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爷爷去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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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办的并不盛大,这是江老太爷的嘱咐,并且叶落归根,他希望自己被葬在江家祖宅。

夏暖有一段关于下葬的记忆,那段记忆对她而言十分冰冷且残忍,因为那次之后母亲从此长埋于地下,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所以她基本上从来都不去参加葬礼,这样哀恸的场合会勾起她埋起来的旧伤疤,但是这场葬礼她当然是无法不参加的,失去亲人的痛楚到底有多么深,个中滋味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她一定要陪着江以容,即使他只是默默无言,没有痛哭,没有多余的动作,周到且十分有分寸地招待参加为数不多地来参加葬礼的人。只是有一次夏暖悄悄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走到了一处角落,靠在木门上,背影瑟缩。

她想靠近,终究只是隔着一段距离默默守着他,安慰自己,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他是江以容啊……

而葬礼结束后,全程都没有露过脸的江以言竟然出现了。

林妈妈已经被江以容派人送了回去,老宅里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些帮忙的人手,江以容去安排之后的事项,夏暖一个人缓缓出了老宅,那些往事终究还是又被勾了起来。

那时她年龄小,个子也并没有多高,比母亲的坟还要矮一点,看着那口黑黑的棺木,心底苍茫一片,竟然一滴泪都落不出来。

可是母亲这边的亲戚一个也没有到场,而夏国津也只是象征性地在那停了一会。她却始终不肯走,双脚就跟在原地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动,最终还是夏国津强行地把她拖走塞进了车里……

她抬头看了看天,依稀记得母亲下葬那天好像也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天气。

“给,擦擦泪吧。”一道带着几分关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夏暖诧异回头,只见江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他面色像是有些悲痛,望着她的眼带着关切的意味,将一张手帕往她面前递过来。

有那么一刻,她还真是差点就被骗了,但她很快就下了结论,这一切只可能是装出来的。

“不用了。”夏暖不看他一眼,立刻就要回身往里走。

“弟妹,你先别走。”江以言突然伸手拉住她,语气竟然十分温和。

夏暖只觉得可笑之极,转身望向他,“江以言,我知道这样说你应该听不大懂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做戏了。你这个人从头到脚都烂到了骨子里,对此我已经有了十分清晰的认识。”

江以言眼色微沉,转瞬却又做出几分受伤的神色,“弟妹,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要觉得心寒了,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我知道之前你对我有很多的误会。但是我想告诉你,那些只是误会,你尽管都提出来,我不希望被你这样误解。”

“不必了!”夏暖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冷笑出声,稳了稳心神才接着对他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纯粹是因为你这个人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还有,不要叫我弟妹,听到这两个字我就觉得恶心!”

她自顾自说完这番话,江以言面色终于还是变了,阴沉沉地望着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挑衅我为好。”

夏暖怒极反笑,摇头叹道:“江以言,你果然还是装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演技是有多么好,演戏可以演全套,我才说几句话就诈出了你的真面目吗?”

“你最好……”江以言眼色愈加阴沉几分。

“你来做什么?”一道锋利且沉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夏暖回身望向正不断靠近的江以容,暗暗松口气。

“无论如何,毕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老太爷过世了,我当然应该过来看一眼。”江以言突然又阴恻恻地质问道:“倒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相对于他的疾言厉色,江以容面色平缓,无波无澜的模样。他的目光落在门口的石板上,半晌后淡淡道:“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放屁!”江以言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江以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这就是想要把我彻底排除在外,你就是想要独吞江家的家产!老爷子就算是再看不惯我,也不至于连葬礼都不让我参加!”

江以容已经很快挥开他的手,掸了掸领口,缓缓从衬衣口袋掏出一张纸,声音冷凝无比,“这是爷爷留给你的所有,如果你还有任何疑问,可以去找何律师商量,爷爷的遗嘱就是他一手帮忙处理的。”

江以言一把将支票夺过,瞬间就暴怒,“这么一张支票就想把我打发了,江以容,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又要伸手去拉扯江以容,“反正老头子已经死了,一切不都是全凭你这张嘴在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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