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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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扇子双目紧闭没有反应,倒是瘪嘴婆蹦跳的更加起劲。

    朱獾在朱扇子的耳边说:“装聋作哑呀?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仙太,借你的木剑一用。”

    “啊啊啊……”朱扇子睁开眼,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喉咙底叹气。

    瘪嘴婆过来递手上木剑给朱獾,朱獾没有接,而是递几张钞票给她后笑着对她说:“仙太辛苦,今天做法就到这里吧。”

    “好好好,那我先回家,仙子有事随时吩咐,老妪一定随叫随到。”瘪嘴婆接过钞票高高兴兴走出朱扇子的屋。

    朱獾等瘪嘴婆走远,压低声音对朱扇子说:“我警告你,你如果还想耍赖,那我就将你从老宅朱氏族谱中永远除去。不但除去你的名字,还会除去你的所有祖宗十八代,包括移他们的牌位出祠堂,一把火到大樟树下烧个精光。”

    “别别别,我说我说。”朱扇子开口说话。

    朱獾直起腰向刘叔和鲁伯使了一个眼色,刘叔和鲁伯靠的朱扇子更近。

    朱扇子望望刘叔看看鲁伯,老泪纵横,哀哀的语调说:“老朽一时糊涂,多有得罪,请两位高人原谅。老朽现在神志不清,怕是记不起来那些邪魅到底埋在了哪里?”

    刘叔和鲁伯回头望向朱獾,朱獾近前一步,斥责道:“朱扇子,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不但要剔你和你的祖宗十八代出族谱,我还要去镇上牌楼边寻那个小胖子,抓他回驴不到村沉太平塘。”

    “你、你、你什么都知道?”朱扇子惊恐万状。

    朱獾冷笑:“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算计得天衣无缝?朱扇子,我告诉你,如果你能幡然醒悟,我不但可以留你一条老命,还可以让你光明正大认下你的私生子,让他姓朱,入老宅朱氏族谱。”

    “你、你、你说话算数?”朱扇子从门板上欠起身。

    朱獾喝问:“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今天我完全可以制你于死地,你难道还不自知吗?”

    “嗯嗯嗯,这个老朽自知,老朽自知。仙子你进来的时候完全可以不是拍醒我,而是拍死我。”朱扇子点头如捣蒜。

    朱獾骂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拍死你?那样他们正好抓我去以命抵命?我告诉你,我如果要你死,我只需流几滴眼泪就可以。”

    “仙子,老朽愚笨,老朽听不明白。”朱扇子装出一副很纯粹的样子。

    朱獾哈哈大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朱扇子,不要以为我还是那个山窝窝里不谙世事的丑丫头,我如果不是笑而是哭,然后边哭边抱住你的头这样一下你呢?你的老命还在吗?”朱獾说着伸过手去点朱扇子的百会穴。

    朱扇子佝偻了很多的身子吓得重新瘫软在门板上,嘴上结结巴巴问朱獾:“她、她、她的那一套本事全、全传授给了你?”

    “怎么样?怕她吧?所以趁我爹外出的时候对她下手?朱扇子,晚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的我呢。”朱獾鄙夷地看着佝偻在门板上的朱扇子。

    朱扇子惊恐地问朱獾:“你、你爹?玉树临风是、是你、你爹?”

    “没错,玉树临风就是我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亲爹,朱云山。”朱獾此言一出,朱扇子佝偻的身子彻底瘫软在门板上,精瘦的两只手一只指向屋内一只指向自己的胸口,嘴上嗫喏:“现世报,现世报,现世报……”

    “说,还有一半藏在屋里哪个地方?”朱獾从朱扇子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牛皮纸递给刘叔。

    朱扇子颤颤巍巍说:“在、在床、床后的那、那个夜壶里。”

    “恶心,藏这样的地方只有你这样的恶人想得出来。”朱獾向鲁伯一使眼色,鲁伯进屋很快找出一张牛皮纸。

    刘叔手上的那张牛皮纸和鲁伯手上的那张牛皮纸连在一起,拼接出一张完整的魇术图。

    刘叔和鲁伯仔细看过之后向朱獾点点头,朱獾向他们点点头,两个老小孩当即出了朱扇子的屋,按照图示去破邪。

    “仙、仙子,玉树临风果真是你爹云山的话,老朽、老朽临死之前想、想见他一面。”朱扇子从门板上艰难地撑起身。

    朱獾鼻子孔“哼”了一声,骂道:“想见我爹一面?你已经没有这个格。倒是你如果交出另外的那几样宝贝,我可以带小胖子过来让你见上一面,如果还有另外好的表现,我可以考虑当着众乡邻的面宣布他是你的儿子。”

    “啊?真、真、真的?”朱扇子居然坐直了身子,原本浑浊的双目光芒四射。

    朱獾正颜厉色道:“是真是假全在你接下去的所作所为,我会先允许那个柳如玉过来照顾你,然后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我会考虑让你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团圆过日子。”

    “谢谢仙子,谢谢仙子,你的大恩大德老朽铭记在心,老朽余生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为你效犬马之劳。”朱扇子从门板上滚落,匍匐在朱獾面前不住磕头。

    朱獾闪躲到一边,骂道:“你想磕死我?我告诉你,我有忠心耿耿的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用不着你为我效犬马之劳,你如果真心悔改,就向太祖奶奶去赎罪,做回你自己,看护好祠堂。”

    “老朽一定做回自己,一定做回自己,好好看护祠堂,好看护祠堂,向太祖奶奶赎罪,向太祖奶奶赎罪。”朱扇子面向祠堂磕头如捣蒜。

    朱獾任由朱扇子趴在地上磕头,朝屋外喊道:“独臂、跷脚,带她进来。”

    门打开,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当初田大癞、田二癞和田小癞从朱扇子屋里那只大柜子里面搜出来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奔到朱扇子面前,想要扶朱扇子起来,朱扇子摇摇头,让她先跪下向朱獾磕头。朱獾喝令住那个女人跪下磕头,让她扶朱扇子进屋,同时交待她,没有朱獾的允许,不许擅自出门,更不许外人进门,否则这辈子休想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朱獾交代完毕走出朱扇子家,见马夜叉站在门口,问:“怎么关门出来了呀?”

    “仙子处理大事,民女自当回避。”马夜叉低头回话。

    朱獾撇嘴:“哼,民女?你是驴不到村的当家人,按理这些事情应该你来做。”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你我之间本为一体,何必分得那么清?即使想分也分不清。”马夜叉抬头回应朱獾。

    朱獾眼望西山,幽幽说道:“今年除夕起,我们再也不分开。”

    “离除夕还有好几个月,为娘有些等不及了呢。”马夜叉的目光同样望向西山。

    朱獾佯嗔:“等不及现在就去,地作床天为被,再去造一个八仙出来。”

    “喂,有你这样奚落亲娘的吗?说,要不要办一下大席?庆贺庆贺?”马夜叉恢复正常。

    朱獾回答:“不办,还没有到庆贺的时候。不过家宴可以搞一下,那黄花菜怕是早就望眼欲穿。”

    “仙子,我在我在,我早望眼在这里,望眼你出来,望眼你喊朱胖子过去烧菜,嘻嘻。”黄花菜冲到朱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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