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是债(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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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这一秒,痛的麻木…...

她双膝跪在他的轮椅前,修长的手指抓住他的,“左承浦我等了你四年,我一直等你给我个理由,这次,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他使劲的往外抽被她抓住的手,可她的手却像把钳子,紧紧的箍着他,连同他的心一起箍紧。

残忍!

这是LEMON说他的话,现在左承浦承认了。

一次又一次的抛开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流泪,他真是残忍的无可救药。

但他想,如果残忍是结束一切最好的工具,那就让他再残忍最后一次吧。

“我不想见你,我讨厌背叛的女人,”他声音颤抖的说出这些字,却明显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松了,他也趁机将手拿开。

“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你用你的幸福直接伤了我,现在就不必站在这里假惺惺,”左承浦咬着牙说完这些,然后眼睛一闭,就使劲推起轮椅绕过她走开。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竟是这样的女人……

笑,苦笑、悲戚的笑……

欧雪整个人瘫软——

不对,这是他的借口,是他推开自己的借口……

欧雪突然反应过来,等她爬起来想追过去的时候,却又不能否认,在VE相遇的那段时间里,她真的给了他许多不能弥补的伤。

可是他也伤了她很多,如果说伤和伤可以抵消,那他们也扯平了。

左承浦走了好远,远的身边再也没有她的气息,他才微微睁开眼睛,眼角却变得潮湿,刚才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眼里的悲痛,看到了那盈满的泪水。

四年前的她爱哭……

现在的她还是爱哭……

那一颗一颗的泪珠就如珍珠般的让人疼惜,爱怜……

她或许不知道,她的眼泪是他永远无法招架的。

所以他像是一个逃犯,快速的逃开有她的世界……

刚才被她握过的手,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暖暖的,让他很想放在嘴边亲吻,可是他又不敢,怕她还站在自己身后,怕自己的动作出卖了他的心。

海伦始终站在他的身后,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收在眼底,“明明不是那样的,为什么偏要那么说?你这样有多伤她,你知道吗?这些年你伤她伤的还不够吗?”

左承浦使劲推了一把轮椅,“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声音冰冷,冷的渗入骨髓。

“是,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是你这样一次次伤她又凭什么?仅凭四年前的那场爱吗?”海伦也动怒了。

爱!

还有吗?左承浦觉得那个‘爱’字对自己来说是一种纯度的奢望。

可他是爱她的……

不能否认,刚才在看到她的那一秒,他整个人仿佛被电击过一样,让他有一种复活的感觉,可是那种感觉让他很疼。

他已经没有了爱的资格……

他的爱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曾经他想一死了知,可是左家还需要他,他怎么也做不到残忍的抛却一切,可是他却残忍的抛开了她。

“让她走,”他冷冷的发号着施令,海伦这次选择忽视,而是推起他继续前行。

左承浦闭上眼睛,其实他的心在强烈的挣扎着,他不想让她走——

房门被推开,“你要休息吗?”海伦生硬的问,她生气了,气他冷漠无情。

左承浦没有答话,双手将轮椅推到窗前,那个纤弱的身影一下子进入他的视线,有一秒他的脸上竟带着惊喜。

欧雪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眼前一下子空了起来,空的就像他又消失了一般。

泪水还在一颗一颗的滚落,直到最后串成了线……

她卑微的乞求,他冷漠的拒绝,让她没有了再往前走的勇气。

“左承浦,这就是我们一次一次相遇,一次一次分开的命运吗?”她弱弱的问,可是他已经听不到。

“我不信的,我不信上帝能分开我们一次两次,还能再分开三次四次,这次我不会再放手,”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那么的绝决发誓。

欧雪忘记站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最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窗前的男人坐在那里,墨染的双眸一动不动,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远处的她看起来好小,小的让人心疼……

蓦的,她跌倒的瞬间,他差点就坐了起来。

双手使劲的抓着轮椅的扶手,那么的用力,都让双手的青筋爆出。

窗外起风了,风吹起了她的发丝,扬扬酒酒的,如一处唯美的画,这让他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服装展。

年轮……

她是在思念流逝的岁月吧。

感性的丫头……

想到这几个字,他一直紧绷的嘴角竟扬起了笑意,那笑很深很深——

突然笑容被冻结,随着他的视线,海伦看到欧雪已经起身离开,只是她一步一回头,仿佛感觉到窗台有一束紧跟着她的目光。

“还是走了,”当她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几个字从他喉间溢出。

似乎带着某种不舍、不甘……

“回去休息吧,”海伦一直陪他看着,她都有一种被这种压抑逼疯的恐惧。

左承浦摇摇头,“让我一个人静会。”

他的语气那么弱,弱的让人再也感觉不到先前的强悍,他孱弱的样子,让人心酸。

“我去医院取药,有事你按铃叫菲佣,”海伦不想这次的误会又成了一种永远,她要找欧雪说清楚。

“不许找她,”他在她离开前丢下这一句话,左承浦就是左承浦,永远能看得穿人的心思,可他就是看不清那个女人的心。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海伦回击他。

左承浦一直看着,仿佛刚才站在草坪上的人始终没有离开一般,他偶尔会笑,偶尔会黯然神伤——

他的样子仿佛是受了刺激的病人,精神变得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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