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敢杀她!(1 / 2)
黑,漫无边际的黑,大片大片吞噬人心的阴影从里面散发了出来。
他早该习惯了这一切了不是吗?
司宣将女人折腾了一晚上,他不迷恋女人的身体,哪怕是欢爱的至极,也是他带给女人无限感官的刺激和高潮。
只是女人柔软的身体和胸部像是有魔力般,能暂时缓解他身体里面的一头野兽。
骑在女人身上的司宣面色暗沉似铁,黑眸微红,泛起重重杀意。
真正给他带来快感的,确是女人惊恐扭曲的嘴脸以及破了洞的身子,流淌的血液。
“你、你要干——”下一秒,女人的脖子被大手钳制住,脖颈宛若天鹅般后仰着,清晰地向男人展现自己完美的弧线。
她不想死!
司宣的双眼彻底红了,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缺,女人白皙的小脸涨成朱红色,双脚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没用!”
失了兴趣,司宣下床穿好黑色的制服。
心底大片大片的空虚,被暗黑侵蚀,被时间腐蚀。
他,为什么而活?
“上尉,司大人过来了。”木青从外头推门走了进来,敬了一个礼。
又是一个!
目不斜视。
“嗯,我马上到。”
司宣理了理制服,顿了一会儿;“将我保险箱里的那把枪,拿给我。”
“......是。”
那把枪,是上尉母亲留下来的!
在木青取来手枪的时候,司宣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像一尊高不可犯的石雕。
夜晚,对他来说,和白天并无不同。
即便能入了梦境,也只是一遍一遍的噩梦在重复着。
总有一个女人能轻而易举地进入他的梦里,模模糊糊地在他脑子里说着什么,他却根本听不清。
又或者是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些画面似乎是欣喜的、冲动的、痛苦的、决绝的。
可他看不清,第二天清晨才昏昏睡去,像是大病了一场。
久而久之,他开始拒绝这种漫无止境的梦魇,开始同漫无止境的黑夜做起争斗。
折磨女人,杀人,自残,他从未停止过采用的方式。
“上尉!”木青木蓝一同走了过来。
木青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想要反抗军令:“枪——”
“给我!”司宣冷冷打断,直起身。
俩人对视了一眼,木青朝木蓝点点头,木蓝这才将枪双手奉上!
这个枪,他们记得没错的话,是司大人的夫人陆焕然自杀时的那把!
夫人自杀的时候,少爷才七岁多!
“不必跟着我了。”司宣接过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俩人心头的黑云越拢越深。
“哥——”
木蓝唤了出来:“我们,要不要去搬救兵?”
“上尉这些年来,已经将自己置于孤身之地,还有谁愿意救他呢?”木青神色黯然。
“宋伊——”
“她?”
“宋伊的老公,顾惜辞!”
木蓝有条不紊地分析着:“顾惜辞明面上是公主的老师,王后跟前的红人。但王后那个阴晴不定的脾气,他能端得好,谁知道私下里和王上是什么样呢?”
“再说,我们现在唯一说得动的,也就只是他了!”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是想——”
“没错!”
木蓝眼底满是坚定。
木青头疼起来,他这个弟弟,看似无畜,实则大智若愚,关键时刻,甚至比他这个当哥的还要来得果断!
“就照你说的办吧!”
推门进去,司宣脸色都没变一下:“父亲!”
迎面望去却是木籽明亮的眸子,漾着浅浅的羞涩,钻在司铎的怀里。
“你好!”木籽被司宣冰冷的视线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弱弱地打找招呼。
司铎搂着她的力度紧了紧,笑着迎了上去:“来和你打个招呼。”
“婚礼上的余孽清理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眼底的空洞清晰地流淌了出来,司宣微微抬起下巴,在司铎的跟前展露无遗。
“父亲,当年,母亲要是有她一半的温顺,会不会就不会死了呢?”
司铎脸色仍旧挂着浅浅的笑意:“想她了?”
猛的掏出胸前的手枪,司宣对准上司铎的额头,木籽吓得当即石化在原地。
“您不该逼死她的!”
“你情愿是我逼死的,这样你就好着借口对我下杀手,是吗?”司铎眼睛眯了起来。
他这个儿子,不向他父亲,却是向着白濯那个男人!
人心,已经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瞧,你向白濯表明心意,我也诚心表示放权,可他不信!”
“......一个为了权利能踩着自己妻子尸体的男人,鬼信!”
司宣语气发冷,宛若巨蟒吐着蛇信。
外人只知道司太太病发自杀,却不曾想年幼的他将他母亲死亡,从门缝里看得一清二楚。
“她有精神病,你该知道的!”
“......司慕的腿,是她发疯了打折的。”
往事,一一浮现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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