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对男女(2 / 2)
尤文生就更明显,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像是要死了之前的人,然而这一生却没有任何牵挂,好像来人世间走一遭就这么消沉寂静的离场,他心有不甘。
水香倒是什么都怕,方才看到的幻境以至于嘈杂不堪。
挂月湖湖主,是唯一一个许风看不透的人。
“没有。”她的话冷冰的就像是北地的天。
许风嘿嘿笑,“没有就没有,那也很好,只是这一刻你就很幸福,我们都有恐惧的东西,湖主你没有。我也真想没有。”
“兄长?你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就是克制你的人?”圣蓝瞪大眼睛问道。
“是,我怕对方不会人,是什么天地之间的某种存在,那样就更可怕,你们不觉得吗?”
黑夜,几乎没过多久就到了,也好像过了好几天那么久天才黑下来。
这里的黑暗就没有什么威胁,周围的一切都很宁静,因为山很多,可是都很秃,山上少有茂密的植被。
许风听到一阵阵摩擦声,他是好一会之后才瞬间转头看向声源那边,挂月湖湖主和他几乎一瞬同时。
“是谁?”
挂月湖湖主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山的那边的生灵要是听得见,一定会有反应的。
他们没有收到反应,许风道:“这里的天地,按理来说就应该是这座坟冢的地界了,就算不是,这么久的积累也应该是了。大家还是谨慎一些,对方不来我们就不动身,我们在这里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大区别了。”
许风这提醒很多余了,众人没有任何人想要动身去查看那边发出动静的东西。
黑夜继续恢复安静,许风本来是会时不时地制造一些动静的,但是一旁的他们很是安静,最后也懒得制造什么动静,也许大家更愿意在这种时候安静的等待,而不是嘈杂的声音。
这里的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可以吞噬灵气活着,但这灵气就很渺茫,他们要是想要靠这个活下去,是不可能的。这完全不够。
那边的动静再次响起,这回不是许风一个人可以听到,而是他们所有人都能听到。
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或者也可以是一只四足动物。野兽没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
黑夜很黑,但是到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众人只见到对方的轮廓看来是两人。
他们的心不由得猛的提一下,那人是谁?会不会是洛神王朝那两位镇守此地的大修士?
谁也不清楚大修士在这里会不会和他们这些人待遇一样。要是有能力超过他们,他们作为入侵者不请自来,那待遇可想而知。
他们心弦紧绷,那两人的容貌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面容憔悴,女的神色惊恐,好像是方才有过一番不占便宜的搏斗,两人只是堪堪险胜。
“你们是谁?”尤文生问道。
他态度很不好,对方可不像是什么大修士。
那两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女子甚至直接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很是可怜。
许风语气较为温和,问道:“二位究竟是谁?其实不愿意说也没事,但是我们也不会告知我们的身份,你二人人少,要是想要加入我们,没有话语权,只能跟随我们,听命与我们。”
那女子视线余光偷偷看着许风,哭得更大声了,许风咳嗽一声道:“你还是别哭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么难受,我看得到你的体力,你现在体力还很充沛,倒是那与你同行的男子,几乎快要死了。”
那男子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张着嘴巴,这不难理解,他是很渴,看样子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喝水的人。
李宫云给了一点水给他和那女子,两人感激的跪地叩头,女子道:“小女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
“算了,出门在外就是江湖儿女,帮点小忙没什么的。你二人现在能说话了?”
那男子滔滔不绝,将最近的经历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们是来这里的同门修士,到这里完全就是为了游玩,可是后来就发现这里来的容易,可是离开就很难,本来还可以动用修为,可是越是后来就不可以有丝毫的真气释放,就像是一只鸟被人掐断翅膀。
许风看向那女子时候,只感觉对方也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很难说出究竟是什么意思,甚至那种眼神还很有趣,其中好像有种挑逗的味道。
为何她独独看向自己的时候,有这样的眼神?许风很不理解,但是却觉得那男子的一面之词就是假的,没什么可信度,但是问那女子的时候,就只听得到她的哭泣。
这件事本就很奇怪,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
第二天,天刚亮,尤文生就外出打探,挂月湖湖主就在许风这边哪都不去,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里真气没法使用,可是除了真气之外的一切都是任何约束的。
比如一个人的先天力量,再比如一个人有武修的底子,在这里就很吃香。
挂月湖湖主有武修的底子,可是这件事没谁知道。
许风就更不用说,几乎这里体魄最坚硬的就是他。
水香在一边思考问题,这里占卜也不准确,她就像一个傻子,她和圣蓝两人在一块坐着。
新来的两人之中的男子一早就去了别处,说好了中午的时候就回来。
那女子就在许风周围,一直看着他,起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害怕,但见许风眼神柔和,就放松很多,可是他旁边的挂月湖湖主,那张脸冷的就像是一坨冰块,她半点不敢有动作,可是过了很久,她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她就以为这人完全就是傀儡一个。
她越发放肆,不经意间凑了过来坐在许风一旁,许风往后挪点她就跟着挪点,看向她的时候,她就笑呵呵的。
“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你看起来好像对我有意思?”
她竟然说许风对她有意思,许风当然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她不信,哭哭啼啼,女人的眼泪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武器,可以让很多坚定的男人被她们的眼泪滴穿。
“你哭什么?这里已经安全了。”
她还在哭,她距离许风很近,近到只要身子稍稍倾斜两人就能贴在一起,许风当然不会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她越是靠近,许风越是后退,这不是怕,他就是想看看这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那张脸柔弱可怜满是泪痕的脸,近距离昂视着许风,几乎就要亲在一起了,她很小声的哽咽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事实。
自己的同门师兄骗自己出宗门,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对她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逃脱不得,就误入了此地,她倾诉真心,想要许风帮助她脱离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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