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章 嘉荫凋残风力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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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欢也着急地说:“我躲在外头看见斋饭她接手了!不会没看见,难道是她不想说是裕王?”

正清道长焦急:“这个傻孩子为何非要自己扛着呢?”

此时又传来一阵前堂若冲的嘶喊声,阿鱿鱼眼里噙着泪:“师父让我冲出救她好不好?我就算没了这条命也要带她出去。”

正清道长拦住他:“就凭你一个,想从三司把人劫走?不可能的了。能救若冲的除了她自己没别人。”

“师父,你是了解她的,你对她好一分,她会用十分回报你,你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怎会恩将仇报?”

正清道长愤怒地:“裕王呢?为何不能说是他!”

阿鱿噙着泪:“裕王是她的意中人。”

正清道长留下泪来,起身从后门离开进宫去了。

堂上的看着若冲挣扎的司空玄按耐不住,起身阻拦说:“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听她说她的后台是谁?孙尚书,想听到谁的名字你自己把人叫来便是!你想屈打成招,咱家是要回宫报给圣上的。”

孙浩誉命人收手,面容沉痛地问:“若冲,只要你说了谁给你的信,你的罪责就能减去许多,你要时被人利用的就说出来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若冲发髻散乱满头大汗地趴在地上,缓缓地抬头看着孙浩誉,她挤出一个笑。

“没人指使我。”

孙浩誉闭上双目。

文远博也面容沉重地问副官:“都记好了吗?”

副官回答:“好了。”

文远博接过副官那一字不漏的审案记录,当着众人的面将审理记录装入信封中,督查使接过手中,将其密封盖上印。

文远博站起身,俯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若冲,说:“你可要想好了,这个交上去就改不了了。”

若冲看着那褐色的信封,浅浅一笑,唇齿微动,低声念着:“王爷,你要是知道我没害你,就来看我最后一眼,可好?”

孙浩誉听见若冲说话,可没听清,走上去顿在若冲面前,见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又是愤怒又是怜惜地问:“你说什么?”

若冲缓缓说道:“我说——我认罪。”

东皇宫,独慎精舍。

敬灵帝把司空玄送入宫的审理记录往前一扔。

“父皇……”裕王才刚开口,就被敬灵帝打断道:“你想说什么,朕知道朕不会答应你。”

“儿臣想说,账本是儿臣烧的,您要追究责任应该追究儿臣的,若冲是无辜的。”

敬灵帝缓缓抬起头来,手里握着敲磬的杵,愤怒地走向德清,指着他:“朕知道!可你应该欺骗你的父皇,说那只是一次意外,你应该求朕饶了你。”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敬灵帝奋力敲打着铜磬,因为太过用力,铜磬落地,滚到远处。

扫清毒瘤,是他这二十二年来苦收东皇宫唯一的希望。鱼家案牵扯出的贪墨案,是他进行安排了八年,调查了八年;那些账本,是他的救命稻草。他需要找个理由肃清朝局除贪墨,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让自己做一次真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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