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这战事,还停不下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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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英目微凛,嘴边的胡须耸动了一下,笑道:“伯符此话过谦了,这并非是我的名声在外,也非是什么人脉通达,其实是依靠孙氏的大名,方才好招揽。”

“一切是伯符之能,是孙氏数代之人经营之故。”

“这话由衷否?”孙策开玩笑的说着,继而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其实更是欢欣,毕竟太史慈乃是他认可的英豪,能得他真心夸赞,自然是令人开怀。

“自然是由衷,”孙策轻松一笑,“当地之人,在豫章陷落、庐江又遥远的处境下,除了伯符又还能去投奔谁呢?”

“与其等待平盛安宁之世到来,倒不如先行资助伯符举事创业,日后还能换取功绩,这几个月的战事,已经让他们看到了孙氏儿郎的勇猛。”

“或许在伯符身上能够看到希望。”

“希望?”孙策嘴角一扬,面色略微得意,“什么希望呢?”

“或许什么希望都有吧?”太史慈平静的看向了远方,两人携手一同回了猎山外的小筑,叫人准备酒菜,商议战事。

很快,酒过三巡,两人均是聊得兴起,彼此吐露了心声。

“张韩此次扰乱南疆局势,大江两岸,均为之风云变幻,却给了我们不少机会,真正的英豪便该在此时,取利也。”

“张韩之利,他或许已经取走,眼下,我们是要取我江东之利。”

太史慈目有异色神采,目光灼灼的盯着孙策,催问道:“伯符快说,此话何意,何为取江东之利?便是拿下这南郡之地吗?”

“是,但其实不是子义所想的这么简单,”孙策英朗面容上满是冷静的笑容,“我们要取南郡,也要取江夏,但不是从曹军手中夺食,而是从刘表手中。”

“何意?”太史慈下意识的问道,但在问出来后,马上就眉头紧皱,似有感悟,恍然道:“伯符的意思是说,这战事有诈?”

孙策点头,沉声道:“不错,曹军忽然大举进攻南郡,实际上是诱我一同来取利,而后曹军再抽身撤军,把大半个江夏都让与我等。”

“而后,我们和荆州就会彼此争夺,与刘表也必须对峙割据,数年之内无法再北顾,”孙策说到这,顿了一下,叹道:“曹操麾下果然高人无数,也或者是他本人真有神通广大之能,我原本打算趁他与袁绍交战时,偷袭其许都后方。”

“现在却不能再如此计略了,他丢了这一块肥肉给我,我怎能不吃!?”

太史慈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并没有什么好劝说的。

抉择之下,南郡、江夏这种富庶之地,当然要取,此乃是江东跨出到荆州的第一步。

对日后大计尤为重要,甚至是不可或缺也。

孙策喟然叹曰:“我即便知道这是曹军设下的局,让我为他们缠扰荆州,同时也让荆州来缠扰我江东,我还是不得不往里跳,但这左右至少都还是公平的,谁人能得利,其实看的是彼此的本事。”

“现在咱们的目光已经不能放在许都了,”孙策笑容逐渐灿烂,“就该是荆州,这是承蒙曹操、张韩,给我等搭的台子,这戏必须得好好唱。”

“伯符真是智慧过人,有勇有谋,战可得胜也谋能定疆。”

孙策一脸骄傲,但也没骄傲多久,马上爽朗的笑了几声:“不不,其实并不是我的计略,此乃是公瑾看出来的。”

“周公瑾……”太史慈眉目一清,却并不意外,“原来如此,若说是公瑾看出来的,倒是也并不意外。”

“哼哼,”孙策自见到太史慈之后,笑容就多次浮现在面上,此时终于能吐出一句心里话,他拍打着太史慈的肩膀,顺势将他揽到身旁来,大笑着道:“子义啊!你看在我身旁,有你这等勇猛超群之人,还有公瑾那样深谙兵法、能派兵遣将,洞察局势之帅。”

“内有虞氏、张昭等能人为我谋算治理,心藏江东几十县的水陆来往、粮食收成、银钱所藏,我孙策怎么可能沦为平庸无能之辈!”

“伯符说得好!!”太史慈与他四目相对,均是激动不已。

……

六日之后,曹军逐渐撤出了南郡边境地带,将兵马收缩回到了庐江、九江一带的防线之内。

黄祖终于放心了些许。

派人回去告知了刘表,让他迅速派遣大军来驻防接手,荆州从此可以再回安宁至少三年以上。

因为他料定,北方已不可再割据对峙,可能数月之后定会开战。

如今只等秋收便好。

但是当天夜里,黄祖就收到了孙策大军又自州陵杀出,一路进了江夏境地,几乎毫无阻碍的又占据了此前曹军所在的关隘。

然后一路畅通无阻,接手了江夏足足十二个县。

当然,县中人口已经不多,大多随曹昂去了庐江,只有家底在此,实在不能远行的留下。

曹昂走之时,也没有强求,所以并未带走所有的人丁。

郡内的财物,城中的粮食、农具、木铁等材,也自然是一并拿走了。

孙策并不意外,当即命人回去调运此前郡中所藏,决议硬撑在江夏。

这局势,一下就又变了,战局变化太快,刘表在家里还等着秋收,准备屯粮来治理各处受战乱之地,结果战事没有结束!?

对手从曹军变成了孙策!?

而且孙策在短短十日左右,就拿下了近乎十座城,再这样下去,孙策将会势不可挡。

于是刘表根本没有时间为了遭难的百姓而悲伤,立刻调遣大军去南郡驻守,准备和孙策大战。

北方两大霸主的鏖战还在暗潮涌动,没想到大江之战事居然先行开打了。

……

南阳、宛城。

张韩故地重游,张绣设宴款待。

今夜请来的是宛城最好的庖厨,用的最好的食材,挖出了窖藏多年的美酒。

张绣在宛城多年,自然是作为东道主招待。

许久未曾深聊,两人见面寒暄了一会儿,等喝得差不多了,话就多了起来。

“绣儿,”张韩忽然语重心长的唤了一声。

正在与典韦推杯换盏的张绣后背一麻,肩膀微微僵硬,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道:“君侯,可是有事吩咐?”

他最怕的就是,张韩忽然正色,用这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唤他,因为准没好事。

就算是没事,也肯定是要讲他的歪理,听完这些歪理,一般都会被气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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