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手巧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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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每个人都感觉到意外。

无论是追杀到这里的人,还是在这里绝境蓬松的人,又或者是他们做客这里的人都觉得意外。

“没想到许峰主也在这里,却不知道许峰主寓意何为?”

江湖中已有人开口询问许风。

但他却没有着急开口说话,而是眼睛盯着那些人的面庞,他想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是谁,他知道那些人都戴着面具,也都知道他们不敢拿自己的真正身份露出给别人看。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这次行动会失败,他们因此遭到报复。

他们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还有自己的宗门,甚至还有自己的孩子晚辈。

这就意味着他们有弱点。

他本就不怕这些人,此刻也更没有被人威胁。

他最在乎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自己只会是威胁别人的存在,又怎么会被人威胁?

所以这里此时此刻最从容的也正是他。

“我倒是好奇,你们这些人难道也觉得这里的人也投靠了老和尚不成?”

那是江湖中人一个个相互看的好像也并没有好的理由来解释。

任谁也都看得出来,这是欲加之罪。

但他们却已经达到了共识。

是什么让他们达到了共识,甘愿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这就要问卒伯山了。

这里唯有这个人,能让他们变得不一样。

这里的白衣人已都聚集在房间之中,一个个都看着许风,仿佛此刻他便是他们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但他们同时又有一种为难。

因为这个人的师父与他们这个家族有一些仇恨。

他的师父曾经登门拜访,杀掉了族中大部分天才。而今他们却要委身在他的名望之下活命。

这让他们很难受。

任何人身处这种情况也都会难受。

“这里的人虽然没老和尚串通一气,但这里也是你的仇人。你本也应该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之中。”

“哦?”

卒伯山继续道:“曾经你的师父为了宗门晚辈的安全,屠杀了很多人,这里便是他屠杀过的地方。”

卒伯山用心不可谓不刁钻,他这句话说出口,既是提醒了沈家修士,又是逼的许风只好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但是许风却忽然哈哈大笑。

江湖中人了解他的都知道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都无法猜测到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笑。

“你们这些人也都是为了什么?我已不必多想。也许你们一开始是为了杀掉老和尚,但此时此刻,你们一定想的是清理掉自己前进的障碍。你们无法否认,你们根本否认不了!”

许风的话说的声音很大,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晰的听见。

但是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又岂会在这种关节在乎他说了什么。

名望只不过是一张遮羞布,能利用得到的时候就利用,利用不到的时候丢了也就是了。

江湖中人无不明白这道理。

“许风主的意思是要趟一趟这趟浑水。”

“我也不想,可我选择的权利却不多。”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了。

但此刻在场的白衣修士却对他没有如何感激,因为他的师父与他们结下的仇恨实在太深。

“江湖中人一定不会与你为难,只要你站在我们这一边,或者你转身便走,都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们。”

他们想要让他带着他的朋友离开。

但是这里面却没有沈妙这个名字。

“如果不呢?”

说这话的不是许风,而是如风剑。

她是一个女人,她此刻说出这句话却很冷,很低沉。

那些人都看着他,很多人都不认得她这张脸究竟是谁,这不怪他们,因为在江湖上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甚至听说他的名头也仅仅只是在之前江湖决战之上。

“你是谁?!”

“如风剑。”

这名头出现的很晚,但是江湖中人各大高手都已注意到了这个名字这个人。

但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便是这个人。

事情本就棘手,此时此刻变得更加棘手。

若是许风一人还好,即便有翻天覆地的本领,却也只能施展一次,这里没有他那么多的仇人,他一定不会将这么珍贵的机会浪费在他们身上。

但此时此刻,他身边却多了一位这样强大的朋友,那他就可以再不动用自身道法的前提之下,可以全身而退。

甚至即便与他们抗衡一下也是可以做到的。

他们都是高手,但没有谁想要死在那女人的剑下。

毋庸置疑,那女人的剑是很快很快的。

“却不知道这里的人有何得罪之处,惹了满门之祸?”

沈妙凝视着带头的人,他知道那人是谁,那张脸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显眼的。

“你们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只是活着。”

那个人说话的声音更老,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很有力量,他的嘴角在轻轻上扬,那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无耻。

他们这里的人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唯一错的便是活着。

最是无奈玉树生街,芝兰当道。

今日之局面似乎已是无解之局。

他们也只有退让。

但他们却没有退让,因为那些人并不团结,他们之中的很多的人都并不想要死。

而他们对于许风一干人等没有更深的了解,况且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想要彻底干脆的得罪他。

毕竟这么危险的人物,在没有死之前是谁也不想要得罪的。

就这样过了很久,他们这些人竟然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些尸体。

沈家的其余人都在看着许风,他们的眼神很怪异。

眼神之中有一丝仇恨,还有一丝丝感激,更多的是这两种神色夹杂起来的为难。

他们本应说一声谢谢,毕竟这是救命之恩,若是没有他在,他们此刻人头已落在地上。

但他们的祖先与那家伙的师父也的确有血海深仇。

所以他们也没有说谢谢,也没有多说任何话,只是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一般转身离去了。

只有一位中年妇人还在这里站着,他脸上带着鲜血。

她刚才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躲避任何人的刀剑,仿佛已生出求死之心。

“谢谢你救了他们。”

“我对之前的事并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否与这里有什么仇恨,但是我也不太想知道,因为事情已经过得太久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今的盛阳宗都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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