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司马懿连得噩耗,司马双子都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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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

    得知司马师被张飞突阵斩杀,司马懿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两眼顿时一黑,整个人直接仰面就往后倒。

    “仲达!”

    蒋济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司马懿,用力的按住司马懿的人中穴。

    片刻后。

    司马懿才悠悠醒来,将堵在喉咙间的鲜血喷出。

    “仲达,节哀啊!”

    蒋济善言宽慰,生怕司马懿一个想不开直接就悲伤过度嗝屁了。

    司马懿双眸瞬间变得阴狠。

    “子元绝对不能白死!”司马懿语气凶狠。

    蒋济急忙劝道:“仲达,且忍一时之气,不可冲动。”

    “我知道你心中悲忿,但张飞骁勇善战,不是能轻易斩杀的。”

    司马懿语气多了冷意:“子通,你真以为子元是被张飞斩杀的吗?”

    蒋济顿时愣住,看向司马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呢。

    “仲达,你?”

    “我没事!我很冷静也很清醒!”

    司马懿起身,掀开营帐的门帘扫了一眼左右,然后又退回帐中。

    “这次跟着张郃的众将,除了我儿司马师战死,诸葛诞、诸葛绪、文钦也战死了。”

    “军中被张郃挑选的世家子,十个有九个都没回来。”

    “除此外,陈长文的儿子陈泰也因临阵脱逃而被下狱。”

    “若无意外,陈泰会受到重责!”

    “张郃只是丢了个先锋营寨,都被杖刑;陈泰临阵脱逃,即便不死也会牵连到陈长文。”

    “换而言之,我和陈长文虽然位高权重,但我们都没有合适的子嗣来继承家业了。”

    “张郃,是故意的!”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我等在军中的子侄除掉。”

    蒋济面色大惊:“仲达,这可不能乱说!”

    “张郃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等毁大魏根基的事!”

    司马懿冷笑:“张郃的确没这个胆子,可下令的是陛下呢?”

    “子通,你也不是愚人,对陛下而言:宗室才是根基!”

    “而我等的权力越大,陛下就越睡不安稳。”

    “陛下扶持诸葛恪和诸葛融,本就是为了制衡我等世家权贵。”

    “只是我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如此的狠辣!”

    蒋济对司马懿的分析心存疑虑,不敢置信:“仲达,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将军难免会阵亡战场,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败给诸葛乔了。”

    “更何况,陛下向来睿智,又岂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

    司马懿眼中满是恨意:“陛下的确不会亲自做,甚至于陛下都不会下令!”

    “可陛下身边有个会揣摩圣意的奸贼!”

    “怪不得诸葛恪要回邺城,必然是诸葛恪谎称圣意授意张郃如此。”

    “只要诸葛恪不在军中,陛下就只会口头喝斥。”

    “陛下不会因为张郃军中死了些人就放弃跟诸葛乔的决战。”

    “决战赢了,陛下威望如日中天,我等再有怨恨也只能忍着。”

    蒋济越听越心惊:“仲达,你不要做傻事!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未必是真。”

    “我给你熬些清肝明目的药,你先冷静几日,不要冲动!”

    再听下去,蒋济都怕司马懿说出什么谋逆的话来。

    见蒋济逃也似的离开营帐,司马懿握紧了双手,指甲嵌入了肉中也未有在意。

    “曹操疑我,曹丕怕我,曹叡防我。”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为大魏尽心尽力,不曾想竟然落到今日的下场。”

    “杀我爱子,我又岂能善罢甘休!”

    虽说司马氏家大业大,但对司马懿而言,侄儿肯定是比不过亲儿子的。

    培养了司马师二十多年,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司马懿心中着实愤恨难消。

    而在帅帐。

    曹叡看着张郃送来的阵亡名单,陷入了沉思。

    显然。

    曹叡也没想到,这一战的损失会这么大!

    曹彰还在替张郃辩解,向曹叡讲述了关羽的武器之利。

    “胜败乃兵家常事,左将军你不必自责。”

    “汉狗兵甲犀利,以五百骑打三千骑还能占据上风,非战之罪。”

    “你先回营休息吧。”

    “至于陈泰,将其押往邺城,交给尚书令处置。”

    陈泰的身份,让曹叡有些忌惮。

    陈群在后方负责粮草筹备,若在前方将陈泰给斩了,即便是曹叡也不敢断定陈群会不会因此而发疯。

    待张郃和曹彰离开,曹叡的目光多了凌厉。

    “诸葛恪,你倒是挺会揣摩朕的心思的。”

    “可你这行事,也太没规矩了!”

    虽说诸葛恪这事办得正合乎曹叡的心意,但诸葛恪毕竟是假传了曹叡的意思。

    死罪可以免,但活罪不能饶。

    对曹叡而言,诸葛恪就是养的一条恶犬。

    恶犬得指谁要谁才是忠犬。

    可若是这条恶犬自己去咬人,那就有些放肆了!

    在曹叡思考如何敲打诸葛恪,以及安抚司马懿等军中文武时,诸葛恪却是带着校事府的人来到了司马懿的府邸。

    “司马昭,你犯事了!”

    冷冽而带有嘲讽的声音,在司马懿的府邸中响起。

    闻讯的司马昭怒而出院,看着倒地不起的司马家忠仆,司马昭顿时大怒:“诸葛恪,你竟敢杀我司马家的人?”

    诸葛恪不屑冷笑:“莫说杀一个仆人,就算将你砍了,司马懿也得给我闭嘴。”

    司马昭怒极反笑,指着脖子道:“好啊!我这脖子就在这里,你敢砍吗?”

    诸葛恪激道:“你敢伸,我就敢砍。别挑战我的耐性!”

    司马昭上前一步,将脖子伸向诸葛恪:“有本事你就砍啊!你个只会在陛下面前卖乖的恶犬!”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趁着陛下和家父不在,想找我私通伪汉的证据吗?”

    诸葛恪看着伸过来的脖子,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刀,将司马昭砍了个半死。

    “都听见了,是司马昭自己要求的,我可没强迫!”

    司马昭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难以自信的看向诸葛恪。

    诸葛恪这一刀,砍得很巧妙,既不会让司马昭立即死,也不会让司马昭有被救治的可能。

    “你——”司马昭只感觉喉咙间都是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司马昭无力的倒下,死不瞑目。

    显然。

    司马昭完全没想到诸葛恪会真的动刀砍人!

    “校尉,司马昭死了,就问不出供词了,恐怕陛下处不好交代。”校事府的佐官也没料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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