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雨(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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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饭后傅晓晓会拿出一上午的时间料理家事,这所谓的家事除了内宅的一应琐事,比如吃穿用度,此外还包括人情往来。另有每月固定的时间盘点皇庄、店铺的出息,以此维持整个勇义伯府的开销、入账。

这日,平方同傅晓晓说完了内事,不由得八卦起外事来。刚巧她早有预料,所以没有像其他府中女眷那般惊讶。

平方说:“小的听说,今儿一早定王妃才被一顶小轿送回定王府。身上虽仍旧穿着昨晚王妃规制地衣裳,但衣角裙摆多有破损。不止衣裳破了,脸上青紫,手腕亦有缚伤。头上钗环凌乱,失了一只耳环,脚上丢了一只鞋袜,可以说狼狈已极……”

傅晓晓想过定王妃的惨状,万料不到竟会这般惨。

那姓赵的强占臣子之妻就罢了,为何还不允她一分体面,竟要这般折辱,当真半分脸面都不给前朝君后留。

难不成他们还曾有过她所不知的龃龉?想至此傅晓晓摇摇头,自己何必给姓赵的找遮羞布,他那种特殊癖好,附带些更令人发指的手段有什么稀奇的。

曾经,傅晓晓因定王妃被姓赵的看上而生出的几分快意,此时已然烟消云散。唯庆幸,这么多年,那人始终不曾逼迫自己。想来是自己这张不够绝艳的脸救了自己,她不由得摸上自己的面颊。

“夫人,”平方唤了傅晓晓一声。

“还有何事?”

“晨起时,容公主进了后宫。央帝后为她指婚……”

傅晓晓不解,“她看中了哪家公子?”

“北辽大使,什兰国小禾公主的驸马,傅尧,傅大人。”

“嗯?”傅晓晓挑眉。

平方垂眉,“容公主大约也认出来那是公子,以前小的同公子在黑山寨时,容公主就扬言要嫁给公子。夫人当真没认出来吗?”

傅晓晓不答,只问:“陛下可答应了?”

“不曾。”平方摇头道:“陛下说他没有拆散人家姻缘地癖好。”

这人说没有拆散人家姻缘地癖好,傅晓晓可不信。一个喜欢妇人地男子,他爱地不就是拆散人家夫妻。

这般言不由衷地话背后必然有因,傅晓晓细细一想,不禁想到了北辽使团。同时也想到了,一身北辽官服地薛睿喆,当然免不了思绪飘到昨晚……将飞远地思绪重新拉回来,傅晓晓问:“陛下还说了什么?”

“陛下说要问一问什兰国地驸马再定夺。”

“然后呢?”傅晓晓不想表现出自己地急迫,却身不由己地问:“戎容怎么说?”

“夫人料事如神,容公主说许久没见几位皇子、公主,想在皇后宫中小住几日,好好陪陪几位弟弟妹妹。”平方撇撇嘴,“小的听了觉得这容公主暂留宫中,只怕目的并非陪伴谁。”

傅晓晓很认同。

当年,戎容得知自己养父的死跟两位叔叔有关,便在这几年中渐渐与赵家一众弟弟妹妹疏远了。他们都疏远了,更别提皇后,双方根本没有交集。

那么,戎容留在皇宫里是为了什么?傅晓晓的手指点在桌案上,说:“经年夙愿,我只怕她想堵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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