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代(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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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  段瑾日日下课都跟在林钟身后,请他解答学业上的困惑之处。

        两个月下来,追求林钟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林钟还是态度冷淡,  除回答问题外不与段瑾多说一个字,不过段瑾的学业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  段瑾不用再做“追求林钟”这个任务,  只要不崩人设,  等着赐婚的时间点到就行。

        段瑾每次去问林钟问题时,总觉得在耽误对方时间,  既然不用做这个任务了,他也就没再去烦扰林钟。

        京城的雪早已化了,一场沥沥春雨后,  院口的凤凰树长出嫩嫩的枝芽,燕子衔着新泥落在梁间,  发出叽叽啾啾清脆燕啼声。

        春分已至。

        春分是大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预示新一年的农忙即将开始,举国上下都得了三天假期,各家各户都要在这三天里春祭拜神。

        除了第一天要跟随皇帝祭日外,  接下来的两天段琛难的有空赋闲在家。在段瑾的软磨硬泡下,段琛终于同意带着段瑾去万福寺踏青。

        段瑾身穿玉色金丝云纹锦袍,披着件红色防风雨斗篷,斗篷的风帽边沿有圈白绒绒的兔毛。段瑾本就眉目精致,肤色莹白,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此时穿着一身艳红斗篷,尽管神色懵懂,一副不知男女之事的样子,  顾盼流转间,竟有惊心动魄的艳丽之感。

        段琛今日身上装束和段瑾一致,没有平时穿官服时的威压,到显出不羁的风流之态。

        奉壹看段琛把段瑾抱上马车,兄弟二人贴的极近,都是眉目清朗,莹白如月的好相貌,不禁夸到:“大少爷和小少爷真是……绝世无双。”

        对奉壹的乱用成语,段琛唇角微勾,未说什么,段瑾把头从门帘里探出,笑道:“那当然,全京城谁能和哥哥比,哥哥的弟弟我自然也不差。就是我这小厮太没水平了点,肚子里半点墨水也没,看来要押着你和我一起去国子学才是。”

        段琛拍了拍段瑾脑袋,让他乖乖坐好。

        万福寺在京郊,段瑾撩开窗帘一角,看街上商贩卖的各式玩意儿和走南闯北的新奇杂耍。

        段琛突然开口:“听说小瑾近日读书用功,勤学好问,和以前在宫里懒散样子截然不同,让得圣上都夸赞国子学学风极佳,考虑要送皇子也入学国子学。”

        段瑾闻言放下窗帘,转过身端正坐在马车榻上,等着段琛抽查他功课。

        以往段琛以夸他学业为开头的谈话,目的都是考校段瑾近日所学。

        没想到段琛却没让他背书或做论,而是淡淡说:“听闻国子学有个讲师年尚未及冠,小瑾便是天天追着此人提问?”

        段瑾点点头:“是的,是林家子林钟。虽只比我大三岁,学问却很深,讲课也不似其他讲师那样守旧古板。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上个月进宫,圣上考教我功课后还夸了我呢。”

        “圣上哪次没夸你,”段琛似笑非笑,“学问比哥哥好吗,怎么没见小瑾日日追着哥哥问。”

        “哥哥长于诗,十二岁时便能在中秋宴上月下对诗,才惊四座,与大儒元老前辈所对的《十五夜望月》已成中秋诗作名篇,此后哥哥虽公务繁忙,诗作不多,但篇篇精彩。而林钟长于文,和哥哥难以比较。”

        尽管段瑾花了长篇大论吹捧段琛,对林钟只是一句话带过,还是让段琛面色沉了下来。

        哪怕是他自己问的,他也不想从小瑾口中听见其他男子与他不分上下。

        “哥哥/日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教小瑾作诗可好?”青年面上淡淡,好像段瑾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也可以,“小瑾这么聪慧,诗词成就不会下于哥哥。”

        段瑾的学习兴趣还停留在数理化上,学些之乎者也已是极限,对写词作诗完全没兴趣。

        段瑾挪到段琛身边,把自己玉莹莹的手放在段琛手里,让他摸自己的中指指节和大拇指指腹,有些委屈的说:“国子学每日抄写作业已是极多,每隔三日还要交一篇策论,我手都磨出茧子了,哪有时间再学作诗呀。”

        段琛就着他手摸了一下,只觉得又嫩又软,比御赐的蜀锦还光滑许多。

        段琛轻哼了一声,食指轻挠他手心,不打算点明段瑾是在装可怜想偷懒。

        段琛十指都有薄茧,段瑾被他一挠,掌心又麻又痒,下意识握住段琛食指。

        “不是手磨出茧了吗,我怎么没摸到?”段琛声音淡淡,“让哥哥找出茧子和学作诗,小瑾选一个。”

        他们都知道段瑾的手根本就没茧子,段琛这么说就是逼段瑾张开手让他抚/摸。

        段瑾只能乖乖把手张开。

        段琛像怕把他摸疼了似的,轻的不能再轻,但又极为细致,没有一处落下。特别是掌心、指间这中关键之处,更是来来回回反复检查。

        段瑾软绵绵靠在段琛身上,脚趾都因为酥/麻蜷缩起来,白玉似的指尖泛着粉,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欺负狠了,却不敢躲也不敢收拢手指,只能任由哥哥把他的手每一寸都检查一遍。

        在掌心又被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时,段瑾抖了抖,觉得自己受不住更多,眼里噙着泪,凑到段琛耳边,小声求道:“小瑾手上没有茧子,小瑾不想学诗。”

        段琛指尖一抖,心尖痒的厉害,闭了闭眼,握着段瑾的手用力揉了几下,然后把他拢在怀里,紧紧抱着。

        “不想学就不学吧,宝宝真懒。”

        万福寺虽在京郊,因京都的权贵富商尚佛,所以香火旺盛,庙宇修建的极为宏伟,院子也修的清幽雅致。因寺庙僧人悉心打理,万福寺院内草木微绿,雀鸣叽喳,一片盎然春色。

        “今天宗德大师在殿内解签,听说他算姻缘可准了。”

        “姻缘签?李挚,你不是心悦张家女儿,非她不娶吗,怎么还想去求姻缘签了。”

        “咳,赵俊恒,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不然对她闺名有损。我已托母亲去下聘了,这不是还没定下来吗,心里怪忐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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