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回 绝对不会嫌弃你(1 / 2)
秦南风捏紧了拳头,正要开口。
云娇拦住了他,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事事都是以她为重的,这个时候,他肯定是想要帮她医治。
可这是他们的孩子啊,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她舍不得,也不想那么自私。
“李院正,可还有旁的法子?”她开口问。
李院正看了看秦南风,艰难的道:“有倒是有,只是那都是民间传的偏方,有没有用老朽就不敢保证了。”
“便照着你的法子治吧,针灸,开药方,我让人去抓药。”秦南风忍不住了。
孩子他也心疼,可毕竟还没出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娇受这样的罪,这可真的是一辈子的事。
“不行。”云娇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小九,你听我的,七个多月出来的孩子也能活的。”秦南风拉过她的手:“你不就是七个多月出生的吗?你病了咱们得治。”
“就是因为我是七个多月生的,从小身子就不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眼下怀个孩子还遭遇到这样的事。
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得像我这样。”云娇神色坚定:“李院正,你说吧,是什么法子?”
“这都是民间传的偏方,老朽也不敢保证疗效,倘若无用,那王妃可就贻误病情了,这吊线风一旦耽误了,以后可就没有法子补救了。”李院正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他是医者,也是长者,而且都是平日熟悉的人,秦南风虽然位高权重,却生性爽朗,从来不对他摆架子,他也打心底里心疼他们。
看到这小两口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确实爱莫能助,这事情还得要他们自己做主。
“李院正放心,既然我自己选了,就算以后一直这样,我也不会后悔的,更不会对你老人家有半句怨言。”云娇已然下定决心,话说的毫不犹豫。
不管如何,她要护好了孩子,倘若真的好不了,那就只有认命了。
“好。”李院正见她说的坚决,也就不再犹豫,取出笔墨来画了张图交给秦南风:“王爷可取金器,照着头上的样式打造一个金钩子,一端勾在王妃的左边唇角,另一端在耳朵上勾着。”
他说着,伸手比给他们看。
见云娇点头了,又继续道:“每日热敷,用滚水烫了热手巾,稍微晾一晾,脸两侧都得热敷,每隔三个时辰一次,日夜不可间歇。”
“好。”云娇答应了。
“这个法子,有用吗?”秦南风紧皱着眉头。
若依着他,眼下云娇应当已经在针灸了,可惜云娇不听他的。
“我在医书上看过这个法子,到山上去采药路过庄子上,也听人提起过,照我估量,早发现早诊治应当还是有用的。”李院正抚着胡须思量着道。
“那别耽搁了,你快去吧。”云娇知道秦南风不肯,推了他一下。
秦南风站在原地,有些不情不愿的。
“快去。”云娇又推他,抬手吩咐:“蒹葭,将那对孔雀纹的镯子拿给王爷去融了吧。”
“是。”蒹葭取出那对镯子来。
“去吧。”云娇接过来,塞在秦南风手中。
“你们先给王妃热敷。”秦南风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去了。
李院正便也告辞了。
云娇躺在榻上,蒹葭几人忙前忙后的给她热敷,越敷她的心却越凉,那手巾明明是热水里捞出来的,可放在她左侧脸颊上,却没有任何的知觉。
或许,真的好不了了吧?
她伸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逐渐平静下来,不管如何,她要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王妃,烫吗?”蒹葭问她。
“不烫。”云娇摇头。
“烫你就说,奴婢拿起来吹一吹。”蒹葭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云娇抬眼看她。
“没有,奴婢看着王妃似乎好些了。”蒹葭安慰她。
“少骗我了,哪有这么快。”云娇笑了笑,心里一阵酸涩。
热敷罢了之后,便该吃夜饭了。
云娇才发现,这个吊线风真是个麻烦的病症,因为左半边唇没有知觉,喝水一不小心就会漏出来。
看着自己胸前的汤汁,她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正在此时,肚子里的小家伙拳打脚踢起来。
她低头轻抚着肚子,这孩子是有所感应了吗?放心,娘不会不要你的。
从这一刻,她决意将一切杂念抛到脑后,只一心一意想着好好将孩子生下来。
秦南风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半夜了。
“王爷。”蒹葭几人守在外间,见他进来,连忙行礼。
“王妃呢?”秦南风问。
“用了晚饭,坐了一会儿便睡下了。”木槿小声道:“王爷还没用晚饭吧?奴婢留了些饭菜。”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秦南风挥了挥手,他哪里有胃口?
“王爷,快三个时辰了,王妃该热敷了。”蒹葭低声提醒。
“热水可预备好了?”秦南风站住脚。
“在里间炭火盆上呢。”蒹葭回。
“知道了,我来吧,你们都下去。”秦南风说着进了里间。
里间只亮着一根蜡,他走进去,将烛台上的蜡烛全点燃了,屋子里一下子便亮堂起来。
“小九,过来一点,要热敷了。”他单膝跪在床上,两手伸过去抱云娇。
“你回来了。”云娇睁眼,一见他不由笑了笑。
可这么一笑,嘴巴却更歪了,秦南风看的心里一酸,扭过头去道:“嗯。”
“钩子做回来了?”云娇当他还因为之前她不答应针灸的事别扭,故意没话找话说。
“做回来了,等会儿就给你戴上。”秦南风说着话,扶着她横躺在床边。
云娇一头如云的青丝披散下来,挂在床沿边上,在烛光下如梦如幻,秦南风看得喜爱极了,忍不住便俯身摸了一把。
“诶?你这脸上怎么有伤?”贴的近了,他忽然惊觉,云娇左边脸颊上有一块一块微红的伤,伤痕极浅,不靠近还真不大看得出。
“有伤?哪里?”云娇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左边脸颊。
有伤吗?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是热敷的烫伤。”秦南风看了片刻明白过来,猛地起身:“蒹葭她们是怎么做事的?我去问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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