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老十这是要刨皇权的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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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的青筋依然突突直跳。

    显示着他竭力压抑的怒火。

    他紧紧盯着朱标,这个他寄与厚望的继承人,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儿子向他求情。

    他何尝不明白朱檀的能力和抱负但帝王。

    之家的父子之情,从来都薄如蝉翼。

    “标儿,你起来吧。”

    朱元璋疲惫地挥了挥手,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你说的,朕都明白。”

    朱标这才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再看朱元璋。

    父皇今日的怒火,并非完全是针对朱檀的冲撞。

    而是源自于帝王内心深处,那份对权力和稳定的担忧。

    父皇老了。

    帝王的迟暮,是最可怕的时期。

    朱元璋的目光转向朱檀,眼中怒火稍减,却多了一丝无奈和警告:

    “老十,你大哥说的没错,你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但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今日之事,朕不追究,但你要记住,君臣父子,尊卑有别,日后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朱檀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朱元璋,眼神中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今日敢在御书房之上公然顶撞朱元璋,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来人!”

    朱元璋见朱檀如此态度,心中怒火再次升腾,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十皇子冲撞圣驾,罚俸半年,禁足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父皇!”

    朱标还想再为朱檀求情,却被朱元璋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殿外侍卫鱼贯而入,将朱檀押了下去。

    朱檀没有反抗,只是在经过朱标身边时,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被侍卫带走了。

    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二人。

    朱元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对朱标说道:

    “标儿,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朱标知道父皇此刻需要一个人静静,便没有多言。

    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朱标离开奉天殿,一路沉默不语。

    他身后的太监总管赵庸小心地观察着太子的神色。

    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朱标周身那股冰冷的气压给堵了回去。

    “太子殿下……”

    终于,在行至御花园时,赵庸还是忍不住轻声唤道:

    “您别太担心了,十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朱标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赵庸,眼神锐利:

    “赵公公,孤在想什么,你应该清楚。”

    赵庸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去:

    “老奴该死,老奴失言了。”

    朱标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父皇老了,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十弟他……唉……”

    他想起刚才朱檀在御书房上的表现,那毫不掩饰的野心和锋芒,的确很容易引起朱元璋的猜忌。

    朱标虽然贵为太子,但他性格仁厚,并不希望看到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备马,孤要去一趟十弟府上。”

    朱标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赵庸吩咐道。

    “这……”赵庸面露难色,“殿下,皇上他刚刚才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十皇子啊……”

    “孤是‘任何人’吗?”

    朱标冷冷地反问道,“还是说,赵公公觉得,孤连去看望自己弟弟的权利都没有了?”

    赵庸感受到朱标语气中的寒意,不敢再阻拦,只得躬身应道: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备马。”

    ……

    鲁王府。

    朱檀被禁足的消息,府里上下都已知晓。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王爷。

    书房里,朱檀却没有丝毫被禁足的沮丧和颓废。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封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朱檀低声自语道:

    “你越是想把我困在京城,我就越是要离开这里。”

    他将手中的信笺扔进一旁的火盆中,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殆尽。

    “来人!”

    朱檀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蓝玉将军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侍卫领命而去。

    侍卫前脚刚走,朱标后脚就进了鲁王府的大门。

    王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通报。

    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气势汹汹地直奔书房而去。

    “十弟!”

    朱标人未至,声先到。

    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朱檀抬头,看见朱标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不由得轻笑一声:

    “大哥这火气,是冲着臣弟来的?”

    朱标几步走到朱檀面前,压低声音怒道:

    “你今日在父皇面前,究竟想做什么?!”

    朱檀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说道:

    “大哥,你我兄弟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若真想做什么,何必等到今日?”

    “你……”朱标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

    “那你今日为何要故意激怒父皇?你明知道他如今最忌讳什么!”

    朱檀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秋景,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在故意激怒父皇吗?”

    “难道不是吗?”

    朱标皱着眉头:

    “你今日所言,句句都在挑战父皇的底线,你……”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朱檀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着朱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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