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问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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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谢徵跟随桓陵回了侯府,玉枝正在门口迎接,她见谢徵回来,即刻迎了上去,喜道:“娘子总算回来了,可把奴急坏了。”

谢徵冲玉枝笑了笑,言道:“急什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

玉枝跟在谢徵身后,又道:“晚膳已备好了,娘子快随县侯去用膳吧。”

谢徵忽然驻足,她回首吩咐玉枝:“玉枝,你派两个线人到张苟和周绪乙府上盯着。”

“周绪乙府上?”御史中丞张苟,玉枝是认得的,此前也曾派人盯过,可周绪乙,她先前听太子同谢徵提起过一回,只知他是新到任的尚书省左仆射,却并不熟悉,更不知他府邸在何处,谢徵知她疑惑,道:“他家住义兴周氏老宅,你派人去盯着他夫人惠氏即可,倘若看见惠氏与张苟私会,或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务必要告诉我。”

如此一说,玉枝立时就明白了,原来张苟与周绪乙的夫人偷腥,她当即应道:“是,奴这就去安排。”

桓陵始终站在谢徵身边,听闻谢徵所言,一时间忍俊不禁,待玉枝走后,他便打趣道:“什么时候也喜欢打探别人的私密之事了?”

谢徵轻轻瞪了他一眼,“对他们来说是私事,可对我来说却是公事。”

“哦?”桓陵略感诧异,问:“这个周绪乙,到底是何身份?”

“此人出身义兴周氏,是武陵王的表舅,前不久刚到任尚书省,如今与张苟实属同一党派,倘若他夫人与张苟有染,那么此二人必定狗咬狗,到时祸起萧墙,武陵王再失左膀右臂,太子,又少了一个劲敌。”

“对于那些王公贵族来说,女人不过只是玩物,周绪乙和张苟既是同一党派,那你怎知,他不会为了利益,将自己的夫人拱手让人?”

“惠氏从一个奴婢变成通房,又从通房被纳为妾室,到如今扶了正,倘若周绪乙只将她当作玩物,会给她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这可不是什么利益不利益的,这是脸面,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的妻子与人偷腥?”

桓陵无话可说,谢徵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坏笑,言道:“难道县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还能笑得出来?”

“你!”桓陵停步,对谢徵是又好气又好笑,谢徵却是没有停下,只是偷笑着径直往前走,桓陵望着她的背影,面带微笑,他摇了摇头,低语:“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用过晚膳,谢徵就回到房中,言说要歇息,桓陵在前院散步消食,天已漆黑,恰巧此时玉枝回来,桓陵当即将她叫住,就像是特地在此等她似的,他嘱咐:“谢娘子袖中藏了一把扇子,像是哪个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你去打探打探。”

“扇子?”玉枝一头雾水,桓陵又道:“扇为合欢之意,那个男人送她扇子,定是在向她示爱,你紧忙去问问,那把扇子究竟是谁送的。”

他说完,又给玉枝使了个眼色,玉枝点了点头,就着急忙慌的往后院去,桓陵看着玉枝走远,蹙眉道:“一定是太子送的……”说着,他又轻叹一声。

彼时谢徵并未歇息,却是手握折扇,坐在梳妆台前,想着今日与顾逊初见的场景,不由自主的粉面含春,她打开折扇,只见扇面上作了一幅山水画,画的是覆舟山雪景,左下方有顾子庚印,看来是顾逊亲手所作,而折扇背面题书“宁静致远”四字。

玉枝悄无声息的走进闺房之中,远远的只见谢徵对着一把折扇傻笑,待她走近了些,谢徵却又发现了她,于是当即就将折扇给翻了个面。

谢徵问:“回来了,交代你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奴已吩咐线人去守着了,娘子放心,那两个人一有动向,奴即刻就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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