味,经过查证与帕子上的味道一致,皆来自皇后娘娘寝宫。

另外,此信是在柳明庭枕头下翻出,信原本就没有封口,大概想写给小侯爷,但不知道因何原因未交出去。

信中柳明庭提到他与皇后有染是迫不得已,他心悦的人是阿曦,句句不离想与阿曦长相厮守,阿曦指的是……小侯爷吧。”

说到这里范晓都说不下去了,沈君曦昨晚一口一个姑公叫他,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欢喜的。

好歹是他的小侄孙……

怎么就个断袖啊!!

皇后顿时色若死灰,瘫倒在地。

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在床第间威风的柳明庭竟然还是断袖!!

此时此刻更觉得恶心!!

沈君曦亦不知道柳明庭还有写给她信。

心弦不免紧绷,但琢磨信内如果有对她不利的,涉及她女儿身之类的内容,范晓不会交。

如今,柳明庭已死,他的信不可能作假。

皇帝看了信后,已然全信皇后与柳明庭苟合,就是不免意味不明的多看沈君曦一眼,似乎她拒绝婚事,亲近萧宸又有了新的解释,怒气腾腾道,

“信中道明,你早就发现皇后与柳明庭有染,你刚刚为何不说!胆敢欺君,实在大逆不道!”

沈君曦低下头,难看的解释道,

“皇后开口便是小臣泼她脏水,小臣哪儿能没凭没据诬陷皇后娘娘?再说,小臣与柳明庭那档子事也不甚光彩。如今柳明庭被皇后杀害,小臣这心也没了劲儿,陛下若是要责罚小臣,小臣受着就是了……”

沈君曦低头一副难掩失落的样子认了。

龙阳就龙阳,断袖就断袖,她认就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陛下,此事来得蹊跷,这信定然是假的!那柳明庭犯了什么罪被关押在哪儿臣妾都不知道,臣妾真的冤枉啊!”

皇后强撑着朝着北唐帝叫屈。

她真的冤枉,一时间声泪俱下。

然而,不等北唐帝心软,就听沈君曦若有所叹道,

“皇后也别谈什么冤枉了,那些日子,柳明庭时常来书院看小臣,小臣总是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玫香的味道,如今看来,皇后娘娘夜夜笙歌,活的怕是比陛下畅快……”

北唐皇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向皇后,抬脚踹向皇后肩膀,怒吼道,

“你个放荡形骸的贱妇!还有脸向朕求情,这些年来朕待你可不薄!”

皇后跪爬着回来抱住北唐皇大腿,痛哭流涕地恳求道,

“陛下!您当真相信吗?你我少年夫妻,说好的永不猜疑,一定是有人想害臣妾,沈君曦一定是为了萧宸想害臣妾,她一定是为了萧宸!”

“此事究竟关宸王什么事?皇后嫁给天子,为天下人妇之典范,怎么就日日想小臣身边的男人!断袖违背律法了吗?你就是见不得小臣好是吗?”

沈君曦将话说死,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带。

气得皇后差点没吐血!

还想再解释,却又被北唐帝踹了一脚,

北唐帝喘着浓重的粗气,挥袖骂道,

“滚!皇后与范晓留下,你们都给朕滚下去!”

沈君曦没想到这皇帝对皇后还挺在意,兴许只有真的在乎才会这么生气?

少年夫妻……北唐帝是真念旧啊。

她起来的时候还拉了一把萧宸,这跪的腿都麻了。

……

来到勤政殿偏殿,沈君曦坐在太师椅上,寻思着北唐帝会如何抉择。

萧宸站在沈君曦身侧,他明白了昨晚沈君曦话中的意思。

栽赃嫁祸是皇后,帮虎吃食是惠妃,威逼利诱是范晓,接连三计,借事生事,环环相扣。

只是那信究竟是真是假他猜不到,毕竟沈君曦解释了很多次,她不是断袖。

沈君曦这时候不免有些唏嘘。

柳明庭那厮幸亏是死了。

断袖和女人之间,她现在宁愿做断袖,做女人保护不了家里,做断袖可以。

萧宸宰的妙。

柳明庭一死,她身份就完全安全了。

沈君曦朝着萧宸招了招手,萧宸会意附耳过来,就听她兴味浓浓的低声问,

“唉,你说,你父皇会不会在里面揍皇后?”

萧宸不着痕迹地蹭过她细腻白皙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萧宸不知道,不过那封信也是小侯爷的计划吗?”

沈君曦轻推了下萧宸胸口,将他推离半分,

“不是,你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萧宸恍若未闻她指责的抓住她冰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轻轻揉搓,温声问道,

“小侯爷的手为何像是热不起来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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