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有消息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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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柠,你看见了吗?”

“什么?”

欧阳碧儿转身,指了指走远的背影,“那个男生……就是他……就是他……”

一整天,欧阳碧儿都是魂不守舍,冉柠叫她几次,她都没有听见,她摇摇头,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欧阳碧儿对早上碰她的男孩一见倾心,让冉柠想到了一见钟情,想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那次,她撞了他,他和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人的缘份真的很奇妙,隔了千里万里,他和她就那样相逢,然后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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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在城市之巅的大厦顶层,欧子言背对着身后的人,“画报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全部收回,这是底片,而且有警告他们,”阿进说话的时候,将一个黑色的底卷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欧子言转过身,走到桌前,拿起底片,丢进了旁边的卷纸筒,片刻,只剩下碎碎的粉末,“你们去香港大学,交涉一下,有几个人要他们好好管教,”说完,甩出几张照片。

别看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听着的人知道,这份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知道了,老大,”阿南和阿进拿过照片,同时开口。

“你们出去吧,”欧子言将自己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座椅中,样子悠闲。

阿南和阿进转身,可走到门口又停住,“老大……”阿南转身。

“什么事?”欧子言抬眼。

阿南迟疑了几秒,缓缓的开口,“有消息了。”

只是几个字而已,欧子言脸上的表情一滞。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什么?”

“大嫂……不是,左亚小姐现在美国的加州,这是地址,”阿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了解到的情况都在上面。”

空气凝结,室内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仿佛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这样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停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你们出去吧。”

阿南看着,还想说什么,却被阿进拽了一把,两个人退出的时候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明显疲惫了很多,仿佛刚刚经过了一场战争般,带着虚脱,“这个事,你们知道就可以了。”

“是,老大,”阿进将门关上,屋里的男人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迟迟没有落到纸上。

左亚原来在的时候,阿南和阿进都叫她大嫂,甚至在所有的人眼里,她就是欧子言这辈子的女人,没有人能代替,可是有一天,他娶了冉柠,大家又习惯她是自己的大嫂。

“不知道老大会做出什么决定?”阿南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阿进看着他,“不想被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就闭嘴。”

“可是,真怕大哥会伤害大嫂……”

“那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

欧子言点了一颗烟,立在窗前,他很少抽烟的,以前左亚在的时候,她不喜欢,后来她走了,这个因她而改变的习惯,还一直保留着。

现在,他一颗才平静下的心,又起波澜,她不声不响的走了四个多月,在他都心死的时候,却又来了她的消息。

没有惊喜,反而乱乱的,四个月的时间不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欧子言觉得上帝又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眼前是两个女人的脸,来回交错,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只有一双清透的眸子,波光盈盈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个女人一直消失下去。

冉柠放学的时候,看到接她的司机,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有淡淡的失落。

不知何时有了期望,也就有了现在的失望。

车子刚驶进别墅,小五就跑过来,咬住她的裤角,冉柠抱起它,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对它都有些冷落。

“夫人,回来了?”萍姨笑着打招呼。

冉柠点点头,眼睛往四下看,明知道他没有回来,可还是不由的期待。

“先生打电话说,不回来了,”萍姨的话让她的落寞放大,但她还是笑笑,上楼,仿佛之前一样,他的来去与她无关。

房间的大床整洁如新,看不出一点昨天欢-爱的痕迹,仿佛那只一场梦,冉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可那个人的身影总是赶不走,驱不散。

整个晚上,她的兴致都不高,就连晚饭都吃的极少,平日里总会和小五打打闹闹,可今天她似乎也没有那份心情。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那个人都没有回来,冉柠窝在大床的一边,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冷。

她睡不着,眼前掠过他和她少而又少的点滴,可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是他每次的眼神,她都记得。

“画的那么完美,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吗?”

想起他昨晚问自己的话,她的心扯过一丝疼痛,是的,不知何时,这个男人进入她的心里,甚至已经完全将她的心占据。

房门被推开,她僵住。

一股淡淡的木质麝香味从空气中传来,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她喜欢这种味道。

是他,她紧张的同时,一晚上的失落,也瞬间消失。

听着他去浴室,感觉到他出来,他的每一个声音,她都听的真切。

心,惶惶不安,却又满满期待。

突的,身边的大床,猛的一沉,她的心骤然收紧。

期待着……

期待他如昨夜那般,将她紧揽于怀中,那种紧致的踏实,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一秒、二秒……

等待的每一秒都让她心跳加速,可是过了好一会,直到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她的身体仍冷冷的被置在一边,仿佛他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心口,掠过从高空被抛落的坠痛,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酸涩的痛楚扯着她的心,一夜,辗转反侧,无法睡去。

他听得到她的不安,几次,他的手臂都想伸出去,可他还是犹豫——

下午,看到那个女人的地址时,他心的天平摇摆起来,四年的感情和四个月相比,时间的长度还是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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