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爆炸性新闻(1 / 2)
"来了来了,钱医生来了!”刘婶儿提着心跑上跑下了整整一个大早上,感觉自个儿的气都快背过去了。
陆驳闻言,心底松了口大气,他以前虽学过医,但说白了就是个江湖郎中似的半吊子,比赤脚医生还差一大截儿。、
最先走进洗手间的是跟着来的魏国华。、
他看见白哲的模样,长年肃着的脸出现一丝裂缝,随即瞪着眼喊道:“老钱老钱,快快快,快给我儿媳好好看看,要是治不好人你就回家养老去吧!”
"哎哟小伙子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人躺地上?赶紧的,把人抱床上去!”都说医者父母心,魏家的私人医生钱林跟着魏国华前后脚跑进洗手间,见状急得两撇山羊胡都在抖,也就没留心魏国华脱口说了什么。、
而顾思阳经这么一提醒,险些懊恼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光顾着揪心,竟然犯浑到忘了这一茬。
小心翼翼的将白哲打横抱起,他一个箭步就打头冲进了房间。
余下一拨人风风火火的紧跟在他身后,而后全聚拢在床边扎了堆。
卧室里仍旧一片狼藉,被莫名推搡到最后的钱林差点让碎片戳了脚。
他扶正鼻梁上歪掉的老花镜,一开口就没好气,“我说这里到底谁是医生?知道你们心急,但也不是这个急法儿,散开散开,别围着了!和病人抢空气盼着他早嗝屁还找我来干什么?”
一拨人被怼的哑口无言,瞬间散了老远。、
钱林坐到床边,解下背着的医药箱,俯下身近距离查看了一番白哲的伤势,饶是他行医多年,也免不了心惊。、
左半张脸算是毁了。、
“脸上的伤口需要重新缝合,来个人,帮我拿着手电筒。”
"我来!”顾思阳想也没想,忙不迭的重新回到了床边。|
“拿稳了,手别打晃。”钱林把需要用到的器械一一消过毒摆好,手法利落的开始给白哲缝伤□O
"你你轻着点儿。”顾思阳看得心惊胆战
的,浑身都是涔涔冷汗。
钱林能成为魏家的私人医生,医术自然没的说,没一会儿就处理好了白哲脸上的伤,他放下剪刀,拿出一把小镊子道:“小伙子,脸别照着了,照他手背,我把玻璃碎片取出来。”
顾思阳整个人都快恍惚了,精神几乎同样处于崩溃状态。、
他看不得白哲这副样子,除了揪心的难受,还有无边的后怕
可越是怕越想看,惟恐移开一个眼神,白哲就会出什么意外,到最后思维都是分裂的。、
陆驳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电筒,措辞尽量委婉道:“顾先生,还是我来吧,您这样怕会打扰钱医生。”
顾思阳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像得了羊癫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开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了过去,在钱林小心的给白哲处理伤口的档儿,在场几人个个都绷着呼吸,紧张到眼也不敢眨,似乎连空气都是凝滞的,于是当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晌起时,一个接一个的全被吓了一跳。
“”司机小吴站在房间门口,一脸尴尬。
魏国华扶着额头缓出口气,"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上来做什么?”
“老爷,抱歉。”小吴窘迫的走到他身边,"您刚才走的急,把手机给落车里了,公司来过电话,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我怕误了您事儿,所以”
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魏国华皱了皱眉,进洗手间回电话去了。、
小吴挠挠头,满带歉意的朝几人欠了欠身,默默退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瞄到隔壁的书房门大开着,回头看了眼卧室,见顾思阳他们正背对着自己,只一门心思的将注意力放在白哲身上,一下就闪身进了书房。
保险箱的门没关!
小吴抿了抿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等魏国华打完电话从洗手间出来,钱林正好利索的给白哲包扎完最后一道伤口,他抬起头长吁口气,心力交瘁道:"去打盆热水给他擦擦身
子,换身衣服吧,应该没事了。”
刘婶儿红肿着眼立马打水去了,嘴里还不停碎碎念着谢天谢地。、
顾思阳则再次扑到床边,一时心急,险些撞翻了钱林的医药箱。、
"悠着点儿,要扑往另一边扑。”钱林护好箱子,拿出事先备好的针管,麻利的装上针头抽出药水,作势就准备往白哲手臂上扎。、
顾思阳见状,条件反射的吼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打破伤风针!”钱林简直要朝他跪了,扎心道:“小伙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下黑手不成?让开啊!”
"不、不好意思。”顾思阳讪讪的让到一
旁。:
陆驳甩着发酸的手臂从衣柜里拉出了白哲的行李箱找衣服,暗自庆幸行李箱没遭殃。、
魏国华见他打完针,蹙眉道:“老钱,人怎么样?”
钱林瞬间明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道:"伤口处理的及时,暂时没什么事儿,但精神方面我说不好,镇定剂的作用快过了,具体还得等人醒了再看情况,不过看他这样,情况估计不会太乐观,我建议还是请个心理医生比较好,一那个就使用镇定剂也不是办法。”
顾思阳神色灰暗,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魏国华叹了口气,道:“老钱,你先留在这儿以防万一吧,我公司有事儿先走了,有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钱林应下了。
偷摸进书房的小吴不知何时已回到了房门口,眉宇间看不出任何异样,见魏国华出来,恭敬道:“老爷,现在回公司吗?
"嗯。”魏国华恢复了严肃,板着脸叮嘱道:"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就当没看到,记住了吗?”
小吴点头哈腰的保证道:"记住了记住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魏国华快步下了楼,“走吧。”二
刘婶儿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间,自觉的把水盆给了顾思阳,“先生,您来吧。”
“谢谢。”顾思阳拧干毛巾,小心的给白哲擦身子,清澈的水没一会儿就被染成了淡红。、
他紧紧咬着下唇,心被揪的生疼。、
陆驳找出一套睡衣放在床沿,走到刘婶儿身边小声交代道:“你去把洗手间打扫一下,卧室我来清理。”
“那碎掉的镜子怎么办?要不要买块新的给换上?”
“把家里所有镜子都拆下来扔了。”
刘婶儿小心肝一颤,苦着脸纠结道:“现在也不方便叫人来家里拆,我这一把老骨头哪折腾的动?”
陆驳想了想,道:“那你去找找有没有以前装修用多余的墙纸什么的,把镜子贴起来照不到人不就行了?”
刘婶儿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钱林收拾好医药箱,又去洗了个手回来,恰巧听到两人的对话,抬手揪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所思。、
"阿哲?”顾思阳正帮白哲擦完身子后换干净睡衣,察觉他眼皮颤了颤,忙给他扣上最后几粒纽扣,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钱林立马凑到床边,“怎么样?可是醒了?”
"阿哲?”顾思阳一脸紧张的又喊了他一声,生怕他还没清醒就会再一次情绪失控。、
白哲的面庞苍白到几乎泛着透明,眼皮颤了许久才费力的睁开,眸中一片茫然。、
"白少爷?”刘婶儿和陆驳房间也不收拾了,围到他身边担忧的看着,心里和顾思阳生出了同样的想法,甚至做好了随时按住人的打算。、
光是折腾一回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要再折腾一回,不得真去了半条命?<
“阿哲?你觉得怎么样?”顾思阳见他睁开眼,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脱口就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钱林三人颇有些无言以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