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危机四伏(1 / 2)
男人随意的靠在沙发上,长腿笔直,手臂搭在沙发靠背,银白袖扣熠熠生辉,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的沉稳冷漠气息。
沉黑的眸子鹰隼般地扫了过来,宋伊没躲没闪,空洞洞的瞳孔直勾勾地望着。
司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神色喜怒难辨:“原来在这里。”
“大王子。”司慕转过轮椅冲他点了点头。
白臻桌下的动作顿了顿,裴影晓这才得了档儿从他的腿上滑了下来,却只能束手束脚地屁股贴在椅子上。
他这位大哥,生性孤僻不羁,不喜喧闹,加之又神出鬼没,也因此,储君的位置一直空悬着。
“那阵风将你给吹过来的?”懒洋洋地眯了眯眼。
男人静默了几秒,起身走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司宣略显不满地将宋伊的头板正,薄唇凑到她的耳垂上碰了碰:“不准看其他男人。”
尽管知晓那张面具下是一张面目可憎的面皮,司宣心头还是窜出了几许不是滋味。
刻意压低了声线:“再看一眼,我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威胁的意味没什么浓烈,反倒充斥着一股子的酸味儿。
宋伊慢吞吞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音乐轻曼、灯火通明,白濯一袭纯黑制服袖口绣着金色的花边,五官深邃,薄唇淡若无色,此刻微抿透着不言而喻的一股威慑,尤其是那双眼,锐利地似乎可以看透人心。
岁月对于这样的男人而言,不是杀猪刀,而是打磨石,举手投足之间尽成熟男人的魅力。
盛娆今晚也是精心装扮过的,高贵的白色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前面还挺保守,只是侧身入座时,露出大片光洁的后背,皮肤好得出奇,紧致没有纹理。
只是神色似乎有些倦怠,看上去没什么兴致。
除了行动不便的司慕,在座的男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裴影晓自然是知晓规矩的,但她下身还没整理好,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宋伊木然地盯着前方,无喜无悲,瞳孔空灵,像是个漂亮的木偶,没有丝毫生气。
“父亲,晓晓身子着重,您就容她坐着。”
这厢白臻嬉皮笑脸地为裴影晓解释着,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过于碍眼,差点儿从裴影晓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拧他的耳朵根子。
身子着重,他说得这么含沙射影真的好吗?!
白臻笑眯眯地捋了捋濒临炸毛的猫咪,裴影晓噎了噎,突然没了脾气!
司宣目不斜视,一把提起宋伊的胳膊,将她拎了起来。
盛娆目光侧了侧,倏忽暗了下来,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后背抚上男人灼热的大手,盛娆对上白濯深如幽潭,身子的颤栗止住了,不是安心了而是后怕了!
“突然,有些冷了。”快速垂下眼睑,盛娆心思转得飞快。
大王子,是君莫?!
二十多年,她在后宫中深入简出,只听闻大王子七岁那年,后宫走水,他未能幸免,面部和身上肌肤全毁,至此消失在公众视线之内。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白蔹,却不曾想对上他投来的视线,盛娆当即心下一跳移开眼神,端起餐桌上的杯子抿了口压压惊。
“坐。”
白濯淡淡开口,待人坐定,长龙般的女仆端着佳肴走上前来,不一会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家父身体不适,未能前来赴宴,还望王上年纪他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要放在心上。”
司慕端起红酒朝着白濯的方向举起,眉宇间温润如玉,不卑不吭:“这杯酒,算我替家父赔个不是。”
白濯漆黑的双眸放佛万年古井,良久才有了些波动:“他的确是失礼了。”
一句话,火药味十足。
饶是司慕,脸色也不由微微沉了下来。
白濯手段暴戾血腥,在位二十多年,废除了不少前朝留下的章法,以暴制暴、以黑吃黑、以无法为法,将权利财富集中到以他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制。
盘踞A国数百年的司、裴、容、左四大家族,在他上位以来,呈现分崩离析的状态。
左家被剥权,裴家被吞并,容家的被打压,如今说得过去的,也仅仅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司家。
“不过,小慕说得在理,司老将军,的确老了。”
“......”
司慕只是笑,头顶上银色水晶灯光如同流水,沿着他分明的轮廓,勾勒出薄淡的光泽。
那么一瞬间,火光电石间,宋伊的脑海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人的模样。
“王上,今晚三公主是否出席?”
转移了话题。
大约灯光太亮,衬得盛娆本就白皙的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惨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晶杯,抬头道:“颂儿贪睡,起来梳洗打扮有些迟了。”
“这丫头,性子倒还和从前一个样。”白臻流里流气地接了话茬,惺惺相惜道,“司慕,以后结了婚,可有的你罪受。”
司慕佯装苦恼,语气却依旧从从容容:“那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直接拖出去斩了。”
盛娆没好气地瞪了俩人一眼,结束了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颂丫头——”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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